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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求你别装了 > 第77章
  南辛默了一瞬,“我已经没有信息素了。”
  “不用信息素……”叙郃摘下自己的手环,随意地把它扔在床上,他轻轻摩挲南辛的手腕,乞求似的,“你抱抱我……”
  南辛看着他满脸通红,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没有腺体了,没有信息素来安抚易感期的alpha,光拥抱能有什么用?
  眼看着问不出来,他着急地四处张望,叙郃会把抑制剂放在哪里……
  蓦地,他目光在白色的纱帘前止住。他走过去轻轻拉开窗帘,窗台上种满了铃兰花,一簇一簇,繁茂得能垂下来。
  愣了好一会儿,南辛才回过头,还在易感期的alpha撑起身子,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深情得像是随时能淌下泪来。
  原来他走了的这三年,叙郃每天晚上都靠着铃兰花香才能安然入睡。
  ***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叙郃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
  南辛坐着靠在床头,正在回复策展方的消息,听到动静侧过头垂眸看着叙郃。
  叙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怔忡着望着他。他的手臂还抱着南辛的腰,一时间,像是还在美好的幻梦里。
  过了好一会儿,叙郃才嗯了一声。
  “我刚刚跟策展方发了消息,你易感期,今天就不去展馆了。”
  叙郃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眼看他,“那你今天还要去吗?”
  南辛避而不答,“你抑制剂还有吗?”
  叙郃又垂下眼,像是在犹豫,最后还是低声说了句有。
  “那你打了抑制剂在家好好休息,今天不用陪我去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叙郃才开口:“我没事,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南辛撑着身子,略弯着腰,看向他的眼神认真,“叙郃,你爱我吗?”
  叙郃霎时间心如擂鼓。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颅,他死缠烂打地抱着南辛,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
  叙郃的指尖蜷了一瞬,垂着眼睫毛,嗓子哑:“爱。”
  “我爱你。”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叙郃照做。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要把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对叙郃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南辛有的是耐心。
  叙郃敛着眼皮,开始慢慢地说。从自己跟着南辛去了美展开始说起,说自己看到了蝴蝶,看到了美人鱼,看到了雨天谢礼轲送他的郁金香。
  他一边说,一边反复舔自己的嘴唇。
  南辛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听他说他撒了谎,那段时间他根本没有来易感期,只是因为他想和他待在一起。
  思绪被拉扯回三年前,南辛闭上了眼。他想起短暂的初吻,想起alpha帮自己磨的青金石,想起那块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
  原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alpha早有预谋。
  南辛慢慢睁开了眼,叙郃还在说。说后来他真正的易感期来了,去医院做了手术。他没多提手术的事情,只说自己出院之后南辛就已经走了。
  alpha再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南辛俯身已经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吻得用力,吻得发狠。
  南辛突然想要恨叙郃,恨他长了张薄情脸,恨他不早点告诉他这些,恨他给他的爱晚到了三年。
  【作者有话说】
  呼——终于误会解除了狠狠痛了狠狠爱了!
  第69章 耳钉
  ◎爱我,叙郃。◎
  最终两人还是没去展馆,在家里躺了一整天。
  大概下午五点多的样子,南辛才从叙郃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穿衬衫。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了,南辛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直到系上第三颗扣子,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把衣服脱下来扔地上,扭头冲床上的alpha道:“给我件衣服穿,被你弄皱了。”
  叙郃凑过来抱住他的腰,亲了一口他的后背,“你要走了吗?”
  南辛嗯了一声,“我有个巡展在下个月,作品还没画完。”
  他说着转过身,手指抓着叙郃的头发,alpha顺从地仰起头,平日里不近人情的那张薄情脸,此时此刻却脆弱得不得了,萎靡又不堪一击。
  南辛的手掌滑下去,微凉的指尖贴着叙郃的腺体摩挲,看他刚刚平复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细长的眸子也迷蒙,眼尾都泛起薄红。
  alpha像是把自己的不堪和脆弱全部暴露给了他,南辛可以尽情地掌控他。
  “腺体还疼吗?”
  叙郃下意识想要摇头,腺体却被握在南辛手里,只能哑着嗓子说不疼了。
  “家里的抑制剂还够用吗?”
