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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祁禁垂下眸,眸光掠过苏拢烟的脸,汗湿的颈项,最终定格在他鼓胀着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腺体上。
  眼神平静无波,是令苏拢烟十分心惊的专注。
  而后,他缓缓开口,音色清冽,像冬日里碎裂的冰窖,一字一句,刮蹭着苏拢烟的耳膜,也碾碎了他最后一点侥幸。
  “我来这里,标记你。”
  短短几个字,语气没有起伏。
  “!”
  苏拢烟的瞳仁骤然放大。
  标记?!他在说什么?!祁禁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震惊与恐惧像一块巨大的山石从崖边滚落,砸向苏拢烟。他张了张唇瓣,想要拒绝,想要怒斥,求饶,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发出几声细弱的呜咽。
  身体的燥热与内心的寒凉交织混杂,让他如临深渊。
  祁禁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他像头野兽,朝苏拢烟露出锋利的獠牙。
  第24章
  “标记?祁、祁同学,你……你清醒一点!你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吗?”苏拢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琥珀色的水眸潋滟而迷离,氤氲着满眶的水汽。
  他想要推开祁禁,然,身体绵软透了,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后颈的腺体像被祁禁蛊惑了一般,跃动得愈发澎湃,灼热一浪高过一浪。
  祁禁没有回应苏拢烟的质问,微微俯身。
  一股充满侵略性和独占欲的苦艾酒裹挟火药味的enigma气息,随着他的姿势,蛮横灌入苏拢烟的鼻腔。这不同于alpha的霸道,像是更纯粹、更原始的诱惑,让苏拢烟本就不由自主的身体战栗得异常厉害。
  “不、不要……”苏拢烟绝望地摇着头,泪水滚落,划过他惨白中透着嫣红的面颊。
  祁禁伸出手,轻柔地,扶住苏拢烟发软的腰肢。
  苏拢烟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倒旋,整个人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撩拨着带了起来,像一片失去茎杆的树叶,飘荡着,然后乖乖落在那个坚实的胸膛里。
  “唔……”他闷哼着,鼻尖不慎撞上祁禁的颈侧。
  脑袋里“嗡嗡”的。
  enigma……传言中可以标记、转化任何性别的enigma!
  自己,正被拢在enigma的怀里。
  恐惧,震慑,如冰冷的深海之水,吞噬着,淹没着苏拢烟。
  他真的彻底完了!
  祁禁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手腕被拖曳着,圈固在画架上,身子被抵在画板上。
  画布被苏拢烟压得凹陷,他好像看到画架后面的大卫石膏像,正冷眼睥睨着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唇角噙着嘲讽。
  “祁同学……祁禁!”苏拢烟的声线嘶哑而破碎,蕴着浓重的哭腔,“你放开我,求你……我,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的腿软得快要跪下去,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虚虚地依赖着祁禁的胸膛和身前的画架,勾勒出一个极其屈辱又暧昧的姿势。
  日久存蓄的颜料味,与苏拢烟身上肆意弥漫的草莓甜香,祁禁从小腹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苦艾酒混合火药的味道,凝织在一起,使得整个画室危险而靡丽。
  祁禁垂眸端量着苏拢烟,松烟水眸暗流翻涌,他一手撑固在画架的横梁上,将苏拢烟困在他的身体与画板之间,另一只手轻轻抬起苏拢烟泪湿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亲密的对视。
  “学长。”祁禁用情人般亲昵的耳语,搔弄着苏拢烟的耳垂,“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危险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苏拢烟下颌内里细腻的皮肤,传递着一阵阵酥麻。
  “你身上的味道,”祁禁的眸光缓缓下移,落在苏拢烟不断渗出汗珠,泛红鼓胀的腺体上,“太甜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拢烟闻言,抖得愈发强烈,他听出了祁禁话语中的深意,也明白他所谓的“麻烦”指的是什么。
  “我,我有抑制剂。”他艰难地张了张唇瓣,“珀尔,珀尔会给我送来的。”
  “是吗?”祁禁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似得逞的弧度,伪装成委屈无害的模样,道,“可是学长,你看起来好难受”,他将鼻息凑得更近,“我好像闻到,有别的alpha的味道,正在靠近。”
  苏拢烟的睫毛震颤了一下。
  别的alpha?
