姜揽月恍然，去年谢思量收徒应该也是这个测试，她点点头：“好，希望你能顺利成为天玑师姐的亲传。天玑师姐人不错的，我记得她好像收了有三个徒弟了，你要是过去就是老四了。”
姜揽月刮了刮师萝樱的鼻尖：“最近可要努力修炼了。”
“嗯嗯，我一定会的。”
*
回到玉霄殿后，看到了熟悉的飘雪，姜揽月倍感亲切。
她伸出手接了几朵雪花，看到雪花在掌心融化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姜揽月看了看日历上的勾画，惊觉马上就是清明了。也就是说，谢思量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第一次给谢思量过生日，姜揽月很期待，一定要为他用心准备生日礼物。
那么该送什么呢？
谢思量不缺吃穿，而且他肯定也不喜欢这些，姜揽月陷入沉思。
就是不知道谢思量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好的，她想为谢思量放一场烟花。
她知道剑气可以在空中炸开烟花一样的效果，不知道乐音可不可以。
对了，还可以用烟火棒试试。
想到就做，姜揽月当即拿出太华，开始研究怎么用乐音做出烟花。
她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出来后，便去了藏书阁，研究了好几种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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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量从蓬莱回来后，照*旧先去了昆仑大殿，和掌门简单说明了那边的情况后，掌门又道：“西南方前几日又出现了妖魔作乱的事情。你走之后，南海和宁洲微洲也有妖魔作乱的现象，如今妖魔作乱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不知是什么原因。”
“掌门已经有思虑了吗？”谢思量问道。
天枢长老点头道：“我和你师娘觉得是魔族又来了。”
他皱眉道：“魔族上次大规模作乱还是一百年前，也就是我们人族和魔族的一战，当时你还不在，甚至天玑也不在。你的一个师叔就是牺牲在了那场战争中，其实不止你的师叔，仅仅我们昆仑，便牺牲了两位大能，更别提一些其他宗门的了。”
掌门的面前仿佛出现了当年人族和魔族拼尽全力斗争的样子，当时可谓是现象惨烈，没想到不过是仅仅和平了一百年，魔族竟又卷土重来了。
“那此事……”谢思量垂眸。
“你先去看看云洲那边的事情，或许我们要做好随时与魔族战斗的准备。”
“嗯。”谢思量点点头。
他回到玉霄殿，便见到少女正坐在梨花树下，膝盖上放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日暮四合，天空是大片大片的云彩，而在这绯色的云霞之下，云雪峰却又是一副白雪飘飘的景象，实在是一奇景。
当然，谢思量并不会注意到这一景观，他只觉得姜揽月的脸好像也染上了霞光的绯红，着实可爱。
少女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穿着山青色的、镶着金边的裙子，金边在夕阳下闪烁着光芒。她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云髻，发间的簪子是他为她做的琉璃弦月簪。
晚风吹过，一朵梨花飘落到了她的发间。
忽然间，谢思量想为她买一套裙子，他想让她从头到脚都属于他，用的都是他为她挑选的东西。
"引灵入脉，聚于掌中，化气为光，可照幽冥……"
姜揽月看到一处可以发出光芒的法术，正准备拿出太华试试，抬眸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雪白的身影，正是谢思量。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她有些惊讶，随后起身道，“怎么不喊我啊？”
谢思量道：“想看看你。”
姜揽月被逗笑了：“你想看我什么时候不能看我。”
她走向前，牵起谢思量的手：“马上你生辰就要到了，我们的寿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
“生辰礼？”
“对啊，就是过生日的礼物啊，你有没有很想要的东西？比如什么簪子啊？衣服啊？法宝啊？”
姜揽月送礼物的第一要义就是对方一定要喜欢，如果对方不喜欢的话那便没有意义了。若是对方喜欢芝麻，那么你送西瓜便是没有意义。
她挽着谢思量的胳膊，二人一起站在梨花树下。
谢思量低下头，看向那染上霞光的双眼，直接道：“我想要你。”
姜揽月微怔，不想竟然是这个回答。
