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时突然,也没来得及好好整理客房,就让她暂时在你的院子里住两日。没想到你就突然回来了。
就是,想容啊,你一直住在里木关,有所不知,你姐姐现在乃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娘娘。这个屋子呢,就是她未出嫁之前住着的。
现在两字,连氏咬得特别重,拽着那花想容的手暗中使了气力。
叫做想容的女子瞅一眼连氏,对着花写意不情愿地叫了一句:姐姐。
花写意因为失忆,自然不知道原主是否有什么堂妹。听自家老爹与连氏这样解释,倒是也合情合理。因此一时间沉默,并未说话。
赵琳琅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双颊通红,并不肯罢休:她辱骂我还动手打我,我赵琳琅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今儿你们若是不教训她,我就回府叫人去。
小祖宗喂,连氏扯着她的手到一旁:你暂且忍忍,姨母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你可别惹事儿了。
不行!我赵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她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杂种!
花写意瞅着连氏为了息事宁人,竟然这样低声下气地对一个晚辈儿说话,而赵琳琅还不依不饶,出言不逊。不由冷笑一声。
她想怎么算账我只管等着,像这种缺少管教的丫头,叫她爹娘来,本王妃倒是要看看,咱们西凉有哪家名门望族竟然敢跟摄政王妃叫板。
连氏压低了声音劝,说的什么花写意听不清,只听到摄政王三个字。
花写意猜测,大抵就是将休书的误会告知琳琅。
赵琳琅不是个聪明人,连氏话里有话地表明了花写意的身份,那个花想容都已经心领神会,而她却是后知后觉,非要连氏挑明了说,这才敢怒不敢言,用憎恨的眼神狠狠地剜了花写意一眼。
怒火是消下去了,但是事情还要解决。
连氏陪着笑:妃娘娘,您看你堂妹她千里迢迢地前来投奔咱们,好歹是个客人,又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怠慢。所以我跟你爹才请了你表姐过来作伴儿。
客房一时间也没有好生布置,有些寒酸,的确是有些委
第81章 一听就有故事
花写意自然能听懂连氏话里的含义,大概就是劝自己要识大体,不能慢待了客人,自己搬去客房,让这位堂妹与赵琳琅住在这里。
花写意不是个小气的人,住在哪里并不计较,计较的是这个赵琳琅,未免有点欺人太甚。
花将军在一旁最初一直默不作声,见花写意并未主动开口,便挥挥手。
王妈,立即命人将客房收拾出来,让想容小姐和表小姐立即搬过去。给王妃娘娘清理干净。
花写意闻着一屋子的脂粉混合残酒的味道,看一眼拔步床,也已经被重新换上了原来的桃粉帐子,还有最初的被褥枕头。
一开始是有点腻歪,觉得自己被侵犯到,后来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带着这份狐疑,重新留心了屋子里的东西,尤其是妆台。再然后,她的目光跳跃到了那个花想容的身上,淡淡地扫过她头上的簪环首饰,还有衣服。
她转身就走。
不必了,王妈,还是将我的东西搬去客房吧,我去客房住。
身后的连氏目送她离开,懊恼地跺跺脚:怎么又跑回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花将军面色也不好看,一甩袖子走了。
连氏叹口气,指着赵琳琅:你这张嘴,说了你多少回了,就是不改。明儿我就让鹏程来接你回去。否则早晚惹祸。
我不回,赵琳琅抬起下巴:我又不怕她。我若是走了,想容自己孤军作战,肯定受气。
祖宗,她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知道吗?今儿太皇太后寿宴之上,哄得太皇太后心花怒放,那摄政王也十分袒护,就连三郡主都接连吃亏。就你,不给我惹祸就行了,一着急什么话都敢说。
谁让她说我嫁不出去。
连氏听到这句话,也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赵琳琅家世好,赵夫人教养得女儿也不赖,唯独就是这亲事有点坎坷,都过了双十了,婚事每次都无疾而终。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儿,谁也碰不得。
大理寺天牢。
狱卒提着食盒径直走进最后一间牢房。
四公子,开饭了。
谢四儿趴在木板床上,费力地用胳膊支撑起半拉身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等老子出狱,一定要这两个王八蛋好看!敢在老子头上动土,哎吆!
