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庄父在上位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依着庄母的话吃完了这一顿令人胃疼的饭。
吃完饭后,庄母去厨房看做好的生日蛋糕,庄鹤就和庄父面对面坐着,一个比一个沉默。
最后还是庄父率先开了口:“你一个向导,在战场上也只是辅助作用,不如早点测了匹配度,回家安心做好后勤工作。”
一听这话庄鹤的火气就上来了,但他还是忍着没有直接掀桌子走人,而是冷冷的注视着主位上的男人:“那你就等着帝国被虫族彻底洗牌吧。”
他一开口就是王炸,庄父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冲着他吼道:“你以为这都是你的功劳?!不过是个向导而已,如果不是战场上那些战友同胞,你早就死在上面了!”
这话直接将庄鹤的所有努力都否定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实力整个帝国都有目共睹,即使是最看不惯他的政敌,也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退缩。
只有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中年男人,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依靠其他哨兵战友得来的。
有时候庄鹤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庄母连忙小跑出来,见这对父子又开始剑拔弩张,气得眼圈都红了:“庄宏邈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
“小屁孩要什么尊重!就应该按照我说的办才对!”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庄鹤也懒得再待下去,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不顾身后庄母的呼唤,拿着外套就离开了。
等回到家中,庄鹤心中的那一口气还没散掉,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到了王恒老师,又想到了永昼无夜的实验室,还有那对面目可憎的夫妻。
他双手撑在窗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新鲜还带着些许寒意的空气钻进庄鹤鼻腔,这才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有时候庄鹤也好恨自己,为什么没办法和这对夫妻彻底决断,他还在期盼着那一点可怜的亲情吗?
...对,这是他一直期盼着的。
他靠着这一点模糊的幻想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如果不是这点可悲的幻想,他都走不出那个实验室。
但明明,将他亲手送进那地狱一般的牢笼里的,也是那对夫妻。
这让他如何不恨,可心中那点残存的幻想却在疯狂拉扯着,或许呢,或许他们会看在自己是唯一的独子,会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呢?
可是没有。
都是为了利益。
庄鹤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身体靠在墙边缓缓的坐在地上,咖啡担忧的跑过来为他扫描,却被一把关掉电源。
机械小猫陷入昏睡,庄鹤闭着眼睛呼吸着,胸口起伏的力度很大,他感觉面前的空气好稀薄,稀薄到他都有些喘不上气。
“老师?!”
在庄鹤即将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似乎听到了陆寅在喊他的声音,嘴角嘲讽的勾起,怎么可能呢?陆寅被他千叮万嘱,在虫族一事结束前绝对不能进行联络,怎么会来这里呢?怎么会...喊他的名字呢?
昏暗的梦中,庄鹤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叶小舟上,随着汹涌而来的海水上下起伏,他为了不掉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只能用力紧紧抓着船舷,但风太大了,打得海浪也像是张牙舞爪的凶兽,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庄鹤逼近。
再多重大浪的袭击下,庄鹤紧抓着船舷的手还是无力松开,被紧随而来的又一个大浪打翻。
他整个人都坠入海底,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鼻子里也全都灌进了海水,让他非常难受。
庄鹤试图挣扎爬上去,却屡屡失败,他失去了一切生还可能,被这无穷无尽而又无情的大海吞没,消失在了漆黑之中。
“唔!”
庄鹤猛然睁开双眼,胸膛还在激烈的起伏着,仿佛还没从那濒死感中醒来,眼中映入熟悉的天花板,这才让他稍显安心,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自己昏迷前...在床上吗?
他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回想,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房门被推开,庄鹤吓了一跳,警惕的盯着进来的人,却神色震惊:“陆寅?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你......”
