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确实是他和孟总一起生的。
按理来说他们孩子都有了,这种事情早就顺理成章了,至少不会有纠结,毕竟睡一觉就能拉来那么多资金,实在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褚清是赚了的。
但他就是抗拒。
孟柏是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他颓丧的靠在了墙上,后脑被冷硬的墙壁硌的生痛,他皱眉,用脑袋砸了砸。
一阵一阵闷痛从脑袋处传来,他神经都开始不住跳动,血液也开始躁动。
过了片刻后,他突然笑了下。
谁怕谁。
**的又不是他。
当晚,他打了过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那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给了他一个豪华酒店的地址。
褚清过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
“洗过澡了?”靠在床头的孟柏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褚清咧开嘴,挑眉道:“没洗,不想洗。怎么,干你必须还得干净的吗?”
“你又不挑。”
孟柏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唇抿的死紧,眼里满是彻骨的冰冷。
褚清摸上床,脸上带着轻浮的笑,“怎么,孟总是为了这一晚上,特地洗好澡了?”他说着便要轻佻的凑过去闻。
孟柏猛的推开了他,眼尾带了些红,出声警告,“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褚清被推开后站在床边,手随意插在衣服口袋里,有种不正经的风流感,他没回这句话,只是说:“等会不用你说,我一闻也知道。”褚清说着,脱了外套爬上了床。
孟柏被他压在下面,眼神还带着警惕,褚清俯身,慢慢凑近,孟柏和他对视片刻,接着闭上了眼睛,没有躲开。
这时候倒是诚实的很。
......
声音暧昧,皮肤还抖个不停,汗津津的晃人眼睛,褚清啧了一声,停了下来。
清脆的一声,是打火机被点燃的声响。
褚清叼了根烟,吐了口烟雾,接着烟被他轻巧的夹在了指尖,他凑近了些,抖了抖。
是一个侮辱性的动作。
“唔——”清瘦的腰背被簌簌烟灰烫的一哆嗦,下意识想躲开却被牢牢掌锢,动弹不得,反抗都成了情趣。
“骚什么?”
第39章 玩我呢
“我没有......”声音沙哑,强撑着的冷淡里带着微弱的哭腔。
烟又被叼进了唇间,褚清没理他,拇指又卡在了那片荡着晶莹汗珠的腰窝里,平时看不出来,一扒衣服那块凹陷处圆圆肉肉的。
是个好把手。
...
孟柏疲惫的睁开眼睛,眼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脸上带着满足后的潮红,他瘫在床上喘气,余韵未散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正在穿衣服的褚清,他下意识问道:“你又去哪?”
褚清低头扣皮带,头也不抬的回:“欢欢还在家呢,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她睡醒了看不到我要闹。”
他扣完后,突然抬头问:“所以你说话算数的吧?毕竟看你今晚也挺满意的,水漫金山了都。”
别扭又热情,床单现在还是湿的。
孟柏在模糊的夜色下微不可察的红了红脸,他佯装镇定道:“勉勉强强,当然算数。”
“那就行,我等孟总的好消息。”褚清没在意他的口是心非,穿好外套后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待会再去洗个澡吧,自己清理应该会的吧。”
之前都是他帮着清洗的,孟柏从来没有动过手。
孟柏点了点头,看也看会了。
褚清唇角带了点笑意,“哦我忘了,孟总应该是会的,毕竟我没来的时候你已经自己做过一遍了。”
他是扩·张好了等褚清的。
孟柏耳尖都红了,正要说什么,褚清却收回了笑。
他脸上没有笑的时候,整张脸显得格外锐利冷淡,是一幅薄情的英俊面庞,他冷声道:“以后别来找我了,也不要让我看到你,我们俩清了。”他说完后要走,孟柏叫住了他。
男人回过了神,眼眶被气的泛红,嘴角带上冷笑,嘲讽道:“你以为我很想见你吗?我也巴不得再也看不到你,你以为你是谁?”
