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全部看了过来,恶狠狠地喊着桑琢的名字,直接围了上来。
桑琢淡说:“够巧。正好看见你们烧房子了。”
那些人冷笑:“烧了又怎么样”
鼻子里发出轻嗤,桑琢不屑开口:“能怎么样?当然是我也会烧了你们的房子。”
“你敢”
桑琢拨弄着脚底的石子:“哦,那你猜猜我敢不敢。”
还是打了起来,但没关系,能赢。撂倒最后一个人,桑琢看向桑犁,说:“发消息给他们,干完后汇合,我们离开这里。”
桑犁还没应一声,就听“砰”的一声,一阵枪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中了肩膀,整个人倒在地上。
“呃!”
“桑犁!”桑琢和另外两个人面色骤变。但不等三人躲藏,又是一阵枪响。
“啊!”
另外三个人也倒地了。
周围围上了一群人。
人手一把黑色的枪。黑沉沉的枪口正对准着唯一站着的人。
桑琢没动,也没举手表示投降,只是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果然,冤家路窄。藏了一年多,还是被找到了。
其实桑琢也能知道。毕竟,他们没有身份,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办一个假身份。
“好久不见啊,”桑琢弯唇笑了一下,特别大方地打了招呼,他说,“沈先生。”说着,就把目光往下移动,落在他的腿上,尤其恶劣地说,“我以为你永远都站不起来了呢。”
沈肆妄慢条斯理地擦着枪,拉开保险栓,对准了桑琢,淡说:“福大命大,侥幸活下来而已。”
桑琢站着,冷笑:“真是可惜。你应该去死的。”
又被抓了。桑琢也懒得挣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如果没记错,他当年断的是沈肆妄的左腿,按照沈肆妄的性格,应该会把自己两条腿都断了。
呵。
桑琢在心里嗤笑。
如果真是那样,他宁愿现在就跳车。
但这也只是桑琢思考的,手腕被手铐捆住,连带脚腕上也戴了锁链。他现在就跟古代犯罪的囚犯似的,被押着。
“你过得不错。”沈肆妄坐在后面,一把掐住桑琢的脸,察觉到他要躲,力气瞬间加大。
桑琢疼到一抽,但还是压着眉眼,瞪着沈肆妄——脸颊被掐着,桑琢说不了话,但不影响他瞪着沈肆妄。
“不愿意当人去享受,那就别享受了,”沈肆妄半阖着眼,语气虽淡却透着凉薄,“猜一猜,到最后,你会不会求饶。”
回应他的,是桑琢的嗤笑。
察觉到沈肆妄的手松开,桑琢没有后退,反而往前凑了一点,和沈肆妄几乎是呼吸相撞。
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玩我吗?一年多没见了吧,你也不怕得病。”
沈肆妄脸色微沉。
“我这一年多,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会哄人的、年轻的、漂亮的……无论是哪个都让我爽,只有你,沈肆妄,只有你让我恶心。”
头发骤然被拽住,桑琢猝不及防,被迫后退,他看着沈肆妄没有半点表情,只是淡淡对自己说:“那你最好祈祷你没病。否则,我就让你尝尝被玩死的滋味。”
桑琢冷笑:“我挺期待啊。”
“是吗,”沈肆妄没有松了手劲,说,“确实该期待。”
“你若是玩不死我,来日,我就踩断你的右腿。”桑琢笑出了声,目光下移,落在沈肆妄的右腿上,还要嘲讽几句,头皮再次一疼。桑琢被按了过去,被迫和沈肆妄亲吻。
粗暴的,毫不怜惜的。
桑琢自知挣扎不了,索性张嘴就咬。
血迹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叮叮当当的,是锁链相撞的声音。
◇
第60章
桑琢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依旧是挂着笑,漫不经心的,根本不在乎的。手腕上的手铐被沈栗拽着,桑琢大致扫视一圈——保镖训练场。他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呢。
手铐被解开,脚链也被解开。桑琢随手扔了锁链,听着当啷当啷的声音。
链子被沈栗拿下去了,沈肆妄就裸着上半身,往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层绷带,侧眸看向桑琢,他抬步走了上来,说:“打一架。”
桑琢冷笑一声:“你倒是挺公平。”
“当初你们五个人打我一个,也不见得有多公平,”沈肆妄淡说,“给你个机会,赢了就放你走。”
