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赘婿他手撕渣男 > 第16章
  俞清然拒了几次没成功,被贺知衍拉着手臂拖走了。
  柳春见是不想加入他们这种略带“欲拒还迎”的游戏的,遂很有眼力见地在俞清然想带上他时走开了。
  走出房门,俞清然挣开贺知衍箍着自己手臂的手:“季平安,你别太过分。”
  “嗯,走吧。”
  俞清然就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
  但还是迈开了脚步。
  贺知衍跟在他身后:“我听闻此次护送种子前来的人是太傅。”
  俞清然的脚步顿住,猛地转过身,贺知衍都担心他扭着自己的腰,上前去扶了一把。
  “你爹?”
  “嗯。”
  “他怎么会...”俞清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他会来这?”
  贺知衍为他的怀疑而轻笑摇头:“我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听说是告老还乡,至于怎么会到云杪书院我便不清楚了。”
  “你爹才正值壮年吧。”
  “我问问他?”
  “你准备相认?”
  “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快的,但既然遇上了,顺势而为也不错。”
  俞清然把他扶在腰间就不肯拿下的手扒拉掉:“我记得你原是打算用这张牌对付二房?”
  被扒拉开贺知衍也不强求,他笑了笑:“现在也一样,走吧。”
  ***
  想要报名参加比赛也并非这么容易,种子珍贵,自然是需要进行排查。
  但就算如此,来挑战的人也有许多。
  毕竟这是刚从海外得到的新品种,倘若能种植成功,不外乎是一条通往功名利就的捷径。
  两人沿着山间小径前往农学院,不出意外是碰见许多学子。
  云杪书院的校服只有一种款式,但为了区分专业,给每个学科的学子配套了不同颜色的腰带。
  例如农学院是草绿,而术数院则是素白,其他有靛蓝和绛朱...
  因此从腰带的颜色就能大致知晓这是哪个专业的。
  报名的地方就设在农学院入口,老远就排起了长队,但应该是为了抓紧时间,负责登记的夫子有三个,所以没一会就到了贺知衍。
  此次前来报名的有许多未穿青衣的校外人士,所以登记的夫子也见怪不怪,只是在他跟着贺知衍的笔画念出名字时愣了愣,抬头看了贺知衍一眼,又失望地低下头,但还是尽责地指导贺知衍:“在这边填一下种植经验。”
  贺知衍依言填下。
  他报完名之后就走了,夫子看着他走到一位系着白色腰带的少年身边,两人并肩离去。
  俞清然有点懵:“你不是要找你爹?”
  “嗯,他会来找我们的。”
  俞清然皱眉:“不晓得你在卖什么关子。”
  “没卖关子,若是我现在去相认,反而不一定能见到他,不如让他来找我们。”
  “你怎么确定他会来找你?”
  贺知衍解释道:“我的字是他教的,贺家惯有的笔锋,只要他看了就能认出来。”
  “难怪你在别院时除了纠缠我就是练字,不过我很好奇,你傻了这么久,怎么忽然就变聪明了?还能记起幼时学习的笔锋。”
  当然是因为他内里是大人的芯子。
  但贺知衍没打算明说,只是笑道:“可能我天赋异禀?”
  对此俞清然嗤之以鼻。
  今日是假期,下午不用上课,俞清然回到宿舍便上床歇息了。
  在此期间,贺知衍也见到了柳春见的书童,他对此人印象不深,满打满算就见过两回,一回是在他和俞清禾的婚礼上,一回则是在他的葬礼上,说来也奇怪,柳春见平时见到他恨不得拿眼刀子将他活剐,他下葬时却又不请自来。
  对于谢忞,他也是从俞清禾嘴里听到的评价,对柳春见忠心耿耿,只是为人过于沉默寡言,时常被俞清禾骂谢哑巴。
  在婚礼上气息混杂,葬礼上他又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竟一直不知谢忞是天乾。
  在本朝,天乾的地位高于中庸与坤泽,只要不是戴罪之身,哪怕是出身为仆也能凭借着天乾的身份重获自由,若是投身军部,还能得到不小的官职,如何谢忞甘心做一个书童?
