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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直哉能说是因为雪穗确实对那个金毛男没感,但老师不一样。
  老师不一样啊。
  是雪穗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一样。
  忧太低头轻吻雪穗的嘴唇,声音含糊。
  “雪穗,刚新婚就分居,太残忍了。”
  掌心滑进衣里,敏感的部位被碰触。
  雪穗脸“腾”地就红了:“……”
  呃……好吧。这点她确实没想过。
  雪穗本身不重欲,虽然做那种事挺解压也挺舒服的……
  雪穗想了想,“行吧,大不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东京。”
  事情她不在京都其实也能办,就像五条老师常年定居东京也不影响他掌控京都的五条家。
  不能亲自盯着有点麻烦,但……忧太更重要不是吗?
  第90章
  第二天,忧太看雪穗真的一大早就做准备和他一起回东京,心里冒起了幸福的泡泡。
  雪穗说到做到,从不哄骗他。
  这是过去他一直诟病的点,他有时候宁可雪穗哄骗他也不想直面雪穗不在意他的现实。可现在,他发现,雪穗这个习惯真的太好了。
  真哄骗他,他难道就会开心吗?
  并不会,自欺欺人之下,只会不断陷入怀疑和自我折磨当中。
  忧太像个大型狗狗,粘人的跟在雪穗身后,“雪穗要是忙的话,不回东京也可以。我来回就好。”
  雪穗横了身后的人一眼,“真心的?”
  忧太不吭声了。
  当然不是真心的啦!如果可以,他希望24小时全部都和雪穗在一起!
  雪穗回身,掌心贴在忧太的脸颊,踮脚安抚性地亲了一下,“东西不多,很快就好了。我们一会儿出发。”
  雪穗去忙了,忧太留在院子里。
  他坐在木质廊道的边沿,双手撑在地板,心情像京都天空,干净湛蓝,晴朗得万里无云。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看他。
  转过头,一位陌生、憔悴却又美丽的中年女性在远远的观察他。
  忧太内心微动,她的眉眼和雪穗好像,仿佛看到了雪穗二十多年后的模样。不过,雪穗那时候一定很幸福,一定不会像这位夫人这么憔悴。
  这么想着,他起身走过去,“阿姨,您是找雪穗吗?”
  斋藤阳子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好一会儿,“你比雪穗小三岁?”
  忧太愣了下,点头。
  “是。”
  这问题未免太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太私人了。
  斋藤阳子看着眼前过于年轻的脸庞,满意中又有点不满意。
  满意这孩子是特级咒术师,不满意于他太小了。
  她的女儿已经够辛苦了,她更希望有个年长的包容照顾她,而不是她去迁就一个年纪小很多的不成熟的男孩。
  可是……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么多呢?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斋藤阳子问。
  忧太眨了眨眼,有些忙乱的伸出手,做出引导的手势,“当然,您请……呃……冒昧的问下,请问您是?”
  斋藤阳子顺着手势进入院子,在越过忧太的时候,优雅点头说:“斋藤阳子,我是雪穗的母亲。”
  这个答案不算出乎忧太的意料,毕竟两个人确实长的有点像。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厅茶室,忧太礼貌地给对方倒了杯茶。
  斋藤阳子看着推到面前的茶杯,心里寻思,虽然年纪小,至少还算知道照顾人。
  斋藤阳子简单问了下家庭情况,现在高专还没毕业,等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把忧太问的满头是汗。
  说实话,除了家庭情况那里他能说说,后面他都还没想。
  “大概……看雪穗需要我干什么吧。”
  忧太孔雀蓝的眼睛很认真,很郑重,“雪穗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斋藤阳子微微扬眉,“这样啊……那你自己呢?就没什么想做的吗?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不会觉得自己的妻子处处压自己一头,逆反甚至厌烦吗?”
  忧太反问:“为什么会觉得压一头?我不觉得听雪穗的指挥就是被压一头。”
  斋藤阳子笑了,“孩子,你不可能永远只有十八岁。现在的你觉得无所谓,当你长大,你身为男性的意识越来越强,你真的会容忍吗?”
  忧太平静地问:“您觉得这是需要容忍的事吗?”
