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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校园言情 > 被男频龙傲天表白了 > 第103章
  唇齿纠缠间沉熠突然想起原著中描写傅眠的那段话——
  “他像一颗打磨多年的翡翠。
  那些泣血般的,日夜都流淌的汗水与泪水终将破旧厚重的外壳磨掉,沁入他纯净的内里。
  裸露出的宝玉光华流转之间闪耀出世间唯我的轻狂。 ”
  无声笑了下,沉熠垂眼看着正在舔自己虎牙的某人,心说还挺巧,夸你是翡翠我就送了个翡翠给你。
  就是嘛...轻狂看不出来一点,爱舔人爱咬人倒是真的。
  抓住那枚翡翠,摩挲光滑的玉石表面,他低声问傅眠: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家那边送它代表着什么?”
  男人望着他,摇摇头,很捧场地问:“什么?”
  “avec cet objet, je te donne tout entière ma vie et mon me.”
  沉熠缓慢念出一段法语,却没有要翻译的意思。
  有点肉麻,他说不出来。
  却没想到傅眠定定看他两秒,问他:
  “当真?”
  “?”沉熠眼神闪过一丝茫然,
  “你听懂了?你不是不会法语吗?”
  当年在德国看法语成人片的时候你可是一句都听不懂啊。
  “你去法国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学一点”傅眠对他的惊讶感到不理解,但也没有多究,握紧沉熠的手,又问一遍,
  “当真?”
  耳廓悄然红了些,沉熠轻咳一声:
  “当真。”
  他话音未落脖子就被人猛地勾住,傅眠扑上来吻他:
  “你说的,这不能反悔的,反悔我也不认的...”
  沉熠接住他,抱着人往后退了两步才卸掉冲击力,嘴里一边应着一边去吻他:
  “不反悔,肯定不会反悔的...”
  一条银色细链上翡翠紧贴着黑曜石,石头的体积略小,随着傅眠的动作稍一晃动就套到翡翠戒指里,像是被一条绿色的绸带紧紧绑住,更像是...
  一颗流星终于被人牢牢握住。
  avec cet objet, je te donne tout entière ma vie et mon me.
  以此物,将我的生命与灵魂献于你。
  *
  “行了别看了。”沉熠抬眼看了一眼挂钟,将项链塞进傅眠的衣服里面,
  “那就是一块石头,它不会跑的。”
  显然是没忘记主要任务,他将项链塞进去后又伸手拽住男人的胳膊防止人逃跑,坐在沙发上仰脸问:
  “现在能说说了吧?你到底为什么害怕?”
  这句话一下将傅眠脸上兴奋的表情打散,他垂眼,锁骨处吊坠的存在感明显,贴在温热的皮肉上,这翠色突然给了他无限勇气。
  他想着沉熠刚才的那句法语,心说再差也有这句话,没关系的,于是深吸一口气,直视沉熠的眼睛,反问:
  “那你呢?沉熠。”
  “你为什么不害怕?”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它刚刚走过零点。
  今天,距离去瑞士还有一天。
  第77章
  “你为什么不害怕呢,沉熠?”
  傅眠直视着他的眼睛,很久以前他喜欢这样做,但不知何时开始他很少再与沈熠对视,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很冷静,很理智。”
  男人望着这双墨棕色的眼睛,澄净,清明,一如多年前。他的心脏被狠狠蛰了一下,疼的蜷缩起来:
  “爱吃醋,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我不正常,做的过激,可你为什么没有呢,一点都没有。”
  “总秘办有三十多个人,有男也有女,他们每天都要围着我转,还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靠近我,你为什么没有一点不高兴?”
  “没在一起时调侃我和那些只见过一两面的女人就算了,”
  傅眠握紧沉熠的手,手背因用力显出青色筋络,
  “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么那天我告诉你你送我的那支手表被那个秘书弄坏了你还在笑?还夸我什么...魅力不减当年...”
  “沉熠,你为什么不害怕?”
  是有恃无恐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他感受着脖颈上的重量,轻轻的,又重重的,恰好做一块基石,支撑他有说出来的勇气。
  指骨被捏到痛,沉熠忍着没有收回手,他眨眨眼,显然在这问题上与傅眠做不到同频,有些话脱口而出:
  “因为我知道你爱——”
  我。
  他的最后一个字没有吐出来,大脑已经反应过来,眼神恍惚一瞬,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傅眠。
  “是啊,”男人垂眼低声呢喃,“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你不害怕,其他人构不成阻碍,可是沉熠...”