褚清也不生气,他点点头,“那就好,再见了。”
他说完便直接离开,也没看到在他离开后,房间里的东西都被里面的人气急败坏的摔了个干净。
*
褚清知道孟柏不会骗他,但也没想到他出手的这么快。
不到第二天,褚言便打电话说资金的问题被解决了,同时也为他们争取到了许多时间,但接下来褚家能不能起死回生还得看褚言的。
为此与他们紧密站在统一战线的贺闲有些担忧,他看褚言是最后一排成绩垫底的差生看第一排全班第一的眼神,敬佩,但也觉得对方只会死读书,遇到点事就怂。
褚清却是笑了,贺闲还是有些不太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能被褚夫人推上去,并且几乎事事亲自教导数年的人,即使看上去一幅正人君子样,扒了皮看看,能是什么善茬。
果然,褚言不过几日便找出了端倪,那栋楼的施工方被不知名的人买通,在承重结构上加入了混质材料,不仅如此,还联合了媒体夸大了事实,被压死的从头到尾只有那俩个户主,并且也都同意协商,得到了相应的补偿。
至此,他们家的危机这才告一段落。
褚清去见了褚夫人。
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脸颊带着病态的凹陷,是难得一见的虚弱。
褚清新奇的看了又看,莫名笑了一下。
她当时装病骗自己,现在倒是不用装了。
医生说她这病是由于长久的身体负担过大,加上一时怒火攻心,这才倒了下去。
不过现在倒是不用担心公司的事了,经过这件事后,褚言也算是彻底在董事会那里露脸了。
也就是说,没有褚夫人,褚言也会稳坐褚家绝对掌权人的位置。
褚清目光落在女人疲惫的脸上,他轻声道:“母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被取代了。”
往日里听到这话必定要给他上家法的女人,此时哪怕在她耳边说的再大声她也听不见了,只是安静的躺在这里。
现在换她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哥。”
褚清回头,眼前人背着光,看不清神色,好在他能从声音与轮廓判断出这人是褚言。
他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俩人走到了花园里。
“你是怎么说服孟总的?我听贺闲说你们俩个分手了,他这也愿意?”
褚清停了下来,他眨眨眼睛,狭长的眼尾带了些不羁,“你真的想知道?”
褚言点点头。
褚清勾了下唇,“我陪他睡了一觉。”
他说的轻松,褚言却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一惯的温和雅致不在,险些站不稳。
被褚清扶了一把后,他缓了口气,眼神探究,“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知道,那不是一笔小数字。”
如果说金额小点,孟柏要求褚清陪他睡一觉,姑且还算得上是情趣。
但现在情况不同,这么大的一笔金额,如果只是陪着睡一觉,那实在是太过荒谬。
褚清见他不信,也懒得解释。
毕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气氛沉默了下来,褚言在这种几乎凝滞的安静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
“......你,真的?”
褚清没看他,只是有些倦怠的嗯了一声。
半晌后也没听见别的动静,褚清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眼眶通红的褚言。
他失笑,“这是怎么了?”
褚言心里又酸又涩,喉咙发紧,勉强开口:“就是觉得,很对不起哥哥。”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与经验都被喂到狗肚子里去了,遇到事还是像个小孩一样等着哥哥来救,甚至还让他......牺牲到了这种地步。
褚清安慰道:“这有什么,反正之前不是没睡过,你应该庆幸你哥生的好,不然还真值不了这么多钱。”
褚言捂住了眼睛,缓缓蹲了下去,声音又闷又轻,“哥,我一开始愿意跟着母亲做事,是想保护你的。”他带了些哭腔。
“我不想让母亲再打你,也不想让你被关进去,更不想看到你的纹身。”
他当时年纪小,没有意识到哥哥为什么明明很痛却还是要割自己的手腕,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以往囫囵过去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看他哥的眼睛。
他其实一直是愧疚的。
褚清也蹲了下去,摸了摸他的发顶,嘟囔道:“怎么哭的动作还和小时候一样啊,跟个傻鸵鸟似的,还好没别人,不然你这二少爷的派头真是要破功了。”
褚言现在的威信甚至超过了褚夫人。
褚言僵了一下,抬起头来抹了把脸,又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淡淡说:“我才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