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安慰了自己。
这里应该是富婆的房间吧,看起来真的好富……就在这时,他忽然身体又腾空了。
他被人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床很软。时雪青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他晕头转向,想支撑自己坐起来挽回那个人的欢心和自己的钱,却被人骤然掐住了脖子,按回了床上。
“呜……”
他用双腿去夹那个人,那个人却已经欺身压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眼前的人的阴影确实好大。遮天盖地,好像和自己有着很大的体型差。时雪青不自觉地说了一句:“好大啊……”
那个人:……
他听见呼吸更加粗重炽热了,连忙说:“你体型再大,我也喜欢你。”
“……”
“你就是我的……阿佛洛狄忒……掌握我爱情与欲望的神……”
他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了,心想服务富婆的代价还是太大了。那个人的脸却靠近了他,忽然间,粗大的舌头开始舔他的耳廓。
“唔!”
水声开始在他的耳道里震颤。骤然间的被刺探感和羞耻感让他全身震颤,扭动着想要逃跑。可那个人死死地按住了他,像是再也不会给他跑掉的机会。
像是属于凶狠巨型野兽的真面目,终于彻底暴露了出来。
“呃……呃呃……”
或许是因为酒精让身体更敏感。只是被舔这一下,时雪青就开始哭喊起来。忽然间,他感觉压着自己脖颈的手松了。
不等他高兴,他便听见了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啪嗒。”
金属扣被扔到了地上。
“时雪青。”他听见带着浓浓欲望的声音,“叫大声点。”
“否则,等着被弄死吧。”
第23章 绿茶捞子毁钱包
时雪青在梦里和人接吻。
宽大手掌掐着他的脸颊, 将嘴巴强行打开。霸道强烈的气息长驱直入,侵占他口腔中湿润的黏膜。时雪青呜呜叫着,他去推对方强壮的肩膀, 摸到一手硬得像铁一样的肌肉。
就在手指迟疑的时刻, 舌尖被那人叼住,用力吮了一下, 强势霸道,好似要把他拆吃入腹。
以至于鲜红柔软的舌尖作为开始的甜品小菜, 也要被吃得一干二净。
那种刺激对于未经人事的口腔来说太强烈,时雪青哆嗦了一下, 感受着对方对自己的亵玩。身体被压着动弹不得。
身体紧密地相拥着,口中是潮湿绵密的津液交换。
双唇分开的那一刻, 时雪青口中含不住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脑袋热得发晕,脸颊红得发烫,他几乎睁不开眼,鼻间和口腔间尽是来自于另一个比他强悍得多的、满是压迫感和欲望感的气息。
那个人按着他的手臂, 手掌一遍遍摩擦他白皙的皮肤。那只手的指间有茧,掌心也有粗粝的茧, 是攀岩握住岩石时留下的训练痕迹。可此刻,它们如砂纸般摩擦着他,让他恍惚间有种自己正在被一个人展开的错觉。
“啊……啊!”
忽然间,时雪青叫了一声。他的颈侧被人用力地吮吸了一下,那片薄薄皮肤之下,是跳动着的、青色的脉搏。
是人体最脆弱、最容易被夺走生命的部位。
却也是时雪青最敏感的部位。
时雪青忍不住想躲,却被那个人一把抓住。在粗重的呼吸声中,两人越发紧贴。时雪青骤然感觉到对方坚硬的腹肌,愣了一下。
富婆怎么还有腹肌。
时雪青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肌肉, 他只是瘦,但符合文弱的艺术青年的身份。而且他觉得自己身材也很漂亮,值得自豪。
和那陌生的,拥有腹肌的人完全不同。
那人抓着时雪青,不依不饶地继续吮吻他的脖颈,时雪青哆嗦着感受这份吻的热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醉酒的脑袋里立刻有烟花炸开了,就像是积蓄已久的火药,终于到了炸成满天星的一刻。时雪青正值十九岁,一心想着打工和金钱,而且自诩长发文艺男,因为生活的压力并不重欲。
可毕竟青春年少,一个个热吻之间,时雪青脸颊发烫,逐渐被这片炽热的甜蜜所吞没。
就连手指也被亲软了。时雪青在柔软织物间目光涣散,起也起不来,只能任那人继续吻他。由亲吻点燃的火苗在脑海内蔓延开来。【都是接吻,脖子以上】