  见斋藤阳子因他的问题愣住,忧太低笑了下,“妈妈,这并不是需要忍耐的事情呢,这是我愿意做的事。”
  “雪穗需要我,就是我的幸福。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我了……”
  忧太浅浅笑了,笑的让斋藤阳子莫名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可怕。忧太放过了这个如
  果,转而说起了别的,“妈妈大概并不太清楚我的过去,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的很不好,我觉得我该去死。是五条老师说,一个人,那多寂寞啊。”
  “我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我很需要别人的需要。雪穗需要我,会让我感到幸福。”
  相反,当雪穗不再需要他……忧太微笑,他会让雪穗需要他的。
  这场聊天聊的并不久,斋藤阳子很快就告别了。
  她回头看了眼站在圆形拱门那里的黑发年轻人,总觉得那个年轻人平静的外表下蕴含着恐怖可怕的内里。
  这是个特级咒术师。
  在强大力量这种表象的诱惑之下,还有可怕的威胁。
  雪穗回来时,看到忧太在院门处站着,她走上前,“等急了吗?东西都装好了,我们走吧。”
  忧太看向日常生活化的雪穗,这种放松,没有“家主”气场的雪穗,是只属于他的,私下里的雪穗。
  不管什么样的雪穗他都很喜欢,但……独属于他的雪穗,他更喜欢。
  他主动牵住雪穗的手,“刚刚你的妈妈过来了。”
  雪穗的脚步一顿,“诶?”
  “诶”完雪穗就意识到,这个疑惑对于忧太来说,有点太见外了。
  尤其是……他们都结婚了,她却一直都没把自己的家人介绍给忧太。
  为了避免忧太多想,她解释道:“抱歉,忧太,不是我不愿意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而是……我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我本来想今天回东京出门前带你去母亲面前见一面的。”
  忧太并不介意这些。
  应该说,雪穗不介绍家人给他,如果雪穗的家人一直都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压根不会想起这回事。
  等雪穗的家人有存在感,或者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会内耗一下,雪穗为什么不介绍呢,是不想承认他吗?
  “她……来找你说什么了?”雪穗表情复杂的问。
  忧太:“问我被你指挥会不会大男子主义的觉得丢脸,会不会因此和你出现婚姻问题。”
  雪穗:“……”
  霓虹文化中,男人要讲究男子气概,越传统的地方大男子主义思想越严重,就像禅院直哉,他一直认为女人就该跟在男人身后,连并行的权利都没有。
  雪穗一直觉得他纯有病。
  “你怎么回答的呢?”雪穗好奇。
  忧太:“我说,雪穗需要我就是我的幸福。”
  忧太看向和他十指相扣,因他这个回答,表情柔软的雪穗,转过身,亲昵地低头将额头和雪穗额头相贴。
  “这是我的真心话。”
  雪穗松开相扣的手指,双臂搂住忧太的脖颈,“我知道。”
  清风如意,年轻的小夫妻轻柔的在院中亲吻。
  良久,两人相视的笑,又重新手牵手,拿完东西,坐上了回东京的车。
  雪穗其实很知道怎么爱人。
  婚姻经营好,后宅安定,她才能在工作中全力以赴。
  大概正是因为她不会把精力百分百都分在爱人身上,她才更注重爱人的感受。
  两年前的大翻车,真的让雪穗明白了不少事,也成长了不少。
  她过去过于自信和自负了,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另一只碗,并且把正在吃的当做彻底是自己的就不怎么珍惜,导致她太过忽视忧太的感受。
  现在忧太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大概正因如此,忧太哪怕明知道雪穗其实没那么爱他,对他好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他还是会被这样的好的迷住。
  雪穗要是真的爱他,绝对不会说出让他找别人的话。
  尤其是在他们刚刚身体那么契合的深入交流后。
  他好希望雪穗会搂着他的脖子说,如果他敢有别的女人,就杀了他。
  想象一下都好爽啊。
  可惜,雪穗只会说,他更适合找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让他的爱有的放矢。
  忧太其实有一瞬间愤恨的想过,他要是真去爱别人了呢?
  想象一下雪穗的反应,他立刻就没想法了。
  因为雪穗是真干的出,他放弃,她就放弃的事。
  哪怕他们睡过。
  现在的雪穗需要他,却也不是非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