  但这毕竟是他人隐私,两人也没到交浅言深的地步,贺知衍便没再多想。
  冲着给柳春见端洗脸水的谢忞一点头,两人就算打过招呼。
  ***
  暮色四合,忙活了一天的登记暂告一段落,负责登记的夫子要将收集好的报名册重新整理一番,之后才能递交到院长书房。
  此事事关重大,院长特意嘱咐过他要亲自过目。
  且事情迫在眉睫,须得争分夺秒,当晚便由另外两个夫子挑选出合适的报名册,天一亮就要交给院长。
  山林吵了一夜,鸟鸣声不绝,除了贺知衍,众人都已习惯书院夜晚的“热闹”,但好在年轻,依旧可以倒头就睡。
  所以在隔壁一传来动静,贺知衍就醒了。
  书院并不干涉学子课后时间的活动,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你就是躺在床上让书童喂你吃饭那都是个人行为,因此书童便成了贴身伺候主子的存在,可在主子歇息的宿舍里打地铺,方便听候主子的使唤。
  夜晚歇息时,两边会放下遮挡的帷幔,待天亮再挂起。
  贺知衍听到的动静就是谢忞传来的。
  此人动作很轻,若不是贺知衍的听力异于常人,怕也会忽略了去。
  贺知衍睡在铺了软被的地上,及目就是俞清然伸到床外的一只手腕。
  从下往上的角度,那只手青筋明显,手腕线条流畅,腕骨突出,似一朵悬于花上的蝴蝶。
  贺知衍坐起身来,上一世死后他以魂魄的形态见过俞清然的睡姿,确实不太端正,自己一个人能将整张床霸了去,也不知是怎么躺的。
  第18章
  两人虽说在别院相处过几日,可并未同床共枕过,俞清然是默认了他的亲近,却也非是不设防,夜里从不让他在自己屋里过夜,所以这是两人头一次共处一屋。
  当然,如果这也算的话。
  既然醒了贺知衍也不再睡,谢忞也起了,那说明是到了起床的时间。
  他把被子和竹席收拾好,然后才端着铜盆出去打水。
  学院用的水是从山上引下的泉水,清澈冰凉,即便是再困的睡意,浇一把泉水洗脸也能立马清醒。
  果然在贺知衍端着水回房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钟响,钟声浑厚嘹亮,遍传山野,惊飞鸟雀。
  此时天刚蒙亮,想来是起床钟声。
  回到房间,俞清然和柳春见两人都起了,谢忞先贺知衍一步打回了水。
  俞清然自己在穿校服,一边系带子一边对贺知衍道:“我上课之后,你要忙什么就去忙。”
  贺知衍把铜盆置于木架上,见他系好衣带便指了指铜镜前的椅子:“嗯,过来坐下,我给你束发。”
  俞清然却是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左右看了看:“洗漱过了?”
  贺知衍嗯了声。
  俞清然又道:“这妆粉防水性不错,下次还跟他买,不过也只能用两天,明日你就要重新补了。”
  “如若今日能见到我爹,不补也行。”
  “随你。”俞清然去铜镜前坐下。
  贺知衍拿过木梳,给他重新梳理发髻。
  少爷不似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平日梳洗穿戴都有专人伺候,因此一头浓发养的十分黑亮,细软如绸缎,即便是贺知衍这个生手给他梳发都没有因为打结而把少爷弄疼。
  青色发带将秀发束起,马尾似得坠在脑后,青的青、黑的黑、白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衬得少爷更加意气风发。
  贺知衍把梳子放下,趁俞清然去洗漱的时间把床铺收拾了。
  两人各做各的事,一时间就只有做事时发出的声音。
  贺知衍收拾好床铺,把床头放着的香包和木牌拿了起来。
  “别把这忘了。”
  俞清然把洗脸的帕子搭在铜盆边缘,看向他手上的东西。
  贺知衍走过来,一一给他系到腰带上。
  香包是为了防止他没控制住信香泄漏后有个托词。
  至于木牌,上面刻了俞清然的名字,是身份的标识。
  俞清然见他不管是端茶送水亦或是梳洗穿戴都手到擒来,问道:“你上手的挺快,在家里伺候过别人?”
  贺知衍给他整了整衣襟:“我一个傻子能伺候谁?”
  “哼,俞晖说你家里人对你挺好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差点以为他是骗我。”
  “所以我不会原谅俞清禾。”贺知衍把他的衣衫抚平,“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他们一家付出代价。”
  他忽然拐了个弯,但俞清然还是跟上了他的思路:“你说的是真是假后日不就能知晓了。”
  贺知衍盯着他的眼睛:“那就打个赌吧,如若后日俞清瑞果真上门,那不管日后我对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能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