  他的指尖滑到叙郃侧脸,拇指像捏猫耳朵那样揉他的耳垂。
  叙郃闭上眼,忍不住向他贴近,“嗯,够用……”
  “那就好。”
  南辛干脆利落地收回手,从他衣柜里翻了一件勉强合身的衬衣,套上之后才随手挽了一下头发,“那我走了。”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南辛回了一下头,看到叙郃还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忽地露出一个笑,走过去撑着床沿又给了alpha一个吻,“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叙大少爷表面上刀枪不入,实际内里纯爱又纯情。易感期的alpha盯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怔了半天,才重新躺回被窝里,抱着枕头嗅昨晚南辛留下的味道。
  他敛着眼皮想,南辛知道吗……他其实还有信息素,只是淡得几乎闻不见。
  接下来跟策展方的沟通,其实也不太需要航天机构的参与了。南辛很快处理完,剩下的日子都在工作室画画,终于赶在了九月底之前把作品画出来。
  他刚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就接到了叙郃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叙总。”
  南辛语气带着调笑,却不似之前那般刻薄的口吻。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叙郃抬头望着二楼,顿了片刻才说,“我想你了。”
  结束易感期的alpha依旧是骄矜的,语气平淡,说出的情话也像是说“早餐喝豆浆”一般稀松平常。
  南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开始收拾包,“你现在在哪儿?”
  “在你工作室楼下。”
  今天是阴天,雨像是随时会落下来。
  但南辛最喜欢的就是阴天。他踱步到窗边,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alpha,高大又英俊,看起来像是刚从公司过来。
  他撑着脸靠在窗台边,对上叙郃的漂亮眼睛,露出个笑,“等我下来。”
  “好。”
  南辛姗姗来迟地下楼,叙郃正靠在车边等他,小臂上挂着件黑西装。
  他给南辛把车门拉开,omega却没立刻坐进副驾驶,而是冲着不远处挑了挑眉,“我的车还在那儿,怎么办?”
  叙郃牵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明天我送你。”
  南辛笑着应了一下,这才在副驾驶坐下。两人一起去吃了个饭。照例是叙郃选的餐厅,南辛只负责吃。
  alpha把他送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才晚上八点左右。
  南辛没有立刻下车,他今天心情好好,侧过头看着叙郃,“要上去坐坐吗?”
  电梯一直上到二十三楼,南辛领着叙郃进了屋子,“拖鞋随便换一双就行。”
  叙郃应了一声好,一进门就看到玄关花瓶里装着的郁金香。可看起来并不像是他送的,因为他送的就放在那个花瓶旁边。
  南辛已经走到了客厅,alpha却还没跟上来。他顺着叙郃的视线瞥了一眼,抱起正在沙发上睡得歪七扭八的圣诞星,语气随意:“那是谢礼轲送的。”
  叙郃抿着唇,没吱声。
  他慢吞吞地换好拖鞋,才朝沙发走来。南辛手里的小刺猬吐着舌头睡得正香,连南辛挠他肚皮都不醒。
  埋着头玩儿刺猬的omega眉眼温柔,睫毛的阴影落下来,挡住他右眼下面的小痣,耳垂上的那枚耳钉倒是越发刺眼。
  叙郃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腹反复捻打了耳洞的耳垂,终于问出了他心中所想,“这是跟谢礼轲去打的吗?”
  南辛的耳垂本就敏感,打了耳洞之后更是如此。
  他偏了一下头,耳朵已经红透了,语气还是平稳的:“不是,是陆离拉着我一起去打的。”
  那时候陆离一直想去打个耳洞,可是又怕疼不敢,偏要拉着南辛陪他一起去。南辛招架不住,到场之后陆离又打起了退堂鼓。
  于是他就先打了一个,枪针穿过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先是麻和热,痛意随后才慢慢蔓延上来。
  可这点儿痛,无论怎么说都是算不得什么的。南辛劝陆离说真的不疼,才有了后面每天换着耳钉戴的陆离。
  叙郃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眼底显出笑意来,正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看见omega又偏过头来,把耳廓往他掌心蹭,语气轻,猫儿一样,“怎么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