  傅眠又抬眸望向他,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悲,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他慢慢蹲下来,将沉熠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仰头看着对方:
  “所以我害怕,我怕自己是那盒草莓牛奶,你根本不喜欢但是已经成了习惯,扔不掉也喝不下,只能放在冰箱里。”
  直至迎来你真正喜欢的饮品,为它将牛奶清理出去。
  手掌贴合的面庞柔软温热,但这触感远没有男人的话带给沉熠的冲击大,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惊吓似的将手从对方手中抽走:
  “你在开玩笑吗,棉籽,”他有些语无伦次,望着这双黑沉的瞳眸头一次觉得读不懂其中的情绪,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们牵手,拥抱,接吻,做.爱,一起去看电影,去情人餐厅吃饭,在雨天共用一把伞,故意踩水坑把对方的衣服溅湿...”
  “这里面是什么你感受不到吗?”
  血液轰鸣,努力保持着灵台清明,沉熠低头看他,低声又问一遍:
  “你感受不到吗?”
  傅眠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正常,他轻声回答:
  “可是我们之前就是这样的。”
  “一起逃课轧马路,一起去游乐场一起深夜打游戏,雨天不打伞在天桥狂奔,浑身湿透了还能相视一笑,”他的吐字清晰,字字句句在静谧的客厅回荡,
  “我们在很早以前就喝同一瓶水,共用同一把勺子,”
  “除了不接吻,不上.床,没有什么是不一样的。”
  “包括你的眼睛,沉熠,”傅眠的脸上浮出些许痛苦,深黑瞳眸中没有光线起伏,他伸出手在沈熠眼尾轻抚,
  “你的眼睛,没有变化。你看我的眼神,和很早以前没有区别。”
  “我们做了十年的朋友,是两个男人,是同性,是亲密无间的友人,”
  傅眠语气轻柔,视线流连在面前这张脸上,一寸一寸的,从眼睛到酒窝再到虎牙,像是在看这数年的光阴,
  “直到这层窗户纸被杜净远挑破,我慌忙地向你告白,非常潦草表明这段感情的变质,而你用了不到一天就接受了一切,并且没有任何排斥...”
  “太快了,沉熠,”他手指不自觉蜷缩,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关系转变的太快了,你接受的也太快了,”
  “十年的友情,两个男人,同性恋...这些,所有,”傅眠握紧他的手,嘴唇颤抖,说话已然丧失逻辑性,
  “你只用了不到一天就接受它的变质,就接受我。”
  “这总让我觉得你接受这段感情,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不想改掉这个'习惯',所以宁愿舍弃'冰箱'里的一角来放置我...”
  “就像当时你答应我时在桥上说的那样,感觉还不坏。”
  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感觉还不坏。
  有时候看着沉熠的睡颜,傅眠也会觉得无所谓,爱不爱有什么呢?只要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了,对方想要什么,想玩什么,他都可以满足。
  但是这种平衡太容易被打破了,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绑住沉熠,几乎是其他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让天平失衡,让他理智崩塌。
  就如同之前读过的书上写的——
  “于是沟壑越挖越深,忠心越表越烈,勇猛而至暴行,理性崩塌,信仰沦为一场热病。”
  跟踪,监视,现在的,过往的,看似一步步捆住对方,实际上只是为自己扣上枷锁。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傅眠摇摇头,声音低伏艰涩,剖白中他的心脏抽搐的疼痛,
  “你看我的眼神和与我做朋友时没有任何变化。”
  但他不敢说,不敢问,他害怕揭开这层薄纱之后他连这些都得不到。
  只能自此不再看这双沉静热烈的眼睛。
  零点已过,落地窗外依旧霓虹璀璨,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迷幻的灯光透过硕大又明净的玻璃落到地板上,将傅眠在地板上的影子衬得更加漆黑,他半跪着,一向笔直的腰像被折断的青竹一样弯折下去,紧紧握住沉熠的手腕,宛如最后一块浮木。
  银链因低头的动作而从衣领落出来,垂悬的翡翠流溢出柔润的光泽。
  客厅内寂静无声,呼吸与心跳全部掩盖在钟表指针绕转的声音之后。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男人的下巴,长指抵住他的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仍然是这双眼睛,墨棕色的,在光线的照耀下就如同裹了糖浆的琥珀,沉熠望着他,淡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