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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景耀把人踹开,漫不经心地补上了后半句,
  “影一动手,记得动作快点。”
  闻言,影卫猛地拔剑。
  剑上的血滴还未干,拔出时溅到了鱼石脸上。
  这是他的血。
  影一把鱼石一脚踹翻在地,抬脚踩住他的左手。
  鱼石这才明白端景耀的意思。
  这人根本就不是要放他一马,而是要断了他所有的生路。
  鱼石眼见那把剑就要劈到他的手腕上,大喊一声,
  “还钱,还钱,我还钱。”
  剑刃堪堪在他手腕上三指的地方停下。
  再晚开口那么片刻,鱼石就要被人砍了左手。
  影卫松开鱼石。
  他却整个人瘫软在地。
  裤裆处被打湿成深色。
  竟是在这样的恐吓吓得尿了裤子。
  端景耀扬了扬眉梢,
  “你共欠赌坊一万九千两银子,如今连本带利,让你还三万两,你认还是不认。”
  鱼石咬牙扯下了片衣角堵住自己还在溅血的手腕断面。
  这人砍他的手砍得如此干脆,鱼石是真的怕了。
  浑身止不住地抖。
  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蓬头垢面躺在被自己尿湿的地上,颤着唇说话。
  “认,认....我都认,还钱我还钱。”
  端景耀玩味地欣赏他的狼狈和绝望,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走投无路的赌疯子。
  想知道穷得叮当响的一个人,是怎么能掏出三万两还债。
  鱼石用仅剩的左手在自己胸前的领口里一阵摸索。
  赶在端景耀耐心耗尽前,掏出了张泛黄破烂的纸。
  他跪在地上,讨好地用手抚平纸张。
  上面只有一行墨迹。
  端景耀依稀看出写的是个地址。
  “这...这是我儿子的家...他有银子,你找他要,他还的起。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影卫把纸张捡起,递到端景耀面前,
  歪歪扭扭的字写了个不甚明了的地址。
  只不过这宅院就在京城的市坊区,若鱼石说的是真的。
  让人走一趟也无妨。
  尽管三万两银子对端景耀而言不算什么,但这钱若是要不回来,就是在打赌坊的脸。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你确定这里能要到钱?若是敢骗我的话,我就砍了你的四肢,挖了你的眼睛,泡在罐子里当人彘。”
  端景耀把地址记下。
  那张纸条被影卫轻飘飘地扔到鱼石身上。
  羞辱一般。
  鱼石都吓得失了禁,哪里还敢扯谎。
  只想着赶紧祸水东引,好让自己逃过一切。
  他讨好的点头,语气谄媚,
  “我儿子他叫鱼安易,他有钱,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三万两对他而言只是小钱,只要你找他要,肯定可以还清赌债。”
  端景耀虽不信鱼石这样的人会有个大户人家的土财主儿子,但还是抱有戏耍的心思答应了。
  他倒要看看这京城,还有哪家,能随手就掏出三万两白银。
  整个京城的脉络都把握在他手中。
  没道理有人还能在这情况下偷摸闷声发财。
  “影一,带着他,我们讨债去。”
  端景耀轻飘飘一句。
  影卫就把瘫倒在地的鱼石扯着衣服拎了起来。
  【ps: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宝宝们加油,祝大家都能金榜题名。
  今晚就不要熬夜咯。
  小鱼考完试,小严报完仇回来就要发现家被偷了。】
  第244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13
  温时酌拎着他买的东西。
  慢悠悠往回走。
  永安和永福应当还没睡醒。
  给这俩家伙捎点东西吃。
  只是,温时酌还没走到家,远远就看到永安永福被人架在院子里,明晃晃的刀刃就抵在脖颈上。
  永安永福看见温时酌的身影,挣扎着大喊出声,
  “公子快跑,别管我们两个。”
  好了,这下也不用吃了。
  温时酌垂眸暗道不妙,叹了口气。
  鱼石还真会给他找事。
  低头调整好情绪后,温时酌进入演戏状态。
  他怎么能抛下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厮呢?
