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寒爱装文化,收藏各式珍品,孟枳到这的第一时间就先放火烧了珍宝阁。
火焰熊熊燃烧。
小厮救火时,已经晚了。
带不走的,就算烧了也不给孟谦寒。
没收储物袋又如何,拆家这块,孟枳有的是手段。
孟谦寒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夺舍换身日期将近,现在可不能出幺蛾子。
他盯着孟枳好一会,爱拆你便拆,孟家不缺宅屋。话落,他甩袖离去。
孟谦寒才过上一天好日子,新的住宅又成了家徒四壁。
天近傍晚时,叶行舟拦住了一个小厮。
小厮早就听闻叶行舟扒裤子的战绩,二话不说先捂紧自个裤腰带。
叶公子,您有何事吩咐?
叶行舟搓搓手,没洗的恭桶在哪。
小厮惊疑不定犹豫不决,弱弱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叶行舟当即兴冲冲拉上右护法前去。
师兄,锻炼你能力的时候到了。
右护法嘴角微微抽搐,师弟,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叶行舟忽然停住脚步,抬眸看着右护法,向师兄,你不想为小师弟出口恶气吗?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意味就变了。
右护法不得不改口,想,那便走。
叶行舟满意了。
爱装是吧,爱演是吧。
这回他统统满足。
一到地,污秽入眼,臭味熏天。
叶行舟跟闻不见味似的,手指着最满的那桶,双眼看着右护法,十分期待。
师兄,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右护法这回自讨苦吃了。
他的目光,在恭桶上停留。
他是有底线的。
第240章 试探
别说他一魔修,正常人也不会闲来无事去碰这玩意。
更何况,他现在还套着这向修远的身份壳子。
右护法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双眸流转,定格在叶行舟脸上。
那一眼,藏着试探。
右护法:师弟,你以前不会叫我这般做。
右护法平静的声线中夹带一丝疑心。
叶行舟敏锐嗅到了危险气息。
右护法果真敏感。
叶行舟:还不是因为昨儿师兄你差点出事,我实在担心,让你学用这玩意攻击效果可好了。
在朝浮云未传灵讯回来前,他还不能撕破脸皮。
叶行舟面色不变,坦坦荡荡任由其打量。
右护法伪装之下,真实探究的目光如剥皮,似乎要一层层扒掉外皮看内里血肉。
三秒的沉默后,右护法轻捻指腹,缓缓开口。
师弟,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推辞不是。
一丝灵力从他指尖溢出,卷住粪桶。
右护法这脑子,果真比左护法灵活多了,能用灵力,就不用手。
叶行舟盯着流溢的灵力,眉心微动。
那灵力纯粹,不掺半分魔气。
魔修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伪装出与修道者别无二致的灵力。
又是外界系统吗?
