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你真的很会撒娇。”严霜识用另一只手揽着他以防他磕到边角,低下头磕了磕他的脑门。
“帮我拿纸巾好不好。”
洛择木像是个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缓缓抬起头,盯着严霜识的眼睛像是在消化他的指令。
随后又猛地的低下头,拽过他的手腕舔舐指节上的酒渍。
严霜识心头一跳,像是真的被小猫舌头上的倒刺舔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像是过了电。
太犯规了。
“谁教你的。”严霜识将指节更深的探入,感受着光洁的牙齿。
洛择木的舌头被人控制,于是含含糊糊地贴上去,口齿不清的说爱。
爱小狗,喜欢小狗,要和小狗在一起。
严霜识也没在为难他,将人搂到怀里亲了亲,小声问他想玩点什么。
“闭眼。”洛择木将手盖在严霜识的眼皮上,自己则从旁边的袋子里翻出饮料和酒,拿起旁边的玻璃杯每个都倒了一点进去。
“张嘴。”洛择木将调好的酒喂给严霜识。
“猜错了配方可是要受罚的。”
洛择木身上穿着软乎乎的针织衫,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贴着,没多久便起了静电,在昏暗地环境里炸出蓝光。
“boom。”严霜识轻笑着睁开眼,“这是小猫的惩罚吗。”
“认真点。”洛择木盯着严霜识通红的唇瓣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伸手推他,“是你说要玩游戏的。”
“好。”严霜识闭着眼睛点点头,“不过这样确实有点难猜。”说着严霜识又架着洛择木的手喝下第二口酒。
“青柠、白朗姆、西柚......”严霜识一字一句的报出名字。
“还有偷喝的小猫。”舌尖猝不及防被勾住,洛择木嘴里的酒被渡走大半。
“猜对了吗。”严霜识吻了吻他的唇角,笑着睁开眼。
“你作弊。”洛择木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我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出。”
严霜识任由他在自己肩膀上磨牙,揉揉打卷的发梢,“闻到你嘴里的酒气了。”
洛择木郁闷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从严霜识身上翻下来,嘟嘟囔囔道:“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那换一个?”严霜识也抿了口红酒,拿着玻璃杯的手指随性的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
“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谁输了就要被对方脱一件衣服。”
严霜识手指轻轻敲着杯壁,黑色的瞳孔深邃而又魅惑。
“行啊。”洛择木将刚刚用过的饮料瓶拧紧,放在茶几上旋转,塑料瓶在玻璃面上一连转了好几圈,这才缓缓停在严霜识面前。
“真心话。”严霜识没有过多犹豫。
“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洛择木轻轻捏着手指,感受着戒指圈在手心上的形状。
“两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严霜识喝了口红酒,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
“赵弦两个月前告诉了我巡演的消息,当天晚上我便联系了这边的私人订制。”严霜识说轻巧,当时那些犹豫,激动,全都隐藏在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变成了圈住人心的钻戒。
“你就不怕我不去。”洛择木仰头喝尽了杯子里的红酒,将泪花隐在颤抖的尾音里。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严霜识勾了勾唇角,扣住洛择木的手,“回头陪我去将另一个也取回来好不好,当时走得急,包装好了才发现另一个还没放进来。”
“好。”洛择木点点头,“正好我也可以给你包装。”
“那第二局?”严霜识将两个玻璃杯重新倒上酒。
“不玩了。”洛择木拿过严霜识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听的心疼。”
严霜识挑了挑眉,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洛择木从袋子里一样样掏出两人买回来的东西,最后将小瓶子和其中一个盒子一起攥进手里,一股脑塞给严霜识。
“我饿了,不想喝酒了。”
喂饱我吧。
一阵近乎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袭来。洛择木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推上了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变得尸骨无存。
他只得拼命去抓,努力去勾。岩石和树枝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被疯狂调动的肾上腺素此刻也使他展露出超强的生命力,这才足以支撑他在悬崖边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
天上似乎下起了小雨,洛择木浑身都开始变得湿哒哒的,像是一朵娇嫩的花,突破了层层花瓣最终来到柔软的内里,只是听着雨声便足以让花蕊颤抖。
“木木,在英国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英文?”严霜识用着十分理智的声音提醒他。
洛择木闷哼了两声,想要回答可脑中却怎么也搭不上语言的那根弦。
“告诉我orgasm是什么意思。”严霜识像是讲台上最严谨又古板的老教师,发音标准而又清晰。
洛择木咬着嘴唇摇摇头,却又在严霜识手下融化。
“want to?”严霜识坏心思的拉长尾音。
“answer me i will let you.”严霜识像是个最虔诚的殉道者,冷酷无情的看着洛择木,直到对方口齿不清的回应,这才松开手给了洛择木赫免。
头顶昏暗的灯光将身上的红痕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洛择木垂着视线,拉着严霜识的手卡上自己的脖颈。
“let's try again.”
