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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逼良为娼”的场面让端景耀心中浮现了莫大的满足。
  端着姿态走走到床边站定。
  抬手摸上这人莹润的颈侧,顺着线条朝下滑去,探入大敞的领口中。
  手底下肌肤的触感微凉。
  端景耀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话却不停。
  “只脱到这里吗?”
  人都被他摸得快要掉眼泪了。
  端景耀还有心思戏耍。
  “我....”
  方才那下已经耗尽了温时酌所有的胆量。
  如今他整个人坐在凌乱的被褥中,手按在衣襟上,怎么都不愿动弹。
  世上怎么会有端景耀这般坏的人。
  明明是他喝醉了不睡跑来自己这里耍疯,如今...
  “你若是再不动,我可就要走了。”
  端景耀抽回手。
  背过身准备离开。
  真是坏透了。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矜持什么,你若是再不动作,你为那两个小厮做的一切,可都算是前功尽弃了。”
  端景耀煞有介事地威胁。
  如愿以偿地感受到衣摆被扯动。
  “好...”
  极低极轻的一声。
  端景耀故意停顿片刻,才回头转身。
  在看清楚床上这活色生香的景色后,热气直冲脑门。
  太子殿下也没想到。
  这人豁出去,一下子扯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
  仅剩墨发做遮挡。
  挡住了些许不该看的东西。
  “好了吗?”
  半跪在床上的人,长睫一颤,似有水珠落下。
  端景耀走近。
  便能看到他紧张的闭上眼睛。
  似乎在等待什么可怕的东西。
  端景耀伸手俯身。
  拉过旁边的被子,兜头裹在了他身上。
  把温时酌紧紧地隔着被子抱住。
  语调有些急。
  “你蠢吗?让你脱,你就真脱?不过是两个小厮,哪里值当你为他们牺牲到这种地步。”
  “今日是否换了别人,你也仍然会脱光了给他当脔宠?”
  无名的火气在端景耀心底蔓延,手臂铁箍似的连人带被子束缚在自己怀里,不许他在动。
  明明是自己先起了这样的心思,可真看到这人委曲求全,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端景耀反倒先生了气。
  话说出许久没得到回应,便想自己是否说话说重了。
  毕竟这事他也有责任。
  自己在这里威逼利诱了一通。
  等温时酌真按他说的做了,自己反而不高兴了。
  就连端景耀都觉得自己过分喜怒无常了。
  ................................................
  端景耀松手掀开被子,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温时酌也不抬头,就这样缩在端景耀的怀里,偶尔急促喘息两声。
  迟钝的太子殿下终于察觉到不对。
  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
  这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已经哭的脸色泛红。
  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都这样了,还要硬气的偏过头,不和端景耀对视。
  因为被塞在被子呼吸不畅,
  温时酌哭的有点费劲。
  咬着唇,默不作声,忍不住的时候才泄出两声气音。
  煞是可怜。
  端景耀一下子熄了火。
  指腹抹掉他眼尾的泪,顺了顺发丝。
  “哭什么?让你脱件衣服,就哭成这样?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温时酌理都不理他。
  只一味地抽噎,眸底水光细碎。
  “你这样的,走到大街上让那些好男风的官抢走了,扔回床上绑起来就要遭罪,本殿都没拿你怎么样...”
