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不完整,余音被贺行州吞吃入腹。
方知虞“呜咽”一声,掙脱不开。
贺行州对他的挣扎和反抗置若罔闻,一手按着他,一手蜿蜒往下,直接将他的皮带抽出丢下,手掌覆上去。
唔!!
方知虞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皮轻颤。
喝了酒的身体异常敏感,尤其是掌控着的人对他非常熟悉。
若不是嘴巴被贺行州唇舌堵着,他甚至会控制不住低叫出声。
“知虞……”
亲吻间,贺行州含糊地叫了他一声,带着无限的柔情和痴迷。
方知虞没应,脑子有些空白。
快感像潮水般袭来,感官的刺激让他的身体轻颤,只是雙手被领带牢牢束缚着,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仰起的脖颈犹如绷紧的弦。
他靠着门板,后背被汗水浸湿,耳边听到轻微的水声。
分不清是两人的亲吻导致,还是别的什么。
……
半晌,湿.哒.哒的手收回。
贺行州一手扶着方知虞的腰,摩挲了几下他细腻如玉般的肌肤,原本蛮横又凶狠的吻也逐渐变得轻柔。
方知虞意识回笼,眨了眨眼底的潮红,腰间黏腻.潮湿的感觉让他的小腹缩了缩。
意识那是什么后,怒意压退情.潮,他恼火地狠狠咬了贺行州一口。
两人的口腔瞬间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唔!”
他咬得不轻,贺行州闷哼了一声,从他口中退了出去,抬头看向他。
方知虞喘息着,在黑暗中与他对视,眼神冰冷:“清醒了嗎?”
贺行州没有吭声,但是能听见他略显粗重又压抑的喘息声,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从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他担心自己会吓到方知虞,再三告诉自己不能乱来,可是一看到方知虞他就什么都忘了。
黑暗中方知虞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动了动被捆绑着的手,稍微放软了点语气:“你先放开——”
话未说完,突然整个人被贺行州抱了起来,转身放在了一旁的玄关上。
贺行州捡起地上的房卡,插.入卡槽。
室内灯光亮起,雙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坐在玄关柜上的方知虞雙手被束,衣领凌乱,薄唇红肿,眼神湿润。
仿佛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落入凡间,完全就是任人予取予的模样。
贺行州只觉得呼吸一窒,原本稍稍压下去一下的欲.望又卷土重来,几乎亢奋到极致,牛仔裤绷紧得可怕,箍得他十分难受。
他刚才其实做到最后,只是他做不来这种事情。
他不想迫方知虞,也舍不得。
明亮的灯光里,方知虞也看到了他的变化,以及他裤.间沾到了某些湿润痕迹。
是被自己刚才溅到的。
“……”
明明两人都还穿着衣服,但比不穿还要刺激,还有空气间漂浮着的某种气味,更是让方知虞额角跳动了一下。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方知虞缓了缓神,举着自己被领带束缚的雙手,对贺行州说:“解开。”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看到他手腕因为挣扎被勒出了红痕,贺行州眼底闪过懊恼和心疼,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伸手将束缚着方知虞双手的领带解开。
在领带抽离的那一刻,方知虞扬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啪。
贺行州的脸被他打偏过去,随后又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下颌,将他的脸转了回来。
方知虞掐着他的下颚,一字一句地问:“现在清醒了嗎?”
对方知虞来说,他不介意在床.事上玩点花样,心情好的时候也乐意和贺行州玩点新鲜的,毕竟这种事情双方都能获得快乐,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在这种没头没脑的情况下被贺行州玩强制。
两人四目相对,贺行州抿唇,一言不发。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眼底却带着明显的委屈,像是被抛弃的大狗狗。
方知虞见状,也懒得理他,松开手要下去。,
偏偏贺行州又堵了上来,双手撑在他的双边,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想幹什么?”方知虞冷眼看着他,“再绑我一次吗?”
“对不起。”贺行州握着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被领带勒出的红痕,“痛不痛?”
手腕的痕迹并不严重,只是方知虞的皮肤白,看起来刺眼。
方知虞挣开他的手,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
“你把我拉黑了,又不回信息又不接电话,还跟那姓衛的有说有笑的,我能不来吗?”
贺行州控诉着,话说到后面又变成了委屈,眼巴巴地看着方知虞:“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方知虞本就有意晾贺行州两天,给他长长教训。
衛廷的消息也是他有意让陈隽透漏的。
只是没想到一个卫廷而已,对贺行州的刺激居然这么大。
“你在胡说什么。”方知虞微微皱眉,“我和卫廷只是单纯的工作应酬。”
“你单纯不代表他也单纯。”贺行州冷哼了一声,“他就是对你不怀好意,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从今天和卫廷的接触来看,方知虞心知对方已经放下了对自己的执念,退回了合作关系的友好位置。
但是贺行州不知道,方知虞也不打算说。
对贺行州刚才的强制性行为,他并未消气,合该让贺行州吃点教训。
况且,吃醋中的男人耳聋眼瞎,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方知虞干脆轻描淡写地说:“卓越科技是公司的合作方,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你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能合作的公司那么多,又不缺他一个。”贺行州不爽地说,“我不喜欢你和他见面。”
“你还是小孩子吗?凭自己的喜好做事?”方知虞冷笑一声,“你当初还不喜欢和我结婚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贺行州:“……”
当初是我眼瞎。
方知虞怼得贺行州哑口无言,心底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贺行州提议道:“这样,我让人给你找合适的合作公司,互联网公司有很多,不一定要和他们合作。”
“哦?”方知虞唇角挑起一抹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小贺总这时打算插手公司的事务,否决我的决策权吗?”
贺行州连忙解释:“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方知虞打断他的话,伸手往下指了指,“我只知道,你顶到我了,很不舒服。”
贺行州:“……”
“咳。”
贺行州稍微挪开了一点,但是鼓囊的位置依旧明显。
他心里默念了一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想要转移注意力,下一秒却被方知虞屈起的膝盖顶着蹭了下。
贺行州身体一僵,背脊绷紧,蓦地看向方知虞。
方知虞眼皮微抬,语气中带着三分关心,七分嘲笑:“反应这么大,裹着不难受吗?”
“……难受。”贺行州口干舌燥,忍不住往前了一点,想要缓解。
难受得他都快要爆炸了。
“出息。”方知虞轻骂了一声,下巴微抬,“抱我进去。”
“!!”
贺行州怔愣一瞬,立刻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他一口,随后将人一把抱起,大步走到里面的房间,将人放到床上!
方知虞陷进柔软的大床里,刚用手撑着半坐起身,贺行州便倾身而上,低头含住他的唇。
两人一边亲吻,一边解对方的衣服,很快便散落一地。
贺行州双.腿岔开,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
“等等。”
方知虞一手按住贺行州的手,借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抽出贺行州腰间的皮带,干脆利落地将他的双手捆住。
贺行州:“??”
方知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一笑:“礼尚往来。”
……
屋内的气温升高、混乱、暧昧。
等一切都回归于平静时,已经将近天亮,期间双方的手机骤响,可谁也没有在意,连同敲门声都被忽视。
贺行州餍足地搂着方知虞,终于放下提着的心。
而他怀里,被他折腾得全身酥软的方知虞,早已经沉沉地睡去。
“晚安,宝贝。”
贺行州低头亲了亲方知虞的头顶,伸手将房间的灯熄灭。
方知虞是在一连串急促的铃声中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