  更何况这群人哪个看上去都是精挑细选训练出来的影卫。
  又非他扭头跑两步就能甩开的。
  还不如直接对上,
  “你们这是做何?”
  温时酌丢下纸袋,急匆匆跑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过去,就被人举剑横在胸前拦住了。
  “站住,不准动。”
  温时酌顿住一瞬,看向永安永福的眸光闪过担忧。
  影卫缓缓让开。
  一道狼狈的身影被人直接扔到温时酌脚边。
  温时酌被吓了跳,皱眉,看清了那人。
  血糊糊灰扑扑的一个人。
  就这样跪趴着躺在他脚边。
  “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小安是你带走的,你抢走了我儿子,我不怨你,只要你帮我把赌债还了,帮我这次。”
  是鱼石。
  温时酌一开始都没认出他。
  在他已经消磨的差不多的记忆里,鱼石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算不是什么一等一的公子哥,但也算仪表堂堂。
  可如今他这样,不人不鬼的,还丢了右手。
  鱼石这话简直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他为了躲赌债,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下等死。
  温时酌出于好心,收留了奄奄一息的孩童。
  到鱼石嘴里就成了温时酌抢走他的儿子。
  这话听的温时酌哑然失笑。
  抬手挥开鱼石扯住自己衣摆的手,愤愤道,
  “小安大冬天被你丢在茅草堆里等死,我见他可怜收留他,怎你休要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温时酌说这话倒是没什么演的成分。
  他发自真心的觉得鱼石不是个东西。
  “那你把鱼安易他还给我,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父债子偿,他就应该给我还债。”
  鱼石的丑恶嘴脸毕现无疑。
  方才这群人搜过了,宅院里只有永安永福两人。
  鱼安易不在这里。
  偏生两个小厮也嘴硬得很。
  无论怎么问都不说。
  硬是一口咬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鱼安易此人。
  若不是鱼石明知是温时酌带走了鱼安易,可能就连他也要被唬过去了。
  “鱼安易不在这里,你若是想让他替你还债,大可以去找他。”
  温时酌的眸光不停往永安永福身上投,忧心那些影卫手上没个轻重会伤到他们。
  同时庆幸还好自己昨天从000那里听了消息后,今日赶早就把鱼安易给送走了。
  不然,当下的境况就无解了。
  ...............................................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我只想知道,这笔三万两白银的赌债,谁来还?你还是你?”
  端景耀从一众暗卫身后走出,走到对峙的两人面前,轻笑出声,目光在温时酌和鱼石之间游移。
  “他还,他还,定是他把我儿藏起来了,那这笔债就该让他来还。”
  鱼石抢先一步出声。
  他真的是怕了。
  端景耀看起来面若芙蓉,实则就是个疯子,面不改色就让手下断了他的手腕。
  鱼石深知,自己若甩不掉身上的债,这人绝对说到做到,把他削成人彘。
  他只能想办法把自己一屁股债全都推到了温时酌身上。
  “那就你还,连本带利三万两。”
  端景耀才懒得管这两人的纠缠。
  他今日到这来就是为了这三万两。
  若是银两拿不回来的话,他就得带点别的东西回去了。
  只是...
  端景耀玩味地扫过被鱼石缠上的这个书生模样的人。
  从两人方才的争执中,端景耀也勉强听出发生了什么。
  一个可怜的穷书生。
  出于好心收留了个被这赌疯子抛弃的孩童。
  如今却被这人缠上了。
  倒是命苦。
  三万两。
  怎么看也不像这个破院子的主人能拿出来的。
  把这主仆三人都拎起来论斤卖了,估计也还不上这笔债。
  只是端景耀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都已经找到这里了,总归不能空着手回去。
  “鱼石,你自己嗜赌成性,欠下这么多钱,凭什么让我替你还这笔?”
  温时酌一个“没脾气”的读书人,哪里见过鱼石这样的无赖,气得两颊涨红,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更何况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他昔日的好友。
  就因沾了赌,成了如今不人不鬼的样子。
  连带着端景耀,温时酌都一并仇视了起来。
  开设赌坊还放巨额赌债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