思考间隙,粪桶悬空,飞速前进。
桶消失,味顺空飘一道,经久不散。
目标明确,直接奔袭孟谦寒的住寝。
孟谦寒不是爱吃人脑么,这回有口福了。
真是个贪吃鬼。
叶行舟先步上前,走,找小师弟。
这桶泼下去,人是不能再继续待了。
废话,再待下去孟谦寒不得急眼来找他们算账。
算账是小,但味大是真,叶行舟可不想挨近半分。
不得不说,右护法对合作伙伴怪能下死手。
以孟谦寒的脑子,魔修愿意勾结也只是看在他是摧毁孟家唯一的破绽了。
保不准,孟谦寒过后还得被魔修背刺。
孟家衰败迹象明显,魔修不会给孟谦寒留着那么多家产的。
三人刚出宅邸,孟谦寒破天惨叫划破半空。
听这声,粪得进嘴里了。
右护法真狠啊。
叶行舟搓了搓手臂,快走快走,这地脏。
右护法眼尾微挑。
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背后,叶行舟想忽略都难。
目光如藤蔓缠蔓,又似爬蛇轻绕,冰凉的鳞片划过后颈,含暖情含杀意,让人控制不住寒颤。
真假难辨,总归不是个好的。
叶行舟鼻尖动了一下。
此时的右护法不像第一次见面时满身异香,现在完全嗅不到气味。
这也是右护法伪装成向修远的第一时间,叶行舟没发现的原因。
许是这一路叶行舟太沉默,孟枳瞥了眼叶行舟。
香居楼吃饭。他张口道出五个字。
孟枳以为叶行舟在为阵法一事担忧。
一日又过去,夺魂阵连个影都不见,眼看着一个月只剩五天了。
叶行舟抬眉,眼中含笑,小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香居楼的。
孟枳:这还要猜吗,除了吃就是睡。
叶行舟可是有过前例的,别人着急食不下咽,他着急胃口大开。
别说,这一心态给孟枳都带平和了。
死亡和明天不知谁先到,不如当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可馋那口香糕了。叶行舟絮絮叨叨。
小师弟,你第一次从南木国带特产给我的,也是香糕。
叶行舟想到当时孟枳别扭的模样,扬起嘴角,那会你可比现在嘴硬多了。
孟枳脸一板,叶行舟提前预判动作,抬手挡住他的肘击。
叶行舟,你还是一样欠。
孟枳给出了最高评价,叶行舟乐呵呵的搭上他的肩。
叶行舟:这不跟小师弟你学的么。
闭嘴。
孟枳余光瞥见沉默的向修远。
都多少次了向修远还放不开。
今儿泼粪的时候麻溜,这会又沉默安静下来。
有点奇怪。
一时又说不上哪奇怪。
你舌头黏住了?孟枳开口。
向修远启唇,我在想,夺魂阵会不会和右护法手里的木盒有关联。
叶行舟侧眸。
比起关联,右护法更像在套钥匙的下落。
叶行舟在孟枳先一步开口,有没有关联不知道,木盒里头的东西或许对魔修更重要。
孟谦寒一直在找钥匙,魔修也在找。
叶行舟继续道,那右护法心思可深,我一看他就是故意带着木盒出现,让我们加入找钥匙的行列。
钥匙就在叶行舟身上,向修远是后来的,他不知晓,伪装的右护法更不知晓。
知道钥匙的,只有叶行舟和孟枳。
不无道理。孟枳简单道。
叶行舟不经意略过这个话题,往前方看去。
香居楼到了,先吃个饱再说。
右护法不紧不慢跟上。
上回见面的胖掌柜这会再会面,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三人一进去,哄闹的大堂连说话声都变小了。
看得出来,即便孟枳这段时间没出来,胖掌柜对孟枳的支配恐惧感很强。
今儿现身,胖掌柜都哆嗦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呈上账本,少主,小的没克扣工钱。
孟枳可是敢带人把孟家搅得天翻地覆的存在。
这段时间孟家的事轰轰烈烈。
老的癫,小的也闹腾,总归没一个好的。
谁看了孟枳不说声魔童降世,狂犬拆家。
孟枳拍开碍事的账本,安排雅间。
胖掌柜连连点头,是、是,少主三楼等待片刻,菜马上来。
孟枳三人上拐角楼梯到了三楼后,大堂里议论声一下变大了。
真的假的,听说少主今日送了好些值钱玩意。
当然是真的,我跑得快排在前头,最后可是领到一朵金花。
还有我
我可就倒霉了,刚好到我的时候,家主出来了,他让关门,我就只能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金盆被收回去。
这人话一落,周围都是遗憾嘘声。
那家主也太可恨了。
是啊是啊,头一回觉得少主和善又近民,这种事多来几回又何妨。
今日免费送家具一事,在南木国闹得沸沸扬扬。
那可是孟家。
随便捞一样物件都能典当好些银两。
孟枳散家财行为就跟做慈善似的,受益方是大伙,孟谦寒就是强行破坏一切的恶霸。
现在南木国凡是有人聚的地方,都在蛐蛐孟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