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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们这群废物,皇后摔倒了,你们都在地上跪着作甚?一个两个,哑巴了吗?不知道爬起来扶一下?”
  影卫头磕得更低了。
  “陛下息怒。”
  那皇后是端景耀一手推倒的。
  他们这些影卫,怎么敢妄自揣度圣意?
  谁能料到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不定他们把温时酌扶起来,端景耀还会觉得他们不配碰皇后。
  “好了,怪他们干嘛,这大晚上的,让他们早点起来吧。”
  温时酌看端景耀朝影卫发火,劝道。
  端景耀急着要给温时酌处理伤处,也懒得去管这些影卫,只说了句,
  “自己去领罚。”
  影卫们如释重负,纷纷运行轻功,迅速消失在原地。
  “还在生气吗?”
  温时酌被端景耀拉着走,跟在他身后,还不忘问。
  他都受伤了。
  这狗皇帝再不消气的话,温时酌就不伺候了。
  都这个时辰了,他也该睡了,这些狗男人净知道来折腾他。
  实在不行,他们去拔刀互砍也行。
  只要能让他安稳睡会就行。
  “朕不气了,行了吗?”
  端景耀咬牙恨恨道。
  温时酌就是仗着自己见不得他受伤。
  偏偏皇帝就吃这套。
  杀父弑兄,踏着尸山血海左上角龙椅的皇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不得心上人受伤。
  方才端景耀甩开温时酌时,他就已然后悔。
  只是心底分那点傲气和醋意让他一时半会低不下这个头。
  影卫都看见了。
  从皇后的寝宫里跑出了个男人。
  ..................................................
  端景耀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这对他而言是折辱。
  传出去,他就会颜面扫地。
  尽管今夜看到严泽语的都是他一手带出的影卫,端景耀知晓他们不会嚼舌头到处说。
  但端景耀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拉着温时酌回到寝宫,命下人取来药箱和清水,亲自为他清理伤口。
  沾了清水的棉布擦去灰尘和血痂,端景耀才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点在温时酌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药膏微凉,触到皮肉时,温时酌指尖下意识地颤了颤,却忍着没抽回手。
  端景耀垂眸盯着他的伤口,眉头紧锁,指腹沿着伤处边缘缓缓摩挲,像是要把那些干涸的血痕一点点揉散。
  “疼就说。”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温时酌摇头,唇角扯出一丝笑,
  “小伤,不碍事。””
  端景耀抬眼看他,眸色沉沉,
  “小伤?”
  他指尖忽地用力,在伤口边缘按了一下,温时酌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冷气,指尖猛地蜷起,却被端景耀牢牢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疼不疼?”
  端景耀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执拗的逼问。
  温时酌抿唇,半晌才低声道,
  “还是有点疼。”
  端景耀这才松了力道,指腹重新放轻,沿着伤口缓缓涂药。
  药膏渗进皮肉,泛起细微的刺痛,温时酌指尖微微发抖,却不再躲闪。
  端景耀盯着他的反应,眸色渐深,忽然俯身,在他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拂过伤口,温时酌一怔,抬眼看他。
  端景耀却避开他的视线,只低声,
  “以前朕还小的时候,受了伤,奶娘就是这样给朕吹的。”
  先皇后不关心端景耀,太子自幼身边便只有奶娘和丫鬟陪着。
  温时酌心头微动,还未开口,端景耀已拿过一旁的细布,一圈一圈缠上他的掌心。
  他包扎的动作极稳,指节偶尔擦过温时酌的手腕,带着薄茧的触感,又痒又麻。
  寝殿内烛火摇曳,映得端景耀侧脸轮廓分明,眉骨投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温时酌静静看着他,忽然开口,
  “陛下还在生气?”
  端景耀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冷笑一声,
  “朕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半夜三更,皇后的寝宫里闯进个男人,还拿剑架在朕脖子上....”
  他手上力道蓦地加重,绷带勒紧,温时酌闷哼一声,端景耀却恍若未闻,继续道,
  “朕是不是还得夸他身手好?”
