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尉纵驰还是很感激任以恣跟他说这么多的,看着桌面上的酒杯:“我酒没有白倒给你喝啊,恣哥你真好。”
“哦,你提醒我了,这啥酒?我刚才忘记问了。”
“eyeofthedragonvodka。”尉纵驰面带微笑,一副早就准备要回答这个问题,终于回答了的样子。
“让我们说中文。我学渣一个,听不懂这些高档次的英文。”任以恣鄙夷的说着,其实他听懂了,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想要尉纵驰说中文确定一下是不是那一款酒。
尉纵驰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一字一句缓缓道:“巨、龙、之、眼。”
什么?!
——巨龙之眼,一瓶价值500万美元的酒,相当于人民币3500万元,仅仅一瓶就可以买下鹏城一套复式楼了.......
任以恣脑壳一阵眩晕,他刚喝到嘴里的酒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的说:“妈的,这酒还是留着你跟白胥砚喝交杯酒的时候喝吧,我乡下人,承受不起这酒,你太伟大了,为了追个白隐年,这种名贵的酒都拿出来了。”
尉纵驰爽朗大笑:“放心,你就喝吧,死不了。”
任以恣还是眩晕,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对尉纵驰说:“我可是你跟白胥砚两人的牵线月老,相当于做了一大善事,你们要是结婚了,可得邀请我们去参加哈,我要吃澳龙,帝王蟹,东星斑,鱼子酱......”
他开始报菜名,手机一个震动,任以恣看了一下消息:“你哥来接我了,今天的事情,你别告诉他任何一句话,不然,你哥癫起来,自己醋都吃的那种,走了!”
他拍了拍尉纵驰的肩膀,尉纵驰起身送他:“你们家的门禁还是这么早?咱两都不能痛快喝个通宵吗?”
“想多了,”任以恣白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没有夜生活,我还有呢。”
“我靠,你们这些结婚人士真是,怎么这话题直往高速飚啊,”尉纵驰虽为处男,但他也懂这话的意思,不服气嚷嚷道,“我很快就会有的。”
“哈哈哈,有了你得快点把这种好消息告诉我!我摩托车你叫司机运回我家吧,我今晚还是坐你哥车回去了,拜~”任以恣挥了挥手,背影潇洒的走人了。
“拜拜。”尉纵驰很爽快的说。
他经过今晚跟任以恣的聊天,对自己拿下白胥砚有了更加多的自信心。
开始发消息给置顶的人:“白老师,回家没?想你了。”
他一发完消息,就赶紧赶往私人直升飞机处,坐飞机回鲸都了,他可不能暴露自己也跟着白胥砚来鹏城了,他得比白老师要提前回紫意仙居,这地方本来是他不经常住的一栋别墅,但他现在要把这里当作他未来的爱巢。
白胥砚很晚才回复信息,尉纵驰到了紫意仙居才收到消息,显示:“我回了。”
尉纵驰嘴角勾起,他在院子里面看那些一撮撮一簇簇大片大片的紫藤花,飘飘落落,洋洋洒洒的飞舞着,堆落了满院子,这栋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夜晚雾气缭绕,显得诗意十足,就像“紫意仙居”这个别墅的名字一样,生活在如神仙般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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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胥砚回来后,尉纵驰发现他随时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家里的芦荟胶,居然神奇的消失不见踪影了。
难道,真的如任以恣说得那样,白胥砚已经放下了过去的时光,要迎接新的生活了?
尉纵驰窃喜万分,他准备好再一次的表白盛宴,专门让人从爱琴海海钓了海鲜回来,与白胥砚一起坐在雪白桌布铺就的西餐台前,伴随着悠扬的弦乐四重奏现场表演。
象征着“九仰九慕”的九个统一白色西服着装的服务生们陆续登场,他们举止隆重的端上八道细点,九道法式浪漫餐,加上一瓶顶级葡萄酒。
白胥砚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优雅的吃了几口法餐就吃不下了,准备要起身去洗漱间擦嘴,这时服务生及时递过来一个湿毛巾。
尉纵驰连饭后都准备的这么周全,他很清楚白胥砚的习惯,吃完饭后,先要用湿纸巾擦一次嘴,然后再用干纸巾擦一次嘴,这些他都让服务生准备好了,甚至服务生就在旁边等着,那递给白胥砚的湿毛巾都是温热的。
白胥砚很讶异的擦完嘴,他看了看尉纵驰:“怎么今天突然搞这样?”
