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他，都是他的冲动，让夏清禾变成现在这样。
裴骏杰轻轻抚摸夏清禾，不断安慰：“我们慢慢来，不能接受就不做。”
“我不逼你。”
缓了几分钟，夏清禾变好不少。
黑暗里，两人陷入沉默，一时都没说话。
夏清禾主动抚上裴骏杰的手，握住，轻声开口：“对不起。”
这一句却是让裴骏杰更加难受。
他声音沙哑，像在上帝面前赎罪：“该说这句话的是我。”
夏清禾摇了摇头，顿了下说话：“我当主导者，如果感觉到不适，我就停下，好吗？”
裴骏杰心里轻颤了下，说话：“好。”
他如何能拒绝？明明是他需要赎罪，而夏清禾却将他的罪行尽数揽过，还试图让自己，重新接受他。
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一个恋人。
夏清禾得到准允，开始动作。
他重新描摹裴骏杰的五官，最后将手放在了裴骏杰的脸颊处。
黑夜里，雨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沙沙”的声音像留声机放出的抒情曲。
夏清禾将吻落在了裴骏杰的眉心。
裴骏杰眼睫轻颤，他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如此珍视地对待。
夏清禾吻得很轻，像羽毛拂过皮肤，最后的位置，才是裴骏杰的嘴唇。
因为这次他是主导者，节奏在他手上，夏清禾对亲密接触的恐惧感少了不少。
只要一感觉难受，他就停下缓缓。
裴骏杰也不催，慢慢配合，让自己的动作也变得温柔。
最终，他总算触碰到了夏清禾的舌尖，像品尝到了世间最甜美的糖。
裴骏杰以为今晚这样就够了。
夏清禾的这个状态，他也不觊觎能一次到最后。
他们有的是时间，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他慢慢恢复。
但令裴骏杰没料到的是，这个吻结束后，夏清禾一下跨做到他的身上。
夏清禾嘴唇下移，并没有结束……
裴骏杰感觉到身体的炽热，已经到失控边缘，但他还能忍得住。
答应夏清禾的话，他说到做到。
如果他想，一辈子让夏清禾做主导者，裴骏杰也愿意。
裴骏杰声音沙哑，说话：“还要继续吗？不舒服的话，就停下。”
“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一步。”
就算没有这种肉体的欢愉，他也是喜欢夏清禾的。
很喜欢……
听见裴骏杰的声音，夏清禾的动作停了一瞬，但随即，他将头贴在裴骏杰的胸口，紧搂住裴骏杰的腰。
“没有不舒服。”
“裴骏杰，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点燃裴骏杰最后一丝理智。
他发出一声轻笑，声音里全是被恋人告白的愉悦，他用力将夏清禾揉进自己的怀里，贪婪吸着夏清禾身上的味道。
“我也是……”
第二天，夏清禾又起晚了。
昨晚他和裴骏杰只做了一次，裴骏杰信守承诺，主导权全在他。
但因为他动作不娴熟，反倒把自己弄得腰酸背痛。
最后，还是裴骏杰抱着去给他冲了澡，又上了药。
夏清禾觉得做这一次比以前几次都要累。
不过，他过了心里那道坎，不排斥亲密行为的发生了。
床的另外半边已经没了人，皱皱巴巴的床单像在宣告主权——某人昨晚在这里睡过。
夏清禾脸有些发红，起身换好衣服。
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去了客厅。
厨房处传来声音，夏清禾好奇走过去。
阳光从洗菜池上方的窗户打进来，正好照在在炒菜的裴骏杰的侧脸处。
裴骏杰感觉到视线，目光投向他来的方向，见到是夏清禾，露出一个笑。
“再等等，饭马上就好。”
“我煮了点粥，随便炒两个小菜吃。”
电饭煲此刻发出“滴滴”声响，裴骏杰按了下开关，煲好的粥浓郁的大米香味弥漫至整个厨房。
夏清禾看见这一幕，眉眼弯了弯。
“好。”
岁月静好。
他现在只想和眼前这人，相伴一生，过好当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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