......
模糊的雾气将两人包裹严实,水汽从玻璃上滑落,洛择木脱了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冷吗?”严霜识将人从水里捞出来,裹好浴巾仔细擦干,像是在照顾一个颜色鲜红的水蜜桃,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破裂触到多汁的内里。
洛择木摇摇头,酒气在高温下挥发了不少,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困。”洛择木缩在严霜识怀里,像极了打盹的猫,而真正的猫奶昔则被两人的动作吵醒,从卧室的猫窝探出头,迈着步子来到浴室,挠了挠紧闭的房门。
“你闺女醒了。”严霜识挑了下洛择木的下巴,“都说让你小点声了。”
胡闹成那样谁还能记得。
洛择木又一次在严霜识身上磨牙,直到再也找不出一块好地这才勉强松开了口。
“奶昔,走我们睡觉去。”洛择木拉开浴室门,抱起一脸好奇望着两人的奶昔,飞快溜回了卧室。
“你说我要是让奶昔上床它应该不会压到他吧。”严霜识收拾完浴室,一进屋就看到抱着奶昔在床上撒欢的洛择木。
“不是说困了。”严霜识走过去揉了一把洛择木的头。“它跟某人一样,睡觉也不老实。脚劲可大了,踹一下第二天就青了。”
“听话,白天在跟他玩。”严霜识将奶昔抱下了床。
“行吧,还打算趁着睡觉让我闺女熟悉一下我的气味呢。”洛择木有些遗憾的缩回被子里。
“不用熟悉,他对你很放心。”严霜识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之前在家里我给它闻过你的衣服,就连他的猫窝都放在了你之前住的客房。”严霜识掀开被子钻进去,“他对你的气味很熟悉。”
“怪不得我刚才抱它的时候这么乖。”洛择木贴过去在严霜识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
“明天来帮我搬家吧,我像跟我闺女住一起。”
“哦。”严霜识拖着调子,“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奶昔。”
“幼不幼稚啊。”洛择木伸手锤他的肩膀,“果然猫狗是天敌,回头我可得看好我闺女。”
“天敌?”严霜识抓住洛择木的手背到身后,整个人欺身压上去,鼻尖顶着鼻尖,“说喜欢狗狗吗。”
“不喜欢。”洛择木偏过头笑了笑,随后又主动抬起上半身,在严霜识脸上印下一吻。
“我爱你,我的狗狗程序员。”
“睡吧。”心满意足的严霜识搂着人重新躺回来,抬手关上了一旁的床头灯,“明天去帮你搬家。”
“严霜识,你真的要跟我过一辈子吗。”洛择木在怀里闷闷出声。
“等回头稳定下来后,我可能会接着去旅行,趁着假期去离你很远的地方学习。那个地方可能是法国,也可能是意大利,甚至可能是某个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小村庄。”
“我总是会为许多头脑一热的想法付出行动,你这么有计划的人一定会觉得我很幼稚吧。”洛择木又一次将脸埋进被子里。
“木木,这不是幼稚,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严霜识将洛择木从自己怀里捞出来,认真的望向他的眼。
“我绝对不会以爱的名义强迫你去做什么。相反我很希望你能够去探索不一样的风景。”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看秋天的威尼斯,去感受夏天的南法。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便在家里和奶昔一起等你寄回来的明信片,然后在你航班落地的前一刻带着花去接机。”
严霜识的声音很低沉,洛择木仿佛真的透过他的描述看到了两人以后的画面。
“我会在家里为你准备旅行后的第一顿饭,随后再替你将行李箱收纳好,将你在沿途所留下的一切物件妥善保存,等到你有空了再一件件为我讲述他们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