  就在这时,画室外头,静谧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清晰,沉稳,有力,是苏拢烟最熟悉不过的节奏,不疾不徐,一步一步,朝着304画室的方向逼近。
  苏拢烟忙不迭想要奋力推开祁禁,可祁禁预判了他的预判,圈在他手腕的掌力骤然收紧,将他更深地嵌入怀中,更紧密地压在画板上。
  “别动,学长。”祁禁警告,墨色深眸转向门口。
  画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完全关拢。
  透过门缝,苏拢烟眼尾的余光瞥见,一道壮硕的身影出现在画室的磨砂玻璃门外,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大捧嫩红的玫瑰花,冶丽的花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惹眼。
  闻野……
  闻野似乎心情挺不错,隐约能听到他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指已然搭在门把手上,即将推门而入。
  他显然没有察觉到画室里的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天、天呐!
  闻野要进来了!他会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被一个enigma禁锢在画板边缘,会看到自己后颈那处羞于见人但已经熟透了的腺体。
  尽管,他们已经分手了,苏拢烟也不想让闻野知道这一切。
  门把手被攥住,然后……
  “不!不要进来!”苏拢烟在心底绝望地呐喊,身子像被钉死在画板上,动弹不了。他费尽所有气力,想要从祁禁的桎梏中挣扎出一缕缝隙,哪怕只是稍稍偏过头,不要让闻野看到自己狼狈的恬不知耻的腺体。
  可,一切都是徒劳。
  祁禁无视着门外那个即将闯入的alpha,漠视着苏拢烟眸中渗溢出来的恐惧与哀求,他侧过头,墨黑而深幽的眼眸,在朦胧的日光下,投射出野兽才有的,令人胆战的幽光。
  在苏拢烟惊恐至极的巅峰中,祁禁微微启唇,露出了尖锐的犬齿。
  原始掠食者的,锋利到足以轻易撕咬开皮肉的獠牙。
  “不——!”
  绝望、破碎的音节从苏拢烟的喉咙里挤出来,银丝边眼镜掉落在地,喉结上的小痣瑟瑟战栗,全都被祁禁彻底吞噬。
  祁禁扣在苏拢烟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束紧,如铁钳般,连一点点挣扎的余地都不留。紧接着,苏拢烟的后颈一凉,袭来刺骨钻心的痛。
  “唔——!”
  祁禁的犬齿无情的、深深刺入苏拢烟那最脆弱最敏感的腺体。
  痛楚如电流在苏拢烟的身体里肆意乱窜。他睁大眼眸,大口大口的喘息,泪水夺眶而出。
  “啊,放开……”他想要尖叫,求饶,推开这个疯子,可enigma疯狂的侵占,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溢着浓重哭腔的呜咽。
  苦艾酒混合火药味的凛冽信息素,像极了灼人的火焰,涌入苏拢烟的鼻息间。
  小小隆起的腺体部位,在祁禁的唇齿之间,变得愈来愈大,越发饱满,像一颗被雨水催熟的浆果,又似熟透了的,红的滴血的硕实樱桃,脆弱的肌肤下面,包裹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甜美汁液。
  “唔……嗯……”苏拢烟颤抖着,腿软地近乎要跪倒。若不是祁禁依旧将他牢牢压在画板上,他早已瘫软在地。
  犬齿在腺体里细微的研磨,吮吸,既痛苦,又酥麻。
  苏拢烟很是混乱,好在残留的那一点理智在提醒他,这是标记的前兆,应当不顾一切地反抗。
  可身子像被蛊惑了一般,在enigma的压制下,可耻而羞涩地沉迷这种感觉。
  苏拢烟口中的呜咽声逐渐变了调。
  “不,不要,闻野会看到的。”
  恐惧,绝望,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
  祁禁似乎能感觉到苏拢烟身体的细微变化,圈在他手中的细弱手腕被更坚固的箍紧。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而满足的轻哼。
  画室的门,从外面,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像一只缓慢睁开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画室内不堪的景象。
  生生的剧痛吞噬着苏拢烟。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从咽喉深处挤压出破碎的字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玻璃渣子,磕得他声带生痛,“祁……祁同学……”,哭腔又浓了,“你、你……在干什么?”
  祁禁没有片刻停滞,犬齿依旧卖力地嵌在苏拢烟那块肿胀到极致的腺体里,贪婪汲取,苦艾酒混合火药味的信息素愈发浓烈,将苏拢烟整个包裹,渗透。
  “学长,”祁禁压低嗓音,餍足道,“放松。”
  他怎么可能放松?!
  祁禁边说,边调整了噬咬的角度,犬齿之下的深度又加深了几分,力道倒是变得轻柔了些许,似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