狱卒已经打开牢房的门,将饭菜摆放在他跟前的小方桌上,筷子恭敬地递到谢四儿的手里。
谢四瞅一眼桌上的饭菜,撇撇嘴:就吃这个?打发要饭的呢?去,给本公子再整一壶玉壶春。
狱卒站着没动地儿,面有难色:侯爷正在气头上,没人关照,这菜都是小的自己贴补的银两,玉壶春一壶可就要十几两银
谢四儿忍着疼,从被窝里摸索出来一锭银子,往桌上一丢,沉甸甸的银子,砸得桌子啪的一声响。
够不?
够,太够了。狱卒掂了掂银子:要是钱到位了,您就是想要个醉春楼的姑娘,都能给您带进来。
呸!谢四恨恨地唾骂:你看老子现在这样儿,还能找姑娘吗?等我出去了,慢慢再跟你们算账!
狱卒被吓得一哆嗦:四爷,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儿啊,旁边那牢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匪,最恨的就是您这种权贵高官,您真的不该逞一时之气招惹他们。
谁知道他们竟然能钻过栅栏过到我这边来啊,这栅栏坏了你们竟然也不修。还不是失职之过?
谢四一提起适才遭受的屈辱,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栅栏正常人哪里钻得过来?我们也没提防,这两人不仅身形瘦小,竟然还会缩骨。您看若非是小的来得及时,救下您,抢回您的银子,您这还指不定要受什么罪过呢。
谢四儿闷哼了一声:少废话,给爷去买点药来擦擦,买点好酒菜。剩下的全都归你。
谢了四爷!
狱卒喜笑颜开,转身要走,被谢四儿又叫住了:站住!
狱卒转身:爷还有什么吩咐?
四爷我装银子的荷包呢?
狱卒一晃悠脑袋:那荷包上面都沾上血了,直接丢了。您要是要,小的给您买一个。
爷还缺你一个荷包?去,将那个找回来,给爷洗干净了。
狱卒嬉皮笑脸:要不这都城百姓都说四公子您风流多情呢,就一个荷包,还这么宝贝,一瞧就是姑娘送的。
谢四儿撩起眼皮,哼了一声:这可不是一般人送的,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改日我还要拿着它去跟我的旧情人叙叙旧,瞧瞧某些人脸是什么色儿。
有故事,一听就有故事。狱卒殷勤地给谢四儿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递过来:四爷莫非是被横刀夺爱了不成?
放屁,那是上赶着送上门的,黑灯瞎火的,她主动钻进爷的怀里,没瞧上。
狱卒不怀好意地笑笑:四爷您说这话小的就不信了,这主动送上门来的,您能饶过?
谢四儿惋惜地咂摸咂摸嘴:那不是没来得及下手么,如今嫁作他人妇,可惜了。没那个香囊,只怕她日后也不肯认账。
狱卒惋惜地摊摊手:您昨儿也不是没见着,那两个狗杂种,竟敢对您那样,我气得上去就是一通狠揍,鞭子抽得他们皮开肉绽。他们抢了您的荷包,就塞在腰上,早就腌臜不堪了。
谢四儿一瞪眼:这事儿你若是敢说出去,老子阉了你!
狱卒一缩脖子:不敢不敢!
算了算了,荷包丢了就丢了吧。快去给爷买点药去,特么屁眼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有,我这前胸后背的有点刺挠,定是被褥里有虱子跳蚤,给我全换新的。
狱卒偷偷地抿着嘴儿笑:您等着,小人这就去。拿着银子就溜出了谢四儿的牢房,迎面见外面杵着一个人,长身玉立,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
狱卒压低了声音:给二公子请安。
陆二伸出手:让你拿的东西可到手了?
狱卒点头,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恭敬地递到陆二的手里:不辱使命。
陆二低头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适才他跟你说的那些混账话,你还记得不?
记得。
喔?陆二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