  端景耀还想替自己解释两句,
  “脱件衣裳就哭了,若是换了他们才不会怜惜你,是我心善,还知道给你裹个被子。”
  太子殿下还在标榜自己心善。
  温时酌似乎不解,怎么能有人无赖到这种地步,抬头看他,自以为恶狠狠的一句。
  “恨死你了。”
  端景耀先是一僵,随后朗声笑了起来。
  “恨我?恨我好,你最好永远都恨着我,宫中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最会恨的那个。”
  换了别人。
  若是恨他,就要想办法杀了他。
  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但端景耀听温时酌这声,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威慑力,与其说恨,更像是打趣的撒娇。
  端景耀听了只想笑,笑着捏捏他的脸颊。
  “恨我吧,恨得想杀了我也好。”
  温时酌还趴在太子的胸口,端景耀笑起来时,他还能感受到这人胸口的起伏震动。
  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索性又抿唇不作声。
  端景耀倒是还想听他再软绵绵讲两句。
  可又怕真把人逼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这书生的性子可比兔子烈多了。
  都敢扇他巴掌了。
  若是把他逼急了,指不定真会狠狠咬自己一口。
  “睡吧,明日就放那两个小厮出来伺候你。”
  端景耀也知道打个巴掌还要给颗甜枣。
  人都缩在他怀里,哭成这样了。
  再不哄哄,估计以后温时酌看到他就要躲着闪着绕道走了。
  端景耀隔着被子抱着人,哄孩子似的拍了拍。
  别的也不怎么敢动作。
  毕竟掀了被子。
  这人就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方才端景耀单是余光扫到一眼,就头脑发热。
  若是真撩起被子看,还不知道得心猿意马成什么样子。
  温时酌本来都睡着了。
  端景耀闯进来把他吵醒,然后一通捣乱。
  现在哭累了靠在软软的被子里,还真有些犯困。
  听着端景耀低沉的声音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有戒心,但不多。
  直到怀中的人呼吸平稳后,端景耀才松开手,拉过枕头让他躺在上面。
  这等伺候人的事,太子殿下也是头一回做。
  但在面对温时酌的时候,做起来却分外顺手。
  甚至还动作很轻的把这人刚脱掉的衣服又给他穿了上去。
  只是动作是有了。
  端景耀是看都不敢看温时酌一眼,背着目光给他穿的寝衣。
  好在人哭累了,睡着了,任由他折腾也不醒。
  端景耀不好留宿在这里。
  太子殿里还穿插有别的皇子的耳目。
  这群人就像疯狗一样。
  只要嗅到点血腥气,就会蜂拥而上。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端景耀不让温时酌离开寝殿的原因。
  只是...
  那群人是端景耀故意放进来的。
  本想着戏耍那些自以为把耳目穿插进来的皇子,如今看来,还是得把他们全都解决掉。
  毕竟温时酌在这里。
  留下那群人,只会成为隐患。
  端景耀心下一动便做了决定。
  要好好把太子殿中的老鼠都清理出去。
  过两天就可以放温时酌出去走动了。
  “他累了,明早不用喊他,等他自己醒。”
  走出殿门后,端景耀从跪地行礼的翠兰身边路过。
  冷冷丢下一句话。
  翠兰起身的动作一顿,回过神来,赶紧道,
  “奴婢知道了。”
  影卫跟上端景耀的步子,随他离开,
  只剩翠兰一人守在殿外。
  小丫鬟想了又想,终究是没有推门而入。
  宫中这点龌龊事,她也清楚。
  公子肯定不希望他如今的样子被人看到。
  还是等明日,公子醒来再说吧。
  端景耀只匆匆交代一句离开,全然不知道这丫鬟想了什么。
  也不知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平白背上不好的名声。
  ..................................................
  “公子?”
  “公子!”
  温时酌只比平日里起得稍晚了些。
  正奇怪今早为何不见翠兰的时候,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甩掉手上的水珠,匆匆回头看去。
  许久未见的永安永福真就站在了寝殿门前。
  昨夜端景耀说这话的时候,温时酌迷迷糊糊的,没有听真切。
  醒来后还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直到永安永福站在他面前。
  温时酌才确认地松了口气。
  端景耀还算守信。
  说让永安永福来伺候温时酌,大早上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被关了这么些日子的两人,看到自家公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互相抱着在温时酌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公子,我和永安很担心你,他们把我们关起来,又不许我们出去,我们家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受欺负。”
  永福不停给温时酌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