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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秋白晃了晃手腕,“怎么又有新的?”
  “这只更好。”宁时渡扣好表带,握紧他的手,“走吧。”
  宁时渡这几天总是有不好的预感,市面上的各种监测,定位性的手表他又无法完全信任,只好出高价单独定制。
  钞能力的作用下,这只手表仅用四天就到了宁时渡的手里。
  两人来到海边广场,许多人一早就在此等候。
  宁时渡带着他找了个位子坐下,问:“买杯热奶茶暖暖手?”
  “不用了,我真不冷。”简秋白靠着长椅低头玩手机,另一只手仍由他牵着。
  宁时渡凑过去看他的屏幕,“出来了还工作?”
  “不是工作。”简秋白把手机偏向他,说:“我不是说我要去戏剧学院旁听学习吗?”
  “我让我朋友帮忙问,现在都弄好了。等到三月份开学,我就能跟他们一块上课。”
  宁时渡点头,“行,我每天安排人接送你。”
  “不用了。”简秋白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每天跑来跑去的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打算住学校。”
  “或者在学校周围租房子。”
  宁时渡脸色一变:“你不回家?”
  “太远了啊。”
  宁时渡提议:“我在影视圈内也认识不少人,我找几个老师亲自教你不是更好?”
  “费这个劲干什么?我已经安排好了啊。”简秋白坐直,看向他:“你不想让我去?”
  “我支持你的事业,但是离家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还要商议。”宁时渡握紧他的手,语气听上去有点受伤。
  “你这更像是在通知我,之前从来没有提过住校这件事情。”
  简秋白一哽,“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宁时渡说道:“那做饭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能把房子点了。”
  “……”简秋白自知理亏,“你不是说不怪我吗?”
  “我不是怪你。”宁时渡叹气,“我只是觉得放你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我也不会安心。”
  “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进厨房了。”简秋白感到自己上学的事情岌岌可危,连忙找补:
  “那我允许你每天找保镖跟在我身边,这样你总安心了吧?”
  宁时渡还是摇头,“不行,我看不见你。”
  “啧!”简秋白瞧他油盐不进,有些急了:“我都多大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爹管儿子都没有这样的,你该不会不想我上学吧?”
  “宁时渡,你敢!”
  宁时渡:“你去学校旁听,跟我给你找老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也不是自己考上去的。”
  宁时渡丝毫不退让,简秋白的安全在他心里就是第一顺位。
  上一次的火灾给他留下的不仅是阴影,甚至已经成了心魔。
  从事发到现在,每天夜里还是会被一阵后怕惊醒,只有触碰到怀里的人才觉得安心。
  “听话。”宁时渡捏了捏他的手,给他的‘事业’下达了最后通牒。
  “请家教也是一样的,一对一,能比学校里教的更好。”
  “……”
  简秋白听着,垂下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抿成向下的弧度。
  “嗯?听话。”
  男人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几句简短的话,已经在无形中划定了不可逾越的界线。
  简秋白甩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可是氛围不一样啊,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懂什么叫上学吗?我说我要去上学。”
  “……”
  宁时渡看了他一会,说:“公司和家,都离你学校太远。”
  “不是。”简秋白皱眉,总觉得面前的男人不对劲:“咱俩都是成年人。”
  “我也该有点自己的时间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整天都要黏在一起,你不腻吗?”
  宁时渡喉结滚动,淡淡看向他:“难道你腻了?”
  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犀利,只是被盯着就能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简秋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了。
  “……”
  “反正,我要去上学。”简秋白心里怂,硬着头皮说:“我都让你找人跟着我了,这还不够吗?”
  “难道你非要我整天挂在你身上,你才满意?”
  宁时渡沉肩,整个人朝简秋白方向偏去,长臂搭在靠椅上,将他虚拢进怀里。
  “我倒是真的想这么做。”
  “简秋白,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要么请家教,要么你也别学什么导演拍片子了。”
  简秋白立马炸毛:“不是都说过不干涉我的选择!”
  宁时渡淡定说:“我开个公司,给你配齐人员,只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随便你怎么折腾。”
  男人的语气果断决绝,没有任何一点商量的空间。
  简秋白看着他,觉得宁时渡压根就没变,只不过是隐藏的更好了而已。
  “……”
  “我真是跟你说不清楚。”简秋白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宁时渡拉住他的手腕:“去哪?这里人多,一会我找不到你。”
  “不看了,我要回车上。”简秋白神色失落,转身走了。
  “……”
  宁时渡拿出烟盒,低头叼着烟,点燃。
  明灭的火光在他手中隐现,指间撩起白雾。
  他长长舒了口气,看着人群中的简秋白越走越远,然后被人海淹没。
  第111章 绑架
  海边数万束烟花划破长空,在墨色的苍穹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烟花绽放在天空,引得无数人齐齐看去。
  “好漂亮……”
  “你手机像素好,快拍快拍……”
  简秋白没心情看烟花,只是一味的闷头往前走。
  他可以理解宁时渡的想法,但如果这种理解要牺牲自己的自由。
  那就一码归一码了。
  只能他宁时渡有原则吗?他简秋白也有。
  说了不能干涉事业选择,那就是绝对不能干涉。
  这要是大事小事都听宁时渡的,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不得被宁时渡压制得死死的。
  简秋白就这么想着,走到拐角处时,突然撞上了一个男人。
  他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到对面男人轻笑了一声。
  “简秋白,好巧啊。”
  简秋白看着这陌生的面孔,疑惑道:“你是?”
  “我是李阳啊,你忘了。”李阳伸出手,笑道。
  “咱俩初一做过同桌,只不过后来我成绩不好,一直坐在最后边,所以你可能对我没印象。”
  “噢噢,是你啊。”简秋白伸手跟他握了握。
  虽然他没记起来,但也不好拂人家的面子。
  李阳扫了一眼周围,问道:“你自己来看烟花啊?”
  “没有,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李阳‘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朋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在抽烟,可能一会就过来吧。”
  “嗐,那咱俩喝一杯去啊?”李阳跟他勾肩搭背,“咱俩好多年没见了,叙叙旧。”
  简秋白皱眉,此人未免过于自来熟,而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条手臂充满了力量感,再加上他这个体格……
  不对劲。
  简秋白拍拍他的背,做出遗憾的模样:“不巧,我原本是打算要跟我朋友去吃饭的。”
  “要不咱俩加个联系方式,改天再聚?”
  “诶呀……”李阳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森起来:
  “这就,由不得你了!”
  “!!!”
  简秋白只觉得脖子一疼,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
  “呼……”
  宁时渡呼出一口白雾,一手夹着烟任它燃烧,另手摸出手机给简秋白打电话。
  “嘟,嘟嘟……”
  最后一束烟花在高空绽开巨大的星芒,光点簌簌坠落,像流星坠入海面。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宁时渡皱眉,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立马起身往简秋白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又拨过去了一个,还是无人接听。
  宁时渡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他们之间说好了,不管哪一方即使再生气,也不能不接电话。
  他打开app查看定位。
  显示手表和手机都在同一个地方,就在厕所的拐角处,一动不动。
  然而宁时渡去到那里时,并没有发现简秋白,而是在一旁的草丛找到了手机和手表。
  宁时渡捡起来,心情沉重,这不像是赌气。
  绝对出事了。
  ……
  简秋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车上,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
  他努力坐起来,开车的是李阳。
  李阳透过后视镜瞧他一眼,“哟,老同学,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