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无根之罪 > 第99章
  贺兰慈跟江策川一样,喜欢看话本和画册,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吓得贺兰慈直往带刀那边靠,“见雪!放下!”
  见雪见贺兰慈一脸抗拒,哼哼嘤嘤着又去找带刀。
  带刀刚要伸手去接,立马被贺兰慈拉住。
  贺兰慈接着扭头对着江策川大骂道:“江策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东西你拿出来干什么!”
  江策川也急眼了,赶紧反驳道:“又不是我想拿的!我是想把这东西扔了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刚才还在跟贺兰慈据理力争的江策川下一秒鬼哭狼嚎起来。
  江策川跟带刀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毕竟之前江临舟也是经常拿针去扎江策川。这个情况延续到现在倒也不稀奇,毕竟他们的武功都不错。
  刚刚扎完人的江临舟起身把散落的东西都用脚踹下轿子去了。他正准备去拿见雪口中的那一根,就被见雪呲牙警告了。
  见雪是第一次见江临舟对他不熟,又加上狼有护食的习惯,所以才凶狠地呲起牙,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来威慑对方。
  还没等它威风够,贺兰慈一巴掌拍在他的狼脑瓜子上,一下子把见雪凶狠的眼神都拍清澈了不少。
  “再敢呲牙试试,把东西给他!”
  挨了一巴掌的见雪听话地松了口,蔫蔫地趴在了带刀的脚边。
  比起贺兰慈,带刀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
  江临舟拔了江策川身上的针,阴恻恻威胁道:“江策川,你别作死。我看你是上次的木马没骑过瘾,想回去一晚上骑个够?你丢了我就再买,我倒要看看是你扔的快还是我买的快。”
  江策川原本还想再说几句,但是一看江临舟的脸色,一想到他被那匹木头做的马折腾的半死不活地,就立马老实闭上嘴了。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识时务的,知道什么时候能跟江临舟顶嘴,什么时候不能。
  这么一闹,江临舟也不愿意再继续说了,只说了句“过去的事还是回去再说吧。”
  说着他揉了揉眉心,像是很累的样子靠在了江策川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眼,准备睡了。
  京城到神仙谷绝对算不上近,来回往返更是折磨人,他现在疲惫也是应该的。
  贺兰慈见他如此疲乏,也不好再说什么,过去的事也不能重来,就像当年藏云阁被烧他没帮上什么忙,毕竟那时他自己也身陷囹圄。
  就像贺兰慈两次身陷囹圄,江临舟也无能为力,毕竟那时候他被熊熊大火包围。
  命运总是在无形中捉弄人,阴差阳错地错过,又莫名其妙地相遇。
  缘分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既不能剔除,也不能强求。
  时隔多年,年少的他们都已长大成人,在马车的辘辘声中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当然有个人除外,少年江临舟他们认识沈无疾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老头了。
  一路上,带刀一直盯着江策川腰上的佩刀看,看得江策川这种猪脑子都想起来他曾经答应过带刀的事。
  趁着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江策川溜出来,去到带刀的房间里拍了拍带刀的肩膀,“带刀兄弟,我还记得答应过你的事。”
  “什么事?说来我也听听。”
  躺在床榻上的贺兰慈忽然坐起身来,支着头看着他俩。
  第84章 软硬不吃,只吃亲
  江策川突然听到贺兰慈说话吓了一跳,立马慌里慌张地扭头去看。
  真是奇了怪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贺兰慈在不在。
  他见带刀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屋里跟桌子底下的大尾巴狼玩才进来的。
  贺兰慈把翘起边的被褥压了下去,看着江策川不出声,催促道“说啊,你哑巴了吗?”
  江策川撇撇嘴,“我跟带刀说的,又没跟你说。”
  贺兰慈见他还是跟以前一个死狗德性,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带刀,问道:“他答应你什么了?”