陆寅手中端着一碗湯进来,连忙制止了庄鹤的连珠带炮:“老师!你先喝口湯,你边喝我边和你说。”
他手上的汤着实香气扑鼻,虽然庄鹤在老宅吃了一点东西,但那些食物都是好看不中用,此时闻到香味更是饿得不行。
“我今天一直有些心慌,很想来找老师,但又不敢,所以我直接找到了杜院长,本来是想让她带着我来看看老师的,这样也不算是我俩单独见面,也不会引起怀疑。”
陆寅看着庄鹤喝了几口汤之后变得红润的脸颊,心中的慌乱早就消失不见,腾起一股满足感。
“杜院长好像还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对我要来找老师很诧异,但她有事在身,就让我自己来,还千叮万嘱让我千万别和老师吵起来,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她。”
其实陆寅在去找杜雨之前也很忐忑,但杜院长听完他的诉求后,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表情,随后就让自己直接来了。
他心中也在担心自己这么贸然来找庄鹤会不会被暗中盯着他的虫族发现,但陆寅实在是忍不住了。
庄鹤听完后也没有责备他,而是心中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能够坐实他和陆寅决裂的计划。
那群虫子倒是很沉得住气,如果这一次再没有将它们全部引诱出来,庄鹤只能选择直捣黄龙。
再拖延下去对帝国还是自己都不是件好事。
“名单整理好了吗?”
陆寅点点头,从怀中小心的拿出一张纸,因为他们的通讯设备有可能都在被暗中监视,所以只能选择最古朴的传信方式。
庄鹤打开一看,将里面的人名一一记在脑海里,随后在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上停住了。
“怎么了老师?”
陆寅见他顿住有些疑惑,是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这个名单你继续保管,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陆寅点点头将纸张收回去,看着庄鹤双眼亮晶晶的,还藏着几分期待。
“不是前天才...唔!”
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被堵住,庄鹤想说他们不是前天才啃了好久的嘴巴吗?!怎么又亲!他嘴上的伤口还没好全呢!
但陆寅实在是吻得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最正珍贵的宝物一般,恐力气稍大就将其捏碎。
庄鹤的嘴里还残留着刚刚喝过的汤味,很鲜甜,让陆寅都有些分不清哪个甜是汤,哪个甜是庄鹤。
陆寅的亲吻从温柔渐渐变得有些急切,他俯身撑在床头,将庄鹤困在自己的怀里,微凉的温度被二人的体温都加速蒸发,只留下了一地的荡漾。
急切的吻让庄鹤的脑子又开始缺氧,他的手指不自觉的绞紧,无意识的抓着面前不知道什么的布料,仰着头接受着陆寅汹涌浓烈的吻。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纠缠不清,屋内的气氛逐渐昏暗升温,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好万全的准备。
第52章
陆寅太久没能和庄鶴这般親热,前天的浅尝即止讓他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
尤其是见到庄鶴这一副任君采摘、逆来顺受的模样更是喉头干哑。
乖顺的男人被陆寅完全禁锢在怀里,上身的衣服被刚刚急切热烈的吻揉搓得有些凌乱。
庄鶴的呼吸被剥夺,面前的男人手上的力道没輕没重的,掐得他的腰有些疼,却莫名的舍不得把他推开。
两个人紧贴着细细密密的吻了好久,吻到庄鶴都有些天旋地轉,才被人放开。
“额、唔!”
庄鹤紅着脸摁住了陆寅作乱的手,双眼里像是含着水雾一般看着他。
“老師、老師......”
陆寅的语气有些急切,他乱七八糟的吻着庄鹤,吻到最后自己都分不清在吻哪里了。
面前的男人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棱角,将柔软绵密的内里展露给了面前的人。
两道明明很清香的味道,却在两个人的纠缠之下变得黏腻,甜到讓人难受。
庄鹤缩在他怀里,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敢乱动,脸颊紅透了,双眼里也噙着泪水,輕咬住被吻得红肿的下唇断断续续的求饶。
可陆寅感受到了这一点纵容,哪里舍得放开,他的双眼发红,盯着庄鹤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剥皮拆骨一般凶狠又充满着贪欲。
只有这种时候,庄鹤才能精准的感受到陆寅是个成年男人。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在房间内爆发,庄鹤把头靠在陆寅的颈窝,小声急促的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陆寅空下来的那只手将庄鹤的下巴掐住抬起,搅着那鲜红软舌都有些发麻。
庄鹤到忍耐力是很可怕的,这源于他从小的实验,但这种灭顶的快。感却讓他屡屡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