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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有人能像是黎数这样,喊声陆总都喊得这么好听,像刻意在调情。
  陆嵬睨她一眼,没说话。
  黎数伸手拨拨陆嵬的耳垂,鼻尖萦绕着的是陆嵬身上清香的沐浴露的气息。
  好香啊。黎数又去用拇指按陆嵬的嘴唇,低头亲了一口,笑着说:耳朵都红透了。
  陆嵬还是不说话,但手已经放到了黎数的腰上。
  姐姐猜猜。黎数笑着说:吃醋了?在镜头外,看着十八岁的我对着另外一个人表达爱意和崇拜,心里难受,是不是?
  黎数的睡衣宽松柔软,绸质的柔软面料,因为晚上要睡,又刚洗完澡,里面并没有穿内衣。
  领口要掉不掉的垂下来,她也没有一丁点要隐藏的意思。
  陆嵬一动不动,出神的看着黎数领口下的一片洁白的皮肤。
  过了一会,陆嵬才说:我会调整好自已的。
  双手一个用力,勒着黎数的腰,让黎数整个人倒在自已身上。
  一整天了,在外面拍了整整一天的戏。
  不能抱,不能亲,不能牵手,不能把头埋在黎数手心、胸口、颈侧、腰腹,哪哪都不行,都不能闻到黎数身上的味道。
  她没能参与过黎数十八岁以前的人生,现在还得看着十八岁的黎数在自已镜头里喜欢别人。
  开拍前就嫉妒,开拍后更嫉妒。
  陆嵬埋在黎数胸口长而深吸气,吸满了才吐出一口气,终于觉得一整天的颓靡一扫而空,不满的说:想死我了。
  黎数眼里带着笑意,一手抬着,丝里面,指腹轻轻按压着陆嵬的头皮,柔声说:乖乖。
  每次听见黎数这样喊自已时,陆嵬不管多大的负面情绪都能被一扫而空。
  ,但还是嗯了声,恰巧黎数抬起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黎数莞尔一笑,低下
  陆嵬的拇指深陷在黎数的皮肤,睡裙已经被拨到腰际,仰着头去追吻黎数的嘴唇。
  唇分时陆嵬轻轻喘着气,手在黎数身上四处揉着。
  知道要拍戏,陆嵬
  尽可能挑着肉多、不疼,又一定不会被外人看到,也不会被摄像机拍到的地方揉。
  倒也算舒服,跟做深度按摩似的。
  黎数让她捏的舒服,不自觉就倒在了床上,半边身体和陆嵬的贴在一起。
  手指不知不觉间就越了界。
  被陆嵬牵引着,黎数眯了眯眼睛,看到了陆嵬的表情开始迷蒙水润。
  陆嵬侧头看她,过了会,又和黎数去接吻。
  房间里很安静,里间压抑的声音更分明,没有话痨521和元宝的打扰,大床的响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灯光熄灭的时候已经临近一点,陆嵬和黎数相拥着,低声说:不想分开住,没你抱着睡不好。
  那就住在一起好了。黎数爱不释手的摸着陆嵬凉凉的皮肤,反正组里都是熟人,不知道的也早晚要知道,瞒不住的,也没必要。
  但考虑了一会,陆嵬还是摇了摇头。
  幕后和台前不一样,陆嵬不敢像是《秘宝》时期那么张扬,因为她那个时候并没有考虑过小黎发展路上会遭遇什么,她只需要达到自已的目的,走捷径最快,那就走捷径得来。
  现在却畏首畏尾,生怕黎数未来发展的路上会因为和自已的恋情被拖累。
  地位稳定如沈凝雪,事业做到如裘夏都还在隐瞒,无非都是不想让对方因为自已承受到任何攻击。
  更何况是现在的她们。
  但陆嵬最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每天晚上偷偷过来找你还挺刺激的。
  黎数闭着眼无声的笑。
  陆嵬在一片黑暗中又说:裘夏也都是每天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去找我姐。
  风水轮流转,黎数又想起那天晚上在沈凝雪房间外面徘徊的人影了。
  黑风衣下面两条细瘦修长的小腿,来开门的沈凝雪却早就已经料到了来人是谁。
  当局者迷,或许裘夏和陆嵬的想法一致,都觉得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曝光,以免对另一半的事业有影响,哪怕一丝一毫。
  可站在当时的沈凝雪和现在的自已的角度上,黎数心想,其实也是真的不在意。
  所以开门时可以大大方方的让陆嵬进门,可以让小机器人带着猫咪一起离开,敢毫无顾忌让陆嵬留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大人干什么事非要支开孩子?