她笑道：“什么我啊，我怎么能算礼物呢？我不是每天都在你身边吗？你认真些。”
谢思量垂眉，好似真的认真想了片刻。
“我想要你，我不想要簪子，不想要衣服，更不想要法宝，我想要的只有你。”
那双琉璃眼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此刻倒映着漫天绯红的云霞，还有姜揽月的身影，像是世间只有她一人。
被这样灼热的眼神看着，还有这样直接的话语，姜揽月的脸忽地一红。她有的时候真要怀疑谢思量是不是去情话学院进修了，每次都能让姜揽月老脸一红。
这修的真的是无情道吗？莫不是恋爱道。
“那你这么说的话，我就随便准备你的生辰礼了，你到时候可不要不喜欢啊。”
谢思量笑了笑，吻了吻姜揽月的嘴角：“当然，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清风吹过，掀起姜揽月的刘海，谢思量将其轻轻拨至耳后。
“我今日去请教了医修长老。长老言道，你的血脉反噬仅仅靠那些药还不够，平日需多加静心调养。云雪峰那处温泉乃地脉所化，有疗伤养元之效。若有闲暇，可前往那里浸浴调息。”谢思量道。
“好。”姜揽月点头。
之前她为了不暴露身份，一直偷偷摸摸，不敢去问医修有关血脉反噬的事情。如今身份被公布出来，反而不用像之前那样担惊受怕了。
“那我今晚就去，在云雪峰的话应该都有时间。”
话音刚落，她便想起之前血脉反噬也是谢思量带她去了温泉，然后她还给谢思量手咬伤了。
思及此处，姜揽月蓦地有些心虚，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瞥谢思量的手指，随后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些疤已经完全没了。
“看什么呢？”谢思量伸出手抚了抚姜揽月眼角。
姜揽月抓住了他的手：“看你的手。”
谢思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轻笑道：“想到那天晚上了？”
姜揽月有些羞赧，低下头：“当时情急之下咬了你，看看有没有留疤……”
谢思量张开五指，夕阳下，青年的手指骨节分明，如同白玉，看不到一丝一毫被她咬过的痕迹。
“已经没有了，今晚再咬一下，如何？”
“不要。”姜揽月严词拒绝，“为什么要咬你？”
她看向谢思量，眼中波光流转：“谢思量，你是不是当时就喜欢我啊？”
说完这句话后，姜揽月的心脏便猛烈地跳动，仿佛即将要跳出胸腔。若是谢思量说不是，那她简直太自作多情了点，怎么就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呢。
时间仿佛在此停止，每一秒都好像一个世纪，姜揽月在数着自己的心跳。
谢思量愣了一瞬，随后低头亲了亲姜揽月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的眼睛是在当时恢复的。”
青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落到姜揽月身体上却像是电流。听到这个回答后，她忽地感觉自己的脸在灼烧。
姜揽月的心跳的更加快了。
谢思量，可真是直接啊。
她牵住谢思量的手，看着那双琉璃眼道：“那既然你上次陪我一起，这次也陪我一起吧。”
*
温泉处，热汽氤氲，一旁是一棵巨大的梨花树。夜风吹过，万千梨花如同如同碎玉纷扬而下，在水面上泛起莹莹微光。
姜揽月不是第一次见谢思量裸着上身，上一次见还是在镇子上替他上药的时候。
之前几乎每一次都是为他疗伤，没有时间多加关注这美好的酮体。如今有时间也有机会看了，姜揽月决定要好好观赏一番。
青年身形清瘦，不显蛮横，却因常年练剑而线条分明，浑身肌理如寒玉雕琢。腰腹部的肌肉在水中若隐若现，光洁的背上是一大片黑色的刺青。
他如墨般的长发被浸湿，脖颈处是透明的水滴，顺着肌理又坠入水中。
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姜揽月大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谢思量的腹肌。
她用手指戳了戳，惊讶道：“天哪，居然是软的。”
谢思量听到这话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摸过谁的？”
“除了你我还能摸谁啊？”姜揽月眨了眨眼，道，“我以为是硬的呢，没想到这么软。”
说罢，她又戳了戳：“真的是软的。”
谢思量笑了，道：“你再试试。”
于是，姜揽月按照他的话又将五指贴了上去。
“哦？硬了！”
不同于刚刚软绵的触感，这次贴上去却像玉石一般硬。再加上谢思量体温偏低，摸起来便如冷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