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血滴引入玑杦盒中,确保每一滴宝贵的血液都不被浪费。他们知道,这些血液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们将被用来喂养他们自身所培育的血蛊。
血蛊是一种极为罕见且神秘的毒物,它们需要人的血液来维持生命。
影卫们通过长期的训练,早已经掌握了如何以身饲养这些血蛊。他们对待这些毒蛊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细心照料,确保它们能够喝足了血。
当最后一滴血液也被小心翼翼地收集完毕,影卫们迅速地将玑杦盒盖好,确保里面的血液不会有任何泄露。他们将盒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抱着的是无价之宝。
“留一人小命,其余人吸光内力再杀之,事情处理干净点儿。”墨堇淡淡地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两个影卫听之,兴高采烈地抱拳谢主:“多谢主子的赏赐。”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对墨堇的命令没有丝毫的质疑。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内力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内力大增后的景象。
在他们看来,墨堇的命令不仅是任务,更是*一种恩赐,一种让他们能够突破自身极限,达到更高境界的机会。
墨堇微微颔首,对影卫们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们围成一个圈,每人的手中都抓着一个人,准备施展吸功大法,吸取他人的内力,并将其转移到自己身上。
随着领头人的一声令下,他们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奇怪的咒语,一股股无形的气流开始在他们之间流转。这些气流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不一会儿,那四个姽杀楼的杀手感到自己的内力开始大量流失,拼命想要抵抗,但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四人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而那些施展吸功大法的影卫,却显得越来越精神焕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人的功力被完全吸取光,影卫们感到自己的内力瞬间暴涨,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然后影卫往三人身上洒了些药粉,紧接着一个个痛苦哀嚎,几息时间不到骨头酥散变作一团烂肉,再慢慢化做流脓血水,直至尸骨消失殆尽。
被饶了命的那个杀手亲眼目睹同伴惨死,全身颤抖悲鸣,愤怒至极,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墨堇迎着那人愤恨的目光,勾唇一笑:“就这点能耐想杀我?回去禀告你们的楼主,姽杀楼也不过如此。”
*
当墨堇穿过熟悉的树林,推开那扇木门,踏入老宅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只见袁三郎踩着一个摇摇晃晃的梯子上屋顶,手里拿着工具,专注地修补着那些因岁月侵蚀而破损的瓦片。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袁三郎那张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袁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墨堇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袁三郎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哦,是墨大夫啊,我这不是看这老宅年久失修,屋顶上瓦片缺了一半,既漏风又漏雨的,横竖我闲得慌,就想着自己动手修一修。”他知道她回来,也不急着从屋顶下来。
墨堇环顾四周,发现老宅破败得厉害,墙角的青苔蔓延,院里的杂草丛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不过是一点风雨我且能受着,公子何苦冒这危险登上屋顶?”她微扬着头看他忙碌的身影。
第12章
“过门就是客,你住得不舒心,便是我们待客不周了。”袁三郎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铺好最后一片屋瓦,确保瓦片整齐排列后,就准备走下梯子。
墨堇见到他准备要下来,立刻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梯子,确保他的安全。
她抬起头,微笑着对袁三郎说:“袁公子你当心,墨某已经给你扶好了梯子,你且慢慢下,别着急。”
闻言他感激地看了墨堇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来,架在梯子上。
谁知忽闻袁三郎尖叫一声,直接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墨堇微微一愣,连忙丢开手中的梯子,展开双臂,将他接了个满怀。
不曾想他的身子竟然这般轻盈,鼻息间全是男儿家的处子清香,差点就让她迷失其中,香肌玉体在怀,偏巧动也不敢动。
而袁三郎依然惊魂未定,勾住她的脖子,把脸埋进她怀里,眼睛也闭得紧紧的。
适才他脚下打滑不慎崴脚,一时慌张便从高处跳下来,幸亏有墨大夫在下面接着,自己不至于摔成肉饼!
袁三郎悬着的心终于能好好地放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姿势显得有些尴尬。
他顿时感到一阵窘迫,面红耳赤,急忙说道:“墨大夫,快放我下来。”
没想到好跳不跳,竟然往她怀里跳了去。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没有及时调整姿势,反而在慌乱中死死缠住了她,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成体统。
袁三郎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既感激她没有推开自己,又懊恼自己的失态。
可是墨堇并未放他下地,他试图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但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紧张,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尴尬,安慰道:“没事的,别紧张,墨某现在就放公子下来。”
墨堇慢慢放下他,可他的右脚一触碰地面,便是钻心的疼,三郎痛得猛吸一口冷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木凳,便想用另一只脚跳着过去。
于是她只好把人打横抱起,无视他眼中的惊惶,将他抱至凳子上坐好。
“墨大夫,你…”
袁三郎惊愕得话还没说完,更是看到墨大夫弯腰蹲下抬起他那只崴伤的脚,并直接脱去履袜。
“墨堇,你可知这样做于礼不合?”他惊诧过后,想缩回自己的脚,却被她用手死死按住脚裸,便又羞又怒地指责道。
难道她不晓得男儿家的脚连瞧都不能给女人瞧?更遑论这样又摸又碰的…
“医者面前不分男女。”墨堇以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淡淡地回了一句,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对他就像对待其他病患一样。
闻言袁三郎眉头紧锁,心中更加郁闷。
他不禁开始思索,难道墨大夫对所有男子都是这样摸手摸脚吗?难道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的偏颇?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仿佛在她的眼中,他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是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
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她的眼中只有这个需要被她细心呵护的他。
然而,墨大夫的嘴却吐出残忍的话,他只是伤者,仅此而已。
不知为何,袁三郎的心中有些不甘。
他突然想知道,在她那平静的外表下,是否也隐藏着一丝对某个人的特别情感。
他居然渴望自己成为那个能够触动她内心的人,渴望她能够对他展现出不同于其他人的温柔和关怀。
疯了,自己绝对疯了,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和墨大夫才认识多久啊?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袁三郎用手敲了敲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仔细查看他脚的伤势,确认只是脱臼并无大碍,便道:“袁公子,你且忍忍,这骨头还需复位。”
他愣住了,别过脸闭上眼,握拳塞进嘴里咬紧牙关,话音含糊不清:“你且动手吧,我不怕疼,能忍得住。”
墨堇无奈一笑,瞧着他这番举动仿佛做好了舍身取义的准备,既说不怕疼,却又不敢看。
“袁公子,你看看墨某。”
耳边传来墨大夫那温柔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轻拂过湖面,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奇效。
然而,尽管声音如此柔和,袁三郎却迟迟没有等来预期中那种接骨的疼痛。
这种反常的情况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他忍不住稍微睁开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三郎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直接掉进了墨大夫眼瞳中深不见底的漩涡。
那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让他一瞬间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瞳孔如同夜晚中最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仿佛天地间就剩他们二人深情凝望,瞥一眼缠绵悱恻,更添几分意惹情牵。
神志早就已经飘远,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墨大夫的声音,他方能回神。
袁三郎微微低下头,看着墨堇正俯身为他提袜穿履,耳根一下子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