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但他们还是陷入了命运的安排。
  “我不想看,我一点也不想看。”钉崎野蔷薇捂住自己的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和同期一起团建任务顺便一起放松玩几天却遇到了这种事!五条老师呢?!为什么这次五条老师不在?!救救!!
  此时此刻,他们再次陷入了未来的幻影。
  她把脑袋锤到了虎杖悠仁的肩膀上:“一定要这样吗?非得是这样吗?”
  虎杖悠仁闭着眼睛,一脸安详,虚弱而麻木地重复钉崎野蔷薇的话:“一定要这样吗?非得是这样吗?”
  “……喂。”伏黑惠观察着周围,皱起了眉,“这次的不对劲。”
  和之前几次不一样,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而是身处一个办公室里。
  如果他们的判断没错……这里是咒术高专的内部。
  “你来了。”男人清朗温润的嗓音对三个人而言都十分熟悉。
  他们看向办公桌后背对着他们的转椅,心里产生了同一个疑问。
  ——谁来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这场闹剧里毫无质疑的主人公,须佐之男走了进来。
  他的视线穿过三人并不存在的身体,定定的看向办公椅。
  虎杖悠仁扶额叹气:“果然是须佐之男。”
  钉崎野蔷薇同版叹气:“完全没有出乎意料。”
  伏黑惠:“……”他刚刚就不该产生多此一举的怀疑。
  完全知道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谁的须佐之男脸皱了起来,一言难尽道:“你干嘛坐母亲的椅子,旁边不是有沙发吗?”
  椅子转动,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优雅相交的羂索出现了,他仁慈的回答了须佐之男的问题。
  羂索:“因为很爽。”
  须佐之男打出了一个问号。
  虎杖悠仁三人同样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羂索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看看这个办公室,狗子,这里是整个咒术界的中枢,所有消息都要从这栋楼过一遍,而其中重要的那部分则会经过这张办公桌。”
  他握拳:“一切重要的事物都要经过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之手,再由她做出最终的决定,而他的决定就是无人会违抗、无人敢违抗的神意!”
  “没错,这里就是咒术界权利的中心!!”羂索激动而殷切地看着须佐之男,“再看看这里!犬子!仔细看看!在未来的未来!你将会继承这里!你将会从天元手中接过这份无上的权柄!!”
  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凝视自己不做人的父亲:“你刚刚是叫我狗子了,对吧。”
  他甚至没用疑问句。
  羂索一脸茫然:“有吗?没有吧?可能我说太快,你没听清,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继承你母亲的这一切啊!”
  他激昂澎湃的演讲:“财富、权利,还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你是离这个位置最近的那个人,你是天元唯一的子嗣,在天元退位之后,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坐在这里!”
  虎杖悠仁瞳孔地震。
  什么中枢、什么权利、什么财富,这些虽然也很重要,但他说的就是狗子啊!这个人根本没有当父亲的样子!!
  钉崎野蔷薇不可置信。
  这个人都在说些什么啊!不要把咒术界当成可以被继承的个人产业啊混蛋人渣!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封建余孽!!
  伏黑惠很冷静:“我觉得咒术界很难成为一言堂……更别说是成为家族继承制。”
  事实证明伏黑惠是对的。
  须佐之男听着羂索对着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走上去就要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
  “虽然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连封建余孽那种人渣也比不上的人渣,但别说这种封建余孽的垃圾话。”
  须佐之男上手狠拉:“而且你转移话题的技术也很烂!我绝对没听错!你就是叫我狗子了!”
  他在拉扯间“不小心”给了羂索几拳加几脚。
  “我不要!”羂索的手死抓着椅子把手,整个人粘在椅子上不肯下去,“我好不容易找到天元不在的机会坐一会!你这个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个位置的含金量!”
  他痛苦地嘶吼:“我也想让所有咒术师都心甘情愿地把信息在我这边过一次,完全听从我的指挥!”