  带刀忽然被问到一个他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瞬间慌乱起来,“属下也不知……”
  带刀话音刚落,江策川眼见着贺兰慈要发火,立马非常识时务地脚下一抹油就开溜了。留下毫不知情的带刀跟刨根问底的贺兰慈在一间屋里。
  其实他要跟带刀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他想起来当年带刀要看他的佩刀见鬼的时候,他对带刀说了一句“等我死了就把刀送你。”
  结果现在他虽然没死,但是见鬼丢了,怎么算也继承不到带刀手里了。
  本来他没打算多嘴的,但是在马车上带刀又盯着他的新佩刀且慢看,江策川还以为带刀想起来这件事了,所以才想要解释一下。
  不过看带刀那傻乎乎的样子大概也没必要了,人家早给忘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给带刀惹了麻烦的江策川还在想他当年说了那句话后,带刀回去有没有盼着他早死?毕竟后来自己过得确实坎坷,好几次都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到了晚上,贺兰慈还没从带刀嘴里问出答案,随后加快了不少,带刀塌腰往后撞着去迎合他,从稀碎的呻()里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属下不知,属下真的忘了。”
  两个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毕竟周围都有人。
  结果两个人还没温存一会,就听到了隔壁传来江策川的嚎叫声。
  “我不跟你玩这个!我不要!”
  接着就是东西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的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打起来了。见雪这只大尾巴狼在听到声响甚至也跟着叫了一嗓子。
  贺兰慈本来正是高兴的时候,被江策川一嗓子嚎得兴致全无,怒骂道:“江策川这疯狗发猪瘟了吗?一天到晚没个安静时候。”
  其实这也不能怪江策川嚎叫,江临舟拿抽马用的鞭子抽他,是个人都得叫。
  本来江策川一脚把带来的一箱子东西全踢下去之后,觉得自己能高枕无忧了。结果江临舟拿马鞭子来抽他,一下子下去在胸膛上就肿起一条棱子。
  江策川本来在床上躺着好好的,莫名其妙挨了那么一下,当场就跳脚了,“江临舟你疯了吧!人家那都是特制的细鞭,轻轻抽两下得了,你他娘的拿抽牲口的抽我?!”
  江临舟甩了甩鞭子,说道:“细的也有,全在箱子里,那我问你……箱子呢?”
  江策川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故意找事,就因为他把那箱子东西给扔了。
  于是没好气地说道:“箱子在官道上躺着呢。”
  江临舟闻言,又在他大腿上抽了一道,疼得江策川浑身跳了一下。
  因为江临舟的武器是软剑这样比较有韧性的东西,跟软剑类似的鞭子运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知道用多大的力道能把他打疼,又不会流血。不像贺兰慈之前打带刀一样没个轻重的。
  江策川用手搓了搓大腿上的棱子,两条腿,一鞭子下去,正好一条腿一半……
  江临舟又命令道:“翻过来,屁股上肉厚。”
  江策川一听就急眼了,抽他两鞭子还不见好就收,蹬鼻子上脸了?!
  江策川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发现江临舟的脸越近越好看,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气,甚至还哄了哄,“行了三小姐,这个不好玩,我们换个别的好不好?”
  江临舟眼睛转了转,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然后突然拽住江策川的衣领,猛地向下一拽,江策川也跟着弯了腰。
  鞭子看准时机直接抽了上去。
  也许是江临舟觉得屁股上肉厚,多用了几分力气,江策川当即就叫了出来,“我不跟你玩这个!我不要!”然后玩命地从江临舟手里挣脱出来,一路上摔了不少东西,终于退到离江临舟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屁股像是被火咬了一口,火烧火燎地疼。江策川咬了咬嘴唇,气愤地看着江临舟,心道要不是他是江临舟,自己早就翻脸抢过鞭子抽他一顿了。
  而江临舟就站在桌子旁边,穿着素白的里衣,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哪怕手里提着一根抽牲口用的鞭子也像拿着一枝花一样好看。
  有时候也不能怪江策川色上心头,江临舟现在骨头长开,人又极瘦,哪怕现在整个人淡的像一张宣纸似的,也像个艳鬼……
  他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江策川,都快把江策川看毛了。
  江策川站在角落里显得很局促,都抽了自己三条道了还不解气吗?
  刚才这么一折腾,霹雳乓啷地一响,贺兰慈跟沈无疾早就想来砸门了,只是贺兰慈不愿意为了他俩半路拔出去,沈无疾则是不好意思出去骂,毕竟江临舟是他外孙,他一个做外公的怎么去管孙子的房事?
  “鲜花插在牛粪上。”沈无疾骂了江策川一句就用枕头把头蒙住,倒头准备睡了。
  江策川站在角落,在一起跟江临舟示好,“别闹了三小姐,去睡吧。”
  江临舟没说话,意思就是不行。
  实在气不过的江策川也不客气了,上前夺过江临舟手里的鞭子,扔的老远,拍在门上还有挺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