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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的吻让裴伥心头微松,他立马抬手搂上秦意和的脖子。
  湿.滑的舌互相纠缠,黏.腻的吻难舍难分。
  夜色浓郁而醉人。
  7008蹲在地上,一边听着耳边的喘.息,一边两眼无神地抬头望天。
  ——
  孙特助最近每天都能从裴伥的身上发现新鲜的痕迹。
  有时候是牙印,有时候是吻痕。
  他并不想关注上司的私生活,可那些暧昧的痕迹每天都招摇过市的彰显存在感,想不去注意都很难。
  虽然这样的裴伥多了点生动的人气,不再冷冰冰的像一块只可远观的冰,但这并没有让人觉得他好接近。
  反而因为私下里流传的有关“金窝藏娇”的消息,让裴伥这个人更显得诡谲神秘。
  更重要的是裴伥开始推掉许多没用的应酬,深入简出,闭门谢客。
  而那些鲜红的吻痕也并未让裴伥变得宽容柔和,反倒将裴伥衬托的更加冷血和不近人情。
  毕竟以前的裴伥一视同仁,无人能让他假以辞色,可现在有人融化了他身上尖锐的冰,便显得裴伥寻常的冷漠更加残忍无情。
  哪怕是和裴氏集团没什么关系的人,也对裴伥产生了好奇。
  第22章
  1
  裴伥看了眼时间,准备起身离开。
  “以后不管是谁的约,只要超过五点就全部推掉。”
  “是。”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并没有,但孙特助和金助理多少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秘书小姐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裴总,郑先生在楼下,说想和您见一面。”
  裴伥神色冷淡地说:“不见。”
  “是郑予勤先生。”
  裴伥脚步一顿,隐隐的复杂从他眼里闪过。
  片刻之后,他淡声说:“让他进来吧。”
  “是。”秘书小姐连忙应下。
  孙特助和金助理也知情识趣地离开。
  “裴总。”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予勤一点也不客气,也向来不知道看裴伥的脸色,走进办公室,长腿一翘就坐在了沙发上。
  “听说裴总最近性情大变,是因为金屋藏娇,乐不思蜀了。”
  郑予勤看到裴伥的白发,神情微微一顿,可随后看到了裴伥脖子上的吻痕,脸上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裴伥懒得应付郑予勤的阴阳怪气,冷声说:“你想说什么。”
  “我哪里有资格说什么,只是过来问候一下裴总罢了。”
  郑予勤垂下眼,发出了一声轻笑。
  裴伥看了郑予勤一眼,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
  他和郑予勤的关系说简单够简单,说复杂也足够复杂。
  但他们两人绝对不是能坐在一起谈心事的关系。
  裴伥不认为他们是朋友,想必郑予勤也不会觉得他们是朋友。
  唯一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只有秦意和。
  郑予勤心里不可能不怨他。
  毕竟如果不是他,秦意和不可能从此杳无音讯。
  即便心里欺骗自己秦意和就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平安健康地活着。
  可整整十年,十年没有任何消息,再多的期待也该死了。
  郑予勤和秦意和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归属又无亲无故的人。
  作为仅剩的和秦意和有关系的人,郑予勤再恨裴伥,这点恨在时间的消磨中也变成另一种寄托。
  郑予勤不愿意真的看裴伥孤苦一生,活的不人不鬼,可当真的听到裴伥的身边出现了其他人,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怨恨和不甘又开始作祟。
  “秦意和……”裴伥张开嘴。
  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郑予勤浑身一颤。
  这是这么多年他们都讳莫如深的名字,郑予勤不愿提,裴伥不敢提。
  但这段时间,这三个字被裴伥日.日念,夜夜唤,已经不再提起就痛,只有被牵动心绪的涟漪。
  裴伥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说:“这辈子,我只爱秦意和。”
  郑予勤看向裴伥,脸上惯常的笑变成了面无表情。
  高傲如裴伥,不会做出在感情上阳奉阴违的事情。
  他不屑,也不愿糟践自己。
  郑予勤看了裴伥片刻,突然觉得为了这么一件事就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很好笑。
  他移开视线,推了推眼镜说:“最近裴氏集团的裴经理常常去医院看望裴董,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孝心,还是贪心。”
  说完这一句像是提醒的话,郑予勤就起身离开。