夏夜变成火团,从那个人的吻里传来,顺着神经末梢把他整个人都烧了个干净。沉甸甸的火团落在他的唇上,最终落在了他的血液里。
神经元的颤抖在皮肤上荡漾。他用尽全力去思考一些和情欲有关的句子,大脑却一片空白。脖颈上好像盛开出十万朵玫瑰,有人在玫瑰田上亲吻。
那人还掐着他的下巴,留下自己的手印,好似丈量宽度一般地,不断地捏紧与放开,好似试探一种不可逃离。
“形形色色的憎恶、甜爱与欲望,从你身上通过……”*【请问这句三岛由纪夫的名句是不能引用吗,这是引用的小说名句不是我写的,为什么标黄这么多次,主角是文艺青年这时候要想和爱欲有关的名句,这是塑造主角人设的重要一步,没有三岛由纪夫也得引用别的名句,和爱欲相关的名句都不能引用吗?】
时雪青终于想到了三岛由纪夫的一句话。忽然间,他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握着他的下巴的手,好像不属于女人。
而是属于一个……比他更强势、比他更强壮、比他的雄性气息更加浓烈的……
男人。
时雪青哆嗦了一下。他尚未从醉酒中反应过来,只是低头呆呆地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掌和他的肌肤的肤色对比强烈。一者是健康的麦色,一者是细腻的白皙。
而那本应白皙的颜色……此刻泛着浓厚的粉。
而那只手就连指节都粗大无比,下巴之下的脖颈在那只手下,显得这样纤细,好像轻易就能被握住。
时雪青被那强大的对比看愣了。他想,一只男人的手,怎么会在我的下巴上呢?
我怎么会不觉得……反感呢?
反而忍不住地在喘气,好像完全被海浪吞没了一般。
他懵懵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身体却不自觉地还在磨蹭对方。不涉及任何文学与艺术,只是急切地想要一个刺激。
于是。
很快,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前面都是捏下巴亲】
……
许久过去,时雪青仰躺着,完全失去了力气,不住地微微发抖。除此之外,他的嘴唇一直被含住,舌头霸道侵入,风卷残云般扫荡他口腔内的每一处。
陌生的舌头在他的口中进进出出,时而用力□□他的口腔黏膜,时而不怀好意般地刮过他的牙龈。时雪青喉咙里的哀叫也被这个吻堵住,他不住地呜呜,直到眼泪滴下来。
那舌头和嘴唇终于撤退了。炽热里有了一点新鲜空气。时雪青哽咽着,直到那嘴唇开始吻他的眼泪。
这从没有过的亲密接触让他恐慌,他如被烫到般想躲开,却被嘴唇按住。他仿佛听见对方在说忍忍,马上就好了。
时雪青才不信。可他憋着泪花点了点头,即使已经醉到人事不知,他也有暂时装乖的本能。
终于,在换气的间隙,时雪青找到一个机会。他翻身想跑,后颈却被铁箍一般的手抓住。
一下子,被抓了回来。
“呜!”
那嘴唇又要吻他。时雪青呜呜呜地,转过头,一口咬在对方的嘴唇上。
那人吃痛般地嘶了一声,带了点愠怒的味道。时雪青感觉那嘴唇又凑过来,又要去咬,像小兽在绝路上张牙舞爪的报复。
嘴却忽然咬住了一个长钱包。
钱包好像是鳄鱼皮的爱马仕。【这是真钱包不是其他东西!】
钱包里一定有很多钱吧。时雪青愣了一下,骤然喜悦。忽然间他又意识到那枚钱包价值大几千刀,又开始不敢用牙齿,呜呜咽咽地,只敢用嘴唇去抿。
他听见对方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对他的这个反应很满意。
时雪青咬着钱包,晕乎乎的,一时把什么都给忘了。混沌脑袋里仿佛灵光一闪般地,他觉得这钱包是属于他的,一时间想叼着钱包逃走。
时雪青又想跑了。那人却说:“拿了我的钱包就想走?”
他尚未反应过来,后颈又被炽热嘴唇贴上。忽然间,说话的那人狠狠咬了他一口。
“真不老实。”那人说,“拿了钱包,就别想跑了。”
时雪青被那尖利的牙齿袭击,尖叫起来。
【只是在咬钱包】
……
邢钧从来没有和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他十四岁时就被父母扔来了美国。他从小争强好胜,被扔到陌生的国度也不肯被当地人比下去。整个美高时代,他学习健身,用拳头对付每个对他怀有恶意的人,最终被知名藤校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