尉纵驰让服务生们退下,顺便递给他一大束999朵玫瑰花,他再递给白胥砚:“阿砚,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你会很幸福的,恩?”
白胥砚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餐桌上的蜡烛光,他面色复杂,像是妥协了一样的问:“尉纵驰,我还有得选吗?”
一个整日里亮相于红地毯和聚光灯下的大明星,三番五次低声下气的示爱求欢,尉纵驰看似谦和,其实骨子里是个很高傲好强的人,他一身顺遂如意,要钱有钱,要爱有爱,他一直坚信,全天下的任何东西,只要他想要得到,他就能得到。
但是,对于白胥砚,他简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难搞。
尉纵驰这回极其强势的暴露本性,紧紧拉住白胥砚的手,他身上的太阳香气浓烈的包裹着对方:“没有,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你无论今晚答不答应我,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事不过三,今晚是我最后一次的表白,就算用强的我也在所不辞。就算你不爱我......”
白胥砚垂眸看着杯子里面的葡萄酒,他准备要开口,就又被尉纵驰捏住了下巴,吻了上来。
第43章 心痛你
慌忙下,他们撞倒了很多东西,乒里乓啷的,但尉纵驰才不会在乎这些,他只有不断的深吻着白胥砚,品尝着对方的香甜。
白胥砚越是挣扎,他越是步步紧逼,玫瑰花的香气弥漫,暧昧的气息蔓延在整个餐厅。
尉纵驰不知道怎么地,太激动了,不小心咬到了什么东西,一股血腥味马上爆发出来,白胥砚猛地推开他,痛苦的捂住嘴巴,一要说话,嘴里就流出了鲜血。
白胥砚立刻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帕子,捂住自己的嘴。
鲜红的血在洁白的手帕上氤晕开,如雪地里绽开了一枝独秀夺目的红梅般孤艳异常。
尉纵驰看着他那样子,十分的紧张,冷汗都冒出来了,上前扶住白胥砚:“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快,快,我们快去医院,大晚上的私人医生来也要耽误时间,但我家的医院就在这附近......”
“不用了,”白胥砚一脸提线木偶的样子,木然得很,“我不想去医院。”
“为什么?一定要去!你舌头下面流血了!”尉纵驰拉着他,一股子蛮劲就想往外面冲。
不过白胥砚这人力气也挺大挺犟的,纹丝不动的呆在原地,像是看呆鹅一样看他,一副对自己身体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为什么......喂!”白胥砚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尉纵驰打横抱了起来,他剧烈挣扎道,“放开我!尉纵驰!你个王八蛋!”
尉纵驰才不傻:“不放,我们去医院,你不听话的话,我就这么一路抱着你去。”
他说着就抱着白胥砚坐电梯下楼,选了最近的一台车,把白胥砚丢进副驾驶里,扣好安全带,就绕到驾驶座,“砰”的一声关门,狂飙去医院了。
尉纵驰一到他家私人医院就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来接他们,连忙喊:
“尉公子!这是怎么了?”
“尉少,要不要叫担架?”
尉纵驰抱着白胥砚:“不是我,是他,他舌头下面出血了,赶紧让大夫看一下。”
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医院的最高层vic接待处,尉纵驰让那些医护人员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他带着白胥砚看医生就行。
白胥砚很奇怪,他说话含糊的开口说:“怎么不用挂号?”
那声音,他说出来时都嫌弃了自己一下,眉头紧皱,这声音太柔弱了,简直不是一个成年男性能发出的声音。
而尉纵驰却觉得十分的新奇和可爱,妈妈啊,他还能有朝一日听到白胥砚这么类似于撒娇的声音,他不管,他就要把这个当作白胥砚在对他撒娇,虽然这样不太厚道,因为现在是特殊情况,白胥砚舌头出血了,才导致的难发声。
尉纵驰忍住笑意说:“这是我家的私人医院,当然不用挂号啦,这里只允许我们尉家的家族成员和一些明星巨富还有几个其它世交的人到这里看病。”
白胥砚拉住尉纵驰的袖口,黑着脸:“我是外人,我走了。”
尉纵驰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劲,他暧昧道:“不许,你怎么算外人?你是我男朋友。”
“你!”白胥砚听到这话眸眼震颤,他耳朵罕见的红了,半天才挤出后面的话,“真是个流氓。”
尉纵驰拉着白胥砚很快就进到了接待室里面,坐着一位银发的老者,他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到尉纵驰进来:“小尉?”
“大伯爷,”尉纵驰叫了一下这位老者,“你帮我看一下我朋友他舌头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