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本书作者:小女富贵
本书简介:
【甜拽亿点娇纵的妹妹x伪善阴暗的哥哥】
乌禾是南诏唯一的公主,宠爱十六载,才知非亲生,亲生的是深山来的少年,她曾好奇打探他,甚至挑衅。
少年微微抬起下颚,声如冷泉,“好啊,妹妹。”
乌禾不知道,黑暗中满屋蛊虫,而那个阴郁的少年置身密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差一点,只要她踏进来,就会变成蛊虫之食,只剩白骨。
——南诏有情蛊,子虫忠于母虫,月圆情动,弊端是,倘若母虫情深成痴,则会反噬。
她本想下给喜欢的中原人,却不承想身中子虫,母虫跑到了檀玉身上。
眼下两个办法,要么解蛊,要么檀玉爱她成痴,反噬他身,她则无碍。
她缠他,贴他,不准他喜欢别人。
他厌她,烦她,觉得她别有用心,她只是道:“因为我喜欢檀玉哥哥呀。”
十五月夜,少年掐着她的脖子,脸冷得可怕,“你给我下了情蛊?”
少女颤抖道:“因为……我爱檀玉哥哥成痴。”
他忍厌堵上她的唇,平日里他们相看两厌,每逢十五月圆,月影婆娑,如此越来越熟稔。
最默契的一点,就是都盼着解蛊。
少女挑明:“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也不喜欢你,你放心,等蛊一解,我就跟萧大哥离开,再也不回来。”
再也不回来,少年喃喃道。
真好。
可等到解蛊之法近在眼前,少年却亲手捏碎。
他冰冷的唇如毒蛇蜿蜒,贴在她的肌肤,少女狠狠咬破他的唇,“檀玉,你在做什么。”
檀玉抹去血,“蛊是阿禾下的,那就在一起一辈子。”
乌禾觉得,檀玉疯了。
她卷着包袱打开密道的门,却见檀玉鹄立漆黑夜色,脚下是不醒的中原人。
他沾血的手抚上少女颤抖的脸,温笑呢喃:“子虫,是不能背叛的。”
可他忘了,若母虫爱痴狂,则会反噬。
少年摸上如蚁蚀咬的心脏,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爱上了她,可她真的不爱他。
但那又如何。
他望着酣睡的少女,冰冷的指尖触碰她炽热跳动的心脏。
“两个相厌之人,就要绑在一起,生生世世互相折磨,直至死亡。”
——我讨厌这个虚伪的世界,但你是恩赐,我们是命运选择的龙凤胎,情蛊替代了我们的血液,将你我相连,永不分离。
#双che成长向
。恨海情天,狗血一般晚九点更新
女主作精。顽劣/男主病娇。伪善,主角不是传统好人,是一本古早文里的男女配,受设定影响会做许多男女配做的事,后期觉醒脱离设定。
注:[南诏国and中原世界]架空架空!非常架空!私设众多众多!超级多!请勿太过考据。蛊虫设定天马行空,涉及一些民俗奇闻,但不涉及灵异鬼怪!
*真少爷假千金无血缘关系,感情发生在解除关系后
男女主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无血缘关系,其中一方并未入族谱,故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文中都有解释。
第1章 黑夜里的怪物
阴暗的地窖,残破的夕阳折闪在少女半阖的双眸。
缓缓抬眼,四周是泥笼,潮湿黏腻的空气裹挟着躯体,叫人烦躁。
她被绑架了。
不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但那人或那群人是她见过最有胆子,且十六年来唯一绑架公主成功的人。
倏地,铁门被推开,因年久生锈发出厉鬼似的嘶鸣,直往人耳蜗里钻,乌禾眉心一蹙,闻渐近的脚步声昂起头,眸光傲视凌人,并未因逼近的土匪展露恐惧之色。
倒像是好奇要好好瞧瞧,究竟是何人敢绑架她。
进来的是一个膀大腰粗,络腮胡的男人。
身上气味和地窖里泥土腐木霉烂的恶臭如出一辙。
让人反胃。
乌禾不免皱起眉头,杏眼略带惺忪打量眼前的人,有些不耐烦与嫌弃。
“就是你绑了本公主?你知道本公主是谁吗?”