“你不如直接说不放我走。”桑琢直说。
沈肆妄:“那就别打。”
桑琢忍了又忍,忽然舔了唇角,他笑笑,摆出打架的姿势来:“不行。”
他死都不可能留在这。
但也只是他想的。
打不过沈肆妄。桑琢倒在比赛场地上,急促地呼吸着,冷汗跟河水似的蔓延,很快就把整件衣服湿透了。
右手跟针扎了似的疼,但桑琢硬生生把那痛呼声咽了下去。头顶上传来沈肆妄淡淡的声音,问他服不服。
桑琢放声笑了起来,在沈肆妄漠然中,他倏地张口,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就是不服。”
“这满嘴的脏话,到底是谁教你的?”沈肆妄半跪下来,一把扣住桑琢的手,在他冷笑中,慢慢地解着他的衣服,“不服是吗?没事,你会服的。”
桑琢已经累到没力气挣扎了,浑身酸痛得要命。他就这么看着沈肆妄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拉开自己的裤腰带。心里冷笑,趁沈肆妄没注意,桑琢抬脚就踹了过去——
脚腕被攥住,桑琢想抽,但没能抽回来。抬眼,他看向沈肆妄,嘲讽:“你也只会想这种事。”
沈肆妄没了耐心,直接撕了衣服。
……
……
外面,天已经黑了。弯腰把人放进后车座,沈肆妄看着昏迷的桑琢,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定定看了半晌。
既然不听话,那就得用另一种方式驯服。
但这种驯服,又不是沈肆妄所想的那样。
两个月后。
包厢里,赵曾安和布鲁克直接过来了,见沈肆妄还在抽烟,他们也是一愣。
“我靠,这是抽了多少烟。”赵曾安看着烟雾缭绕中的沈肆妄,又看向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愕然。
沈肆妄见他们来了,直接把烟掐了。他站了起来,往浴室走:“重新订间包厢。”
布鲁克迅速开口:“好。”
“一回来就消失两个月,这还没见面呢,怎么烟都抽上了?”赵曾安给沈肆妄倒了一杯酒,说,“没抓到人”
“抓到了,”沈肆妄看着高脚杯中嫣红的酒水,淡说,“但也只是抓到了人。”
“这不就够了”布鲁克说,“反正妄哥你现在还是注意一点,别给他钻了空子。”
沈肆妄没吭声。
布鲁克和赵曾安对视一眼。
这他妈的到底怎么了
“怎么,”赵曾安笑了一声,“人都关地下室了,外界都以为桑琢是个死人了,还不满意”
沈肆妄依旧没说话。
布鲁克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一个点。他几乎是艰难说:“妄哥,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赵曾安眼底没了笑,就这么看着沈肆妄。后者垂头,摩挲着杯壁,只说:“不喜欢。”
“那干嘛非他不可呢?”布鲁克不明白。
“我只对他硬得起来。”沈肆妄语气淡淡,“一想到其他人在我床上,我觉得恶心。”
两下安静。
片刻后,还是赵曾安说:“他不愿意”
沈肆妄:“嗯。”
“你比他还大个5岁呢,当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他闹你别管,要闹急了,把人c服了不就行了。”赵曾安随口一说。
“他闹自杀。”沈肆妄深呼吸几次,还是说了出来。
“自杀”布鲁克觉得荒唐,但随即就是觉得可笑,“妄哥,你手段不是挺多的吗?当时不也有人要自杀,你不是有手段吗?何况,对面还是桑琢,手段不就更多了吗?”
沈肆妄知道布鲁克说的意思:“没用。”
“怎么没用”
沈肆妄说:“他的思想净化过两次,第一次,就是抛弃商老爷子他们一行人,把我划进去;第二次,就是现在,谁都不在他的思想范围内。换句话说,我没有办法驯服。”
自打桑琢发现自己被锁在地下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舌根。驯服没有用,他逮到机会就撞墙、咬手腕,沈肆妄一度怀疑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但一查,什么都没有。催眠也没用,因为桑琢自己就会心理学,他的心已经坚硬到了一定程度。
“呵,还没办法驯服”赵曾安嗤笑一声,“要那种药吗?灌几瓶进去,就把人关起来,反反复复几次,他敢不乖吗?”
沈肆妄垂了眼帘:“也没用。”
赵曾安不信:“你灌过”
沈肆妄:“我灌过。”
赵曾安明白了:“哦——那这样,你家大业大,又不至于养不起个人。把腿打断了,不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