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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说到后面,就越是咬牙切齿。
  沈昭昭本来没觉得,一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她可能有些过分。
  但是怎么办呢,撞上了这样诡异的事情。
  更何况,她也帮着陆绝瞒着了呀。
  想到这里,她不甘示弱地看向陆绝,“我在你那个妩媚的美妾面前也替你好好做戏了呀!”
  陆绝觉得自己有些没听清。
  他望向沈昭昭,像是在确认,“美妾?”
  沈昭昭觉得陆绝在装。
  就是那种想让自己不近女色一心只有案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她毫不留情地戳破,直接了当地说出了名字,“芍药。”
  虽然不知道芍药又是谁?
  但是陆绝大概猜到了什么,他懒得再否认,而是话题一转好整以暇地看向她,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你怎么替我好好做戏的?”
  沈昭昭觉得陆绝有病,还要听这个。
  她虽然现在是他的身体,但是本质上是个女人,她能做什么!
  当即也顾不上羞恼了,“芍药姑娘当时脱光了衣服就抱住我,还上下其手想要摸我,但是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躲开了,我说我落水了,这几日身体不太舒服,让她回自己房间待着,过些日子再来。”
  说到最后,已经是耳根通红。
  所以?
  人现在还在北镇抚司?
  陆绝没有说话。
  沈昭昭觉得自己的这些行为十分地完美,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毕竟,就连陆绝也没有继续说他的不是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她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
  她只要求陆绝稍微正常一点,不要整天板着原本属于她的这张漂亮的脸蛋,把贺谨言给冷跑了就行了。
  毕竟,谨言表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读书人。
  “我也不需要你如何如何,就正常一点,说话温和一点,不要那么阴阳怪气冷言冷语地,像个女子一样,对着谨言哥哥多笑笑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
  便听到陆绝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下次不用躲,你和那个什么芍药同房,我也不拦着。”
  沈昭昭:???
  你有病吧?!
  第17章
  沈昭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陆绝已经潇洒地起身走了。
  出门之前让她抓紧洗漱,该回去了。
  一道出门之后,陆绝紧接着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有人告御状,崔侍郎涉及贪墨一事,圣上让人将其暂时收押在大理寺,不出意外的话,崔府查封了之后就可以顺利进去了。
  这个时候查出来贪墨?
  沈昭昭觉得这件事必定和陆绝脱不了干系,陆绝昨日又那么巧在宫中,“那个告御状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陆绝:“……”
  “不对,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去告御状,你要是告御状的话,只怕圣上怀疑的不是崔侍郎,而是你了。”
  沈昭昭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又想到一个人,一个昨日在她之前,被圣上传召的人,“不会是郭宰相吧?”
  陆绝也不意外她能猜到,淡淡地道。
  “昨日你在圣上宫外等着的时候,见到郭弘安了?”
  沈昭昭觉得和陆绝对话有些让人觉得自己脑子很蠢。
  她猜到郭宰相,他就笃定她在圣上的宫外见到了郭弘安。往往话说个半句,他就能猜的你后面要说什么。
  有时甚至提起甩一句话出来将你堵得哑口无言。
  沈昭昭在心底念叨了他两句。
  然后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崔侍郎不是郭相的人嘛?”
  陆绝深深看了她一眼。
  一副你一个整日坐在府中的,竟然知道他俩是一伙儿的表情。
  这表情太过明显。
  沈昭昭得意地抬了抬头,没有说是在堂审那日听到的。
  京兆尹府的人说,这个案子可难了,陆指挥不能得罪,崔侍郎也不能得罪,他是郭宰相的人。
  所以。
  是郭宰相在圣上面前揭穿了崔侍郎贪墨的事?
  为什么呢?
  对此。
  陆绝只是说,“人生而自私,尤其是在在触及自己的利益的时候。”
  沈昭昭还是隐隐觉得陆绝在背后推波助澜了。
  不然好巧不巧,怎么独独在这个时候,被抓住了把柄?
  沈昭昭正要拉住走在前面的陆绝细问。
  马上的赵长安看见了她,还生怕她看不到,当即就高声大喊,“指挥指挥!”