  裴伥看着郑予勤的背影,时光荏苒,对方宽阔挺拔的背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
  “谢谢。”他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开口。
  郑予勤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
  裴伥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全都通过裴经理传到了裴老爷子耳里。
  他这种自堪堕落的行为让裴老爷子大失所望。
  身体每况愈下的裴老爷子自知自己已无法重回裴氏集团,可也不愿意让裴氏集团落在裴伥这种不堪大用的人手里。
  ——“裴总,裴董说……说他不会怪罪您的无能,只要您尽快生个孩子出来……”
  打下这段字的时候,裴经理连手都在抖。
  其实裴老爷子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差,在得知裴伥的“自甘堕落”之后,更是在大怒之下呕了口血出来。
  这一口血仿佛带走了裴老爷子仅剩的那点生气,他越发衰老,连眼里的光彩都在逐渐熄灭。
  只是裴老爷子心里的执念太过强大,他像放弃当初的裴先生一样果断的放弃了裴伥,把目标盯准了下一代。
  并且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培养出一个完美符合他标准的继承人。
  如今的裴老爷子已经彻底魔怔了。
  ——“三天后,皇庭苑的宴会,裴董要求您务必前往。”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在宴会上选一个“合格”的女人。
  一双手从后面搂上裴伥的腰,裴伥关掉手机,转过头笑道:“怎么了。”
  桌上摆着几张字迹笨拙的字,全都是裴伥的名字。
  裴伥眼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轻声说:“写得很好。”
  和以前一样。
  “我教你写。”
  他靠在秦意和的怀里,让秦意和抓着他的手,跟随着他的力道在“裴伥”两个字旁边写下了“秦意和”三个字。
  一笔一划间竟与秦意和曾经的字迹别无二致。
  不知道裴伥曾在秦意和消失的那段时间,写断了多少只笔才写出了与秦意和一模一样的字。
  此刻的裴伥神色如常,平静的仿佛没有经历那段独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时光。
  裴伥在某些地方活成了秦意和,现在再由他教会秦意和怎么做回秦意和。
  轻轻的吻落在裴伥的发顶。
  裴伥的腰被搂紧,伴随着声声入耳的喘.息,赤.裸的胸膛在后面紧贴着裴伥的后背,裴伥的双颊逐渐漫上了潮.红,呼吸也有些粗重。
  而被顶住磨蹭的腰背更是像有电流麻痹着裴伥的身体。
  裴伥的两条腿逐渐软地站不住。
  手里的笔一松,他整个人都喘着气趴在了桌子上。
  他紧紧地抓着桌上的纸张,低声说:“我最近一直在好好吃饭。”
  冰冷的大手抚上裴伥的脊背,将他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推至他的肩胛骨。
  裴伥细窄的腰随着他的呼吸轻微的起伏,在灯光下莹润出动人的弧度。
  他能感觉到属于秦意和的尖利的指甲正在他的腰背上滑动,危险又迷人,让裴伥差点在颤栗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叫声。
  秦意和正在用动作告诉他。
  他太瘦了。
  要继续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裴伥不停地喘着气,有些急切,有些难耐,与秦意和紧贴的臀部情不自禁地颤抖。
  他太想念秦意和了。
  想念到秦意和就紧贴在他的身后还不够。
  想念到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将他啃食的千穿百孔!
  想念到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快要将他掏空!
  甚至他偶尔在恍惚中还会把这当成一个失而复得的梦!
  他想,只有秦意和能帮他,能救他。
  裴伥喘的快要死了,他想要去拉秦意和,却只抓了一手的头发。
  他趴在桌上,空虚的内心迫切的想要得到满足!
  “秦意和,我好难受……”
  他用力地喘.息,仿佛正在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
  就在这时,他身下一凉,一双冰凉的大手覆上他温热的皮肤。
  他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栗,又紧张又期待,又渴望又害怕。
  强烈到快要将他的胸膛冲破的情绪让他指尖泛白,裸.露出来的皮肤却红的仿佛有火在烧。
  乌黑的长发从上方垂落至裴伥的颊边,秦意和的身体自身后将裴伥完全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