就算对面什么都不知现在也知道了,魁梧的男人轻笑,“南诏公主,老子绑的就是你。”
公主一听,双臂交叉在胸前,气定神闲跷起二郎腿,高傲地昂起下颚。
“绑架本公主的无疑就是劫财,又或是向父王要筹码……”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夹杂着山涧流水声,乌禾扬唇。
“像你这种穷山恶水里的刁民,指定是要钱财,说吧,开个价,我父王都会满足你,但——你若是敢动本公主一根汗毛,南诏的士兵会荡平你脚下的整座山,把你,以及你的同伙们全部杀掉。”
她是南诏公主,南诏王和王后唯一的女儿,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南诏这片肥沃土地上最鲜艳尊贵的花朵儿。
敢动她,得掂量掂量自己命有几条。
她一点也不怕眼前的人,毕竟人不应该愚蠢至此,放着金钱不要,要为尊贵的她,丢弃一条贱命。
谁知男人大笑,“老子就是要杀了你,南诏王杀了我的大哥,我带着弟兄们东躲西藏逃亡五年,如今我抓了他心爱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小公主缓缓抬起眼皮,用正眼打量他,刀疤脸,虎皮围身,手里握着大刀。
土匪?估计是父王从前剿匪中逃出的漏网之鱼,蓄意报复,欲拿南诏公主泄愤。
真可惜,他本来可以带着他的弟兄们继续逃命的。
这么快,就要给她赔命。
小公主随身携带追踪蝶,当在地窖醒来的那一刻,追踪蝶穿过唯一透光的狗洞大小的铁栏窗子,讯息早已传达给在山外寻小公主寻得焦头烂额的羽仪卫。
此刻,她该思考如何拖延时间。
那人粗糙的手嵌着泥巴,黑乎乎的,别说伤她,就算碰到她一根头发丝,都反胃恶心。
小公主倒霉,想什么就来什么。
土匪忽然靠近,乌禾捏紧衣角,眼底掠过一丝慌张,转瞬藏匿浓密的睫毛,她勾起唇威胁。
“你信不信,你哪只手敢碰本公主一根头发丝,哪只手就会被砍掉。”
土匪不以为意:“老子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连死都不怕,凭你能威胁我什么?”
紧接沾着泥土的刀尖伸过来,抵住她的下巴,冰凉黏腻的触感蔓延,一点也不好受,刀尖倏地一抬勾起她的下巴,皮肤拉扯得紧绷疼痛,乌禾被迫仰望眼前的土匪。
竟真遇到个不怕死的蠢货。
小公主皱眉,“你想干什么。”
土匪突然大笑,“放心小公主,我暂时还不会杀了你,你留着还有用,在杀你之前,我总要向南诏王要点筹码,给我和弟兄们铺好后路。”
土匪收了刀,折身扬长消失在地窖,乌禾松垮下紧绷的肩膀,抬起手摸了摸下颚,一丝黏腻,一丝疼痛,
她自小金玉呵护,生了个细皮嫩肉躯,刀尖轻轻一低,就割了一道小口子。
乌禾望着指腹上刺目的鲜血。
他死定了!
.
横竖杂乱的稻草上,斑驳的碎光愈来愈微弱,最后渐渐没在黑夜里,连同吞噬少女的双眸。
耳边细微的啮齿蠕动声逐渐清晰,手背刺痒,像是粗糙的毛发划过她的手背,也许是老鼠蛇虫,也许是徐徐微风中摇晃的稻穗。
但不管是哪个,都仿佛黑暗里有只扭曲畸形的恶鬼在窥探她,触摸她。
心中发毛发寒,身上密密麻麻起了层鸡皮疙瘩。
乌禾怕了。
这是小公主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罪。
乌禾愤愤发誓,等出去,如果不把他们都杀了,她就不姓楚。
羽仪卫们怎么还不过来救她,莫不是追踪蝶死在半路,还是说那群白吃饭的羽仪卫就是群白痴。
乌禾害怕地屈膝抱腿,眼睛酸涩,她想回家,她想哭,还没等哭,忽然一只潮湿又毛茸的东西跳进怀里,咯吱咯吱拱着胸口。
微弱的月光下,乌禾低头,怀里两颗豆大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四目相对。
是老鼠。
小公主啊的一声,她就没碰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吓得连人带鼠跳了起来,往另一个黑夜里撞,嘭的一下,撞到一片硬物,伴随着幽灵般的铃铛声响。
鼻子撞得痛极了,泪水也跟着溢出,乌禾捂着鼻子,龇牙咧嘴拧着眉头抬眼。
淡淡月光中,少女凝着晶莹泪花的杏眼缓缓张开,紧接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