  当然是情|事。
  -
  第二天继续拍摄。
  暑假为期共两个月的时间,外婆没了,房子被母亲马不停蹄的直接以极低的价格卖了出去,屋里所有东西一扫而空。
  季兇的所有行李变成了一个简陋的行李箱,她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能去找自已的母亲。
  事实上这种同住的状况已经持续了近半年,只是季兇需要上学,只有节假日回来,从外婆病重开始一直到现在。
  季兇要兼顾学业无力照顾,只能和外婆一起,跟着母亲和继父挤在只有五十平不到的小房子里。
  外婆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季兇回来时才有点意识和反应,继父三毒都沾,不管是喝醉了赌输了回来就是要钱,要不到就打人,有时还会带女人回来过夜。
  外婆和家里的日子平日只靠母亲操持,全家人都只靠外婆那每个月一千块的退休金过活。
  她的家庭成员分别是由刘香铃饰演的亲生母亲季繁,以及实力派男演员陈彦齐饰演的继父李兴。
  一切就绪,开始拍摄。
  黎数一手推开老式单元楼的木门,夕阳斜照而下,门口的珠帘长短不一,有的只剩一条鱼线,破碎的不成样子。
  地上还有很多散落的滚珠,头发花白,四肢枯瘦的季繁正捂着脚踝,无助的跪坐在地上哭泣着。
  身边是被掏出来的抽屉,里面的铁盒被斧子杂碎,地上只剩下几张一毛五分的硬币。
  季兇像是没看见,把行李箱放进了她和外婆以前居住的房间,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什么变化的室内,回头说:外婆的骨灰呢?
  这一幕下,季兇背朝阳光,正脸模糊昏暗。
  饰演黎数母亲的刘香铃抬起了朦胧的泪眼,镜头随着她的视线变动切换,听着黎数凉的像是碎冰一样的声音和腔调,恍然觉得这语调有些熟悉。
  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刘香铃摆着手,低低哭泣着说:在殡仪馆。
  照片和录像呢?
  季繁哭泣的声音一顿。
  黎数在原地站了下,回身拉上了房门。
  光线一瞬间统一,没了逆光,季繁终于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季兇一贯麻木和空洞的表情,季兇没有追问是不是交不起给遗体拍照和录像的费用,也没有追问寄回来的钱是不是被李兴抢走了。
  她只是低头看了季繁一眼,然后离开了家。
  这场戏随着门关上的瞬间而结束。
  工作人员赶紧去搀扶坐在地上的刘香铃起身,递冰袋的、拿风扇的,还有递水的等等。
  刘香铃也六十多岁,在剧组除了费鹤鸣就她最宝贝也最金贵,谁都不敢怠慢了。
  缓了一会,刘香铃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她起身走到了陆嵬身边,跟着陆嵬一起看监视器里的回放。
  演技有高低,拍戏过程中体会极深,更别提是放在镜头上让观众评判了。
  刘香铃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放肆的演过戏了。
  她不由感叹着说道:这孩子台词和表情真好,情绪爆发的顿点,时间的把控都一丝不差。之前在六陇市我就觉得她声音不错,吐字也清晰,没想到演戏的时候更是一点不差。
  陆嵬在刘香铃面前还是个实打实的小辈。
  听刘香铃主动谈起黎数,陆嵬眼睛暂离了监视器,点了点头,全部接受,话说的谦虚,天赋她有,但努力也没落下。
  刘香铃也笑了。
  正巧这时候费鹤鸣带的b组全员收工,回到小楼里进行晚上的拍摄准备工作,也坐到了监视器这边来。
  两个老人打了个招呼,自发就坐到了一起开始喝养生茶。
  陆嵬就收*回了视线,又把目光落在了监视器上。
  刘香铃看了眼专注的陆嵬,又说道:我今早还和老费说呢,你们这些小辈都不得了,有天赋就算了,还那么认真。昨晚上我和她回来的晚,十一二点呢,看见你们家那小机器人抱着猫出来了,说你们俩要讨论剧本,不让人打扰。它抱着猫去你房间睡去了。
  陆嵬没应声,耳旁的声音自动被屏蔽,她以为刘香铃在和费鹤鸣说话。
  刘香铃没得到回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费鹤鸣挑眉,擦了擦脸上的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监视器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