  赵长安这般急匆匆地来找他。
  不是为别*的,而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就是崔侍郎被收押一事吗?
  沈昭昭摆摆手,“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相国寺死人的事情啦?”
  赵长安惊讶地长大了嘴,“不应该啊,传得这么快吗?”
  沈昭昭:???
  “相国寺死了人?”
  不是说知道了吗?
  沈昭昭的惊讶太过明显,赵长安懵了一瞬便知道上司同他说的不是一件事,便继续道。
  “可不是,京兆尹府的一大早就过来了,说是京郊的相国寺死人了,刘副使让我赶紧把您找回去!”
  京兆尹府沈昭昭还是知道的。
  陆绝之前说过,京兆尹府掌管京城治安。府中死了人,且死的人仅仅是个府中的管家,崔侍郎一定会去京兆尹府。
  沈昭昭觉得有些奇怪,相国寺虽然地处京郊,但是也隶属京兆尹府的管辖范围啊。
  那么,这种案子京兆尹府自己去查就行了,找她做什么呢?
  她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如果赵长安说的大事是崔侍郎被收押一事,她倒是还知道和谁有关。
  再说了。
  她什么都不会,胆子又小,怎么查?
  赵长安本来是急吼吼地过来的。
  但是上司慢悠悠地不疾不徐地晃着,丝毫没有要上马尽快回去的意思。
  但是也不能上司在下面走着。
  他在上面坐着,让上司仰着头和他说话。
  便只得下了马,牵着一匹马,然后这匹马的后边还跟着另外一匹马。
  然后他就听到了上司说京兆尹府为什么不自己去查。
  赵长安敏锐地察觉到了“陆绝”话里的怨念,也明白了她此刻不疾不徐的原因。
  北镇抚司的人本来就对京兆尹府动不动就送案卷来的行为不满,或多或少也都积压了一些怨气。
  他顿时也想到了案卷室快要堆到天上的案卷,以及那些没日没夜地抄案卷的日子。
  更何况他们很是喜欢小题大做,经常一点小案子也催得热火朝天的。
  但是不对呀。
  “指挥,但是咱们北镇抚司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替圣上分忧解难的呀,京兆尹府他们也是习惯了一有破不了的案子就送过来找我们啊!”
  话虽然如此,但是她并不会查案啊!
  沈昭昭又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破不了呢,再说了,他们说破不了就破不了啦?他们京兆尹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结合那么多人的智慧,怎么就破不了呢?怎么就不能自己审呢?”
  沈昭昭觉得这就是惰性。
  只要有所依仗就不想靠自己,就像她以前一样,上头总归是有阿爹阿娘罩着的,遇到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帮她解决的。
  现在她成了陆绝了,没人依靠了。
  脑子都灵光了不少。
  “你想啊,京兆尹府现在但凡碰到稍微复杂点的案子,就丢给我们审,碰到难点的案子就说他们破不了,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离了我们他们就审不了案,那他们京兆尹府还有什么开设的必要。”
  沈昭昭想了想,更深层次地站在他的角度,“再说了,咱们替北镇抚司审案,我们忙前忙后累死累活的,功劳却都是他们的。”
  赵长安觉得“陆指挥”今日有些奇怪。
  话有点多还有点密,并且和以往让他们好好办案,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之上的言论完全不符,让他觉得有些颠覆。
  但是奇怪的是。
  他却觉得她说得十分地有道理。
  这种感觉又像是醍醐灌顶。
  沈昭昭和赵长安就是这样慢悠悠地晃回北镇抚司的。
  但是此时的北镇抚司却是十分地热闹。
  乌泱泱地来了好几拨人。
  一拨是京兆尹府的人,站得客客气气的,说是他们的人已经将发现尸体的地方守好了,就等着陆指挥带人过去。
  金尊玉贵地坐在正中椅子上喝茶的是相府的人,说是就相国寺死人一案,相爷有几句话要他传给陆指挥。
  另一拨人是大理寺的,他们还抬了一个人来,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尸,摔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现在就放在前厅的正中央。
  还说这就是当日那个想要谋害沈家娘子的丫鬟,他们从崔府下人的口中问到了这个丫鬟的下落,但是是在山脚下找到她的,就已经摔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