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太上皇给憋屈了:“这才几年光景,怎么就不能提了?朕一想到未来史书上有你一笔,朕还要陪着你被后世那些人给批判个千年万年,朕心里就难受……”
面对太上皇的抱怨,萧宴宁能怎么办,萧宴宁只能闭嘴。
人设立的太稳,打不破了。
小八很是震惊了一场,不过他是个无脑哥吹,很快就找到了皇兄的优点,书读得不好没关系,只要够明事理就行,字写得不好也无妨,只要大家都能看得懂就无碍。
总之,皇帝好不好,要看他做了什么事,不是看他读了多少书。
听闻小八的话,萧宴宁感动的不行,然而在小八向他提出想要缩短读书时间时,被他毫不留情地驳回了。
现在小八大了,习惯却已经养在了骨子里,偶尔回首往事,只觉得自己有点傻有点呆,不过时间重来,他还是会听萧宴宁的话,谁让他皇兄那张嘴太厉害了。
小八册封皇太弟的大典结束后,宫中举行庆宴,连宁阳高墙内的瑞郡王、静王及其家眷亦获特准参宴,慎王、包括远在通州的安王还有萧珩也没被遗漏。
瑞郡王和静王一直在宁阳高墙内为当年的行为反省,有多年没参加过这种场合了。
兄弟几人相见,境况不一,瑞郡王和静王看着陌生的小八,心下有些恍惚。
他们知道小八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他们自己的境遇就不说了,子孙后代如果想要过得好,那就得让小八心里痛快。
无形中,他们都觉得自家孩子难与这位新晋储君弟弟相比,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生出别的心思。
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喝了酒,当年的是是非非如今回头去看,心中各有滋味。
不过,做错了什么事就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当年太上皇都对他们已是手下留情,所以瑞郡王和静王还得继续在宁阳高墙内反省。
等这场宴会结束,慎王几人都喝得有点多。
出宫时,瑞郡王因醉酒哼哼唧唧的慎王低声道:“你有时还要替皇上监国,稳重些。”
静王亦颔首亦是同样的想法。
慎王眯着眼大着舌头:“我很稳重,要不然怎么监国。”话说到这里,慎王的眼睛有点酸,他道:“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皇上会让我监国。我第一次接到旨意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瑞郡王和静王相互看一眼,他们没想到慎王还有被萧宴宁重用的一天,听到消息都傻眼了。
不过这种事放在萧宴宁身上,好像又不足以为奇。
瑞郡王看着慎王叹了口气:“你喝太多酒,回去吧。”
慎王嗯了声,不过还是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自己才上马车。
回王府的路上,慎王半醒半睡间仿佛又回到了木安围场,萧宴宁骑在失控的白马上,他朝身后的人喊着去救五哥。
斑驳的往事在脑海里不停地褪去原本该有的颜色,最终只留下萧宴宁骑在白马上的小小身影。
慎王在马车里哼了两声,心想,萧宴宁这个皇帝真的很好。
拿瑞郡王和静王来说,要是换做别的皇帝,早就想法设法折腾他们折腾他们的家人。可萧宴宁没有,他没有特意宽宥两位兄长,也没有落井下石去刻意羞辱他们。
小八的命真好,是萧宴宁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身边还有安王,都是君子。
想到这里,慎王睁开眼,在朦胧中低喃一句:“真好。”
安王也喝了不少,不过他常年在边境,警惕心很高。
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当他在拐角处好像瞥见了砚喜的身影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砚喜出宫,那萧宴宁肯定也在宫外。
安王本能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马车里的萧宴宁用手撑着头,笑吟吟望着正欲上车的梁靖。帘子落下时,安王眼尖地看到萧宴宁嘴角勾起一抹深笑,就那么伸手拽了梁靖一把,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安王:“……”
安王彻底清醒了,他人都木了,这都是什么事。
早知如此,他何必跟来,他就多余出现。
那厢车帘掩下,马车轻晃着驶离。
不知过了多久,梁靖低声道:“方才,我好像看到安王了。”
萧宴宁指尖轻抚过他被吻得润红的唇,低笑道:“放心,三哥不是那种没趣儿的人。”
梁靖低低应了声,不再多言。
到了宋宅,锦帐之内,气息交融。
柔软的床榻上浸染了两人的气息,梁靖的手一点一点描绘着萧宴宁眉眼的轮廓。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够,平日里不见面,只要念及这人,他就心生欢喜。
萧宴宁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轻笑一声翻身易位,他在梁靖眉心落下一吻:“看够没?”
梁靖望入他眼底:“没有,一辈子都看不够。”
萧宴宁含笑:“那就看一辈子。”
梁靖轻喘了下,他喃喃道:“一辈子太短了……”
萧宴宁俯身,声音融进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里:“那就生生世世。”
发丝相缠,十指紧扣。
落下誓言,永世不休。
作者有话说:
古代告于段落,下面写现代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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