  须佐之男脚踩住轮滑椅子的转轮,加大了拉人的力道:“别说的我像是快乐小王子一样!咒术界根本不是母亲的一言堂!你忘记她每隔三个月就要和其他区的总领人开会,还总会打起来的辛苦吗?!过信息这种事他们就算不愿意不也被你过了一遍吗?!”
  须佐之男:“更何况现在咒术界的领头人根本不是母亲,而是家入老师!之后的领头人也会从选拔制里诞生!你不要造谣!!”
  羂索仍然抓着不放,并大声训斥:“逆子!这都是表象而已!咒术界谁不知道天元才是最棒的!”
  “母亲把你的中二语录挂咒术论坛了吗你用喊出来这么羞耻的发言害她!”须佐之男持续拉扯,“给我下来!!”
  看着眼前的闹剧,虎杖悠仁陷入沉思:“错觉吗?相处的不错欸。”
  钉崎野蔷薇抱臂点点头:“如果忽略他们谈论的内容,确实相处的不错。”
  伏黑惠闭眼,心死了。
  哪里相处的不错了?!还有什么叫对方就算不愿意信息也要从他那边过一遍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领头人是靠谱的家入老师……
  好孩子虎杖悠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友好地问:“宿傩,你怎么看,须佐之男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从小生活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早就习惯了吧。”钉崎野蔷薇忍不住吐槽。
  诅咒之王沉默,诅咒之王闭眼,诅咒之王闭眼发言:“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不要叫我。”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须佐之男到底好不好相处。
  办公室的吵吵闹闹终于吸引到了其他人,厚重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两面宿傩凝视拉拉扯扯的两人,笑了一声:“玩的很开心?”
  须佐之男的动作僵住,缓缓松开了手,哪怕认为不是自己的错还是有点发怵,老老实实地解释:“父亲坐着母亲的位置不起来……”
  羂索整理着衣领坐好,倒是没有丝毫惊慌,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我就坐了!”
  两面宿傩走进办公室关好门,似笑非笑地看着须佐之男:“我们的东西就是天元的,天元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一个椅子,我们还做不得了?”
  如果说羂索还有点为人父的自觉,那两面宿傩就是一点没有。
  须佐之男可能不知道这点,但他知道两面宿傩他是真的还打不过。
  虽然羂索他也打不过,可他好歹还能打到,两面宿傩他是真的摸不到一个衣角。
  须佐之男隐忍。
  两面宿傩又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的开心。
  他走到办公椅旁边,踢了一脚羂索,变脸很快:“起来。”
  还在得意的羂索:“……”
  羂索不情不愿地起身,两面宿傩坐上去。
  他的手肘抵着椅子把手,单手撑着脑袋,蹬脚滑了滑轮滑椅,满意地点头。
  虎杖悠仁一言难尽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面宿傩:“好理直气壮。”
  钉崎野蔷薇不忍直视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面宿傩:“他刚刚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也想坐吧。”
  伏黑惠扶额:“……就是他想坐啊。”
  两面宿傩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漫不经心地抬眼询问:“说吧,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羂索一屁股坐到办公室旁边的沙发上,抱怨道:“你知道我对须佐之男的期望很高,他的天赋和能力也配得上我的期望……”
  两面宿傩试图回忆:“你对他的期望是什么来着?”
  羂索:“……”
  须佐之男:“……”
  羂索幽怨道:“继承天元的位置。”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看着羂索像是在看傻子:“这么多年你终于把脑子换坏了?别随便拿人和天元比。”
  羂索额头迸起青筋:“他是我们三个人的集合体,不和天元比,难不成要和那些更差的人比吗?”
  两面宿傩沉思,很快就被说服了:“你说的有道理。”
  须佐之男再次沉默,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
  “好惨。”钉崎野蔷薇有点不爽,“怎么可能做得到……”
  “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做得到。”虎杖悠仁心情沉重,“但是很难吧。”
  伏黑惠有些头疼:“加上缝合线和两面宿傩完全不同的态度,压力只会更大。”
  一个人对你的期望高到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却坚持认为你能做到,一个人则对你几乎没什么期望,根本不觉得你做得到……
  好噩梦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