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为了将电影拍摄得更接近史实,电影方还特地邀请了包括罗云天教授在内的多位历史学来做顾问和指导团队。
最后,也是最重磅的一个消息,该电影的拍摄取景地定在了怀京古城。
在真正的故宫拍摄电影,放眼整个影视史影视圈,不能说没有,但非常少见。
大部分古代影视剧的拍摄都是在现代影视基地内完成的,旧址实景拍摄这种事几乎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怀京古城是重点保护的枫朝皇城故宫。
郁桥对能回自己的皇宫拍摄电影这件事非常高兴,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制作方有本事。
三柱却说:“有本事的不是电影方,是投资电影的大boss。”
郁桥一想,也是。
秦序对这部作品准备了那么久,肯定是一早就策划好了拍摄地点。
三柱突然想到件事:“哦对了,男二号秦津舟的演员还没定吗?”
郁桥正坐在公司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电影,淡淡地回答:“定了。”
“谁啊?”
“秦序。”
三柱愣住,而后不可思议:“真的吗?他那么低调的一个人,真的愿意抛头露脸吗?”
郁桥傲娇冷哼:“不愿意也得愿意,他没得选。”
三柱听明白了,合着是郁桥强制人家秦大总裁跨界当演员啊。
他听笑了:“你想和他公费恋爱,是吗?”
郁桥抿唇沉默。
“但是这种事硬是强求,结果不会好的。”
郁桥掀起冷淡的眼皮瞥向他:“怎么说?”
三柱坐到他身边:“他不是专业演员,演技上能过得了关吗?别电影上映后,观众看出你俩是公费恋爱,演得又差劲,骂死你们两个。”
郁桥却不以为意:“演技这一块儿不用担心,他本色出演。”
“什么?”三柱掏了掏耳朵。“本色出演?什么意思?”
“……”
郁桥没有解释。
三柱想追问来着,余光突然瞥见郁桥捧着的平板电脑上正在播放视频的居然是……
“惊!你居然在看a片!!”
郁桥:“……”
说不尴尬和不害羞那是假的,他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咳,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有些三级片也拍得很有艺术水平,让我我多看看,也是可以学到东西的。”
三柱古怪地盯着郁桥:“但你学的也忒认真了,以后不会真的打算下海吧?”
“…………”
三柱还想说什么来着,一个助理突然推门闯进来,着急忙慌地说:“桥哥,王哥,楼下打起来了。”
王三柱:“谁和谁打起来了?”
“一个老头儿突然带着一堆记者想要硬闯公司,说要找桥哥,安保拦下了他,结果他一点也不怵,直接闹事打人。”
王三柱皱眉:“那么多安保,打不过一个老头儿?”
“正是因为对方是老头儿,所以不敢轻易动手。最重要的是,他说他是桥哥的父亲,上公司来是找儿子的。”
王三柱看向郁桥,郁桥神色淡漠地放下平板电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果然,楼下乌泱泱地站了一堆人,场面很是混乱,但身份又极其好辨认。
那些扛着摄像机,拿着有线话筒的都是媒体记者,约莫十来个。
另一边是身穿青黑色制服的公司安保。
而记者们和安保们所围着的核心人物,是个身穿深蓝色polo衫的男人。
从高楼俯瞰,看不清男人的身份,但郁桥一眼猜到了他是谁。
三柱的动作非常快,在网上找到了什么,骂道:“靠!都直播上了。”
郁桥转头看向墙上的超大屏液晶屏幕,直播的画面正是楼下的情景。
可真热闹啊。
两年不见,连发宝苍老了不止十岁,瘦得像一把枯柴。
即便如此,在记者面前,他双目精光,精神至极,愤世嫉俗地控诉着养子对他的不公。
“当年我去福利院,看他孤苦伶仃的可怜,大发慈悲把他从福利院带回家当亲儿子养,家里穷,但我还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供他吃供他喝还供他上大学,千辛万苦地做这些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以后我老了,他给我养老送终。”
“结果嘿,你们猜怎么着?现在他大了,出息了,开始忘恩负义了,不给我养老就算了,还翻脸不认人,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挑拨离间我亲生女儿和我的关系。”
“现在我是妻离女散啊,全拜这个兔崽子所赐。”
“记者大人啊,你们听听,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早知道他是只畜生,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老子就不应该领养他,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什么?他为什么翻脸不认人?因为他当了大明星,有钱了,自然看不起我这个穷老爹了。”
“但是我跟你们讲*,你们别看他表面有多乖,实际就是个坏种。如果不是坏种,他亲爹妈怎么可能不认他?”