  温时酌无奈,
  “小严性子莽撞,但他绝无恶意。”
  对别人没恶意,但对端景耀就不一定了。
  尽管温时酌知道严泽语是怎么想的,但总归不能在端景耀面前挑的太明了。
  “小严。”
  端景耀眯起眼,语气危险,
  “叫得倒是亲热。”
  这还亲密?
  就非得连名带姓的
  温时酌哑然,正想解释,端景耀却忽然倾身逼近,一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床榻与自己之间。
  他眸色幽深,带着几分压抑的戾气,
  “你怎么就这么爱捡麻烦回家?”
  ..................................................
  鱼安易是温时酌捡的。
  捡了个新科状元回来,如今鱼安易在朝堂上如日中天。
  也不知温时酌是怎么教的。
  鱼安易靠着在政事上独到的见解,以及不与人交恶圆滑的处事作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尽管端景耀有意打压他,给他派遣些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但鱼安易总能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顺带还提升下自己在朝中的威望。
  朝堂上那么些大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论功行赏,端景耀也不能做的太过。
  只能把鱼安易的官往上抬。
  这才过了多久,鱼安易就爬到了正三品的位置。
  也许等些时日,论功行赏,他就得把因孙资死亡空出的丞相位置封给鱼安易。
  端景耀又不是真的昏君暴君。
  哪能轻而易举的就杀了鱼安易?
  他让影卫查过这人。
  跟着温时酌长大,同外人没什么交集。
  科考也是凭自己的本事。
  为官后更是小心谨慎,清廉正直,府邸连个下人都不请。
  端景耀想惩治他,都找不到罪名。
  有个鱼安易就算了。
  至少端景耀能约束他,让他进不了宫,也见不到温时酌。
  本来皇帝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又冒出一个刺客。
  这刺客武艺高神来无影,去无踪,出入皇宫犹入无人之境。
  坐在高位上的人更是惜命。
  生怕自己丢了辛苦谋算来的一切。
  如今有这么个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刺客存在,这让端景耀如何安心。
  可问起温时酌来,这人就只说是捡来的。
  什么都是捡来的,怎么不见他...
  温时酌知道端景耀不信。
  可这确实是他捡回来的。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陛下你知道的,我比较心善,我若是不心善的话,你我二人也就不会相遇了。”
  温时酌抽回手,柔声道。
  端景耀一愣。
  似乎确实是这样。
  若是温时酌没有捡鱼安易回去,那自己当初找鱼石讨债时也不会看到温时酌,他们二人更不会有之后的交集。
  “陛下,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端景耀仍有不甘,不愿动弹,见状温时酌只能换个法子。
  毕竟端景耀在他这里是吃软不吃硬的。
  温时酌指尖微微用力扯住端景耀的手,嗓音低软,
  “我手疼。”
  端景耀口嫌体正直。
  “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布条扎得太紧了?”
  “其实,不疼了,陛下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
  端景耀凑过来要看的时候,温时酌收回手,吹灭了蜡烛,顺势还把端景耀也一同扯到了床上。
  哄你两下得了,不要得寸进尺。
  温时酌想。
  端景耀许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念头,竟真的消了火。
  方才温时酌进殿先换了身寝衣。
  身上还带着熏香的味道。
  端景耀抱着他,一点点静下心来,最后只说了句,
  “你以后不要再和他们有过多往来。”
  窗外夜色深沉,风声呜咽,温时酌算是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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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到有宝子评论这个世界攻的质量不高,那我还是要替小端,小严,小鱼说句话的。(我家三个孩子听到这话后一直哭)
  小端谋权篡位的皇帝,小严接下来的设定是宗师级别高手,放眼天下都没对手的那种。
  小鱼新晋状元,以后也会是权倾天下的大官。】
  第277章 养孩子会变得不幸49
  自那日严泽语夜闯皇宫后,端景耀对温时酌的看管就更严了。
  恨不得把人随时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带着,这样他就不会跑掉了,也不会背着他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