“你们大家都是大善人,快给我评评理,帮我主持主持公道,我一把骨头了,也活不长久了,就是想要找那个兔崽子一个说法。”
……
王三柱皱眉,气得恨不得跑下楼把那个为老不尊、丧心病狂的恶老头儿给一拳揍死。
“坏种?他有什么脸说你是坏种?他吃喝嫖赌,家暴斗殴,欠一屁股债,把你当吸血虫一样吸了多少年,到底谁是坏种,他心里没点叼数吗?”
郁桥收回视线,不喜不怒,不甚在意:“不用理他,随便他怎么折。?”
“他都这么污蔑你了,你还……”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他的犯罪案底是什么很难调查的事吗?”
三柱顿了顿,醍醐灌顶:“是哦,现在的网友神通广大,跟侦探似的,什么事情搜不出来?”
连发宝在楼下闹腾了很久,难听的话说了不知道有多少,就是希望借着媒体的力量,能逼郁桥出现。
奈何郁桥压根没把他当回事,本人一直不下楼就算了,甚至也没让经纪人或者公关团队出面回应一下。
连发宝没辙,喊累了,骂累了,一点目的也没达到,只能灰溜溜地准备离开。
但他转念又一想,不行,这事不能就此罢休,他必须做得更激进一点。
于是他当着媒体的面,就地躺了下来,声称见不到连桥,他就睡在这家公司的大门口,直到连桥出现为止。
王三柱冷笑:“硬讹是吧?你看我们理你吗?”
此时天色渐黑,郁桥看完了电影,还和养母通了个电话。
养母薛明华是被酒厂里的年轻人告知了网上的消息,就很担心他。
他笑了笑,说:“妈,你放心,他什么能耐你不知道吗?我能出什么事?”
挂了电话后,郁桥拎起外套。“走吧。”
“上哪儿?”
“回家。”
“可连发宝和记者还在楼下呢。”
郁桥没什么顾虑,直接就下楼了。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刹那,记者们朝他蜂拥而来,不过保镖们比他们动作更快,迅速把记者们拦截到一边,给郁桥空出一条宽广的通行道来。
连发宝看见郁桥出现了,蹭的从地上爬起来,目眦欲裂地冲上来,指着郁桥的鼻子骂道:
“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终于肯出来见你爹了。别以为你如今当了大明星,又傍上了大款,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子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再怎么样,老子都是你养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欠老子一辈子,这辈子你都得给我养老。”
“你要敢不认,信不信老子……”
连发宝骂到这儿,郁桥突然歪了下脑袋,漫不经心道:“给你的三百万赌完了,房子也卖了?”
连发宝噎住,暗戳戳瞟了一眼旁边的记者,脸上掠过心虚之色。
但很快,他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今天必须给老子一个说法。不然我就把你那些丑事全都抖落出去。”
王三柱当场就急了,箭步走上来,凶道:“什么丑事?什么丑事?你个老东西快说说看,郁桥有什么丑事?你别怪我不敬老,我提前警告你,狗咬人是有报应的,吃牢饭吃太多了,念念不忘喜欢上了,还想再吃几顿是不是?”
连发宝被怼得脸红耳赤,跳起来骂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没老子拉扯大连桥,你能傍上他这棵摇钱树?要老子说,你口袋里的钱还有一半是我的呢。”
三柱忍不了了,开始撸袖子。
连发宝见状,连忙嚷嚷:“干什么干什么?想打人是不是?大家伙都看着呢,他想打人。我这个不孝子就在旁边看着呢,他有多没良心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王三柱也是爱面子,这么多记者看着,有的镜头还在直播,想揍人也不好揍,一个搞不好,事态可能会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