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咬了咬唇,轻声问,“我哥...他怎么说?”
肖亦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笑了笑,
“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你哥是成年人了,而且他一向沉稳理智,这么多年都是以孟家为重,相信他会考虑的。”
许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沁沁。”肖亦骁突然叫她,声音罕见地严肃。
“嗯?”
肖亦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既然订婚了,好好和宋焰过日子吧。”
他顿了顿,“找个时间去把证领了。”
许沁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
“知道了。”
她刚挂断电话,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许沁听见声响回头看他。
“我来拿枕头和被子。”
她看着他,突然走过去,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别走。”
她的声音闷闷的,“今晚不睡书房了,留下来陪我。”
她仰头看他,眼神柔软,“我想抱着你睡。”
自从上次因为舅妈的事情闹僵后,许沁再也没有跟宋焰回去看过他们。
舅妈不想见她,宋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人为此吵了几次架,冷战了好久,最后甚至分房睡了。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许沁第一次主动示好。
宋焰怔了怔,低头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他拿着枕头的手松了松,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怎么不吹头发?”
他皱眉,伸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丝,
“感冒了怎么办?”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化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机,动作轻柔地替她吹起头发。
许沁低头,享受着他的温柔和抚摸。
肖亦骁说得对,哥哥这么多年都是以孟氏为重的,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不明智的决定的。
她嘴角勾笑,转身抱着宋焰的腰,懒懒地蹭了蹭。
肖亦骁的回复让许沁今晚心情不错,她慵懒地靠在宋焰怀里,迷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和他身上的味道。
樊胜美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
她反复点开孟宴臣发来的「晚安」。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仿佛能透过这两个字触摸到那人镜片后温柔的目光。
“啊——”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尖叫,双腿在空中快乐地蹬了两下。
发夹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黑玛瑙在台灯下泛着幽光。
l家的黑玛瑙发夹,去年春季米兰设计师联名款。
她记得当时在《vogue》上看到时,心动得不得了,但一看价格,立刻划走了。
这是她这些年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不是施舍,不是敷衍,是真正懂她喜好的心意。
更重要,是真品!
“樊姐!”
邱莹莹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她的粉红泡泡,
“明天房东来收房租了,你们都要上班,我身上钱不够......”
樊胜美一个激灵坐起来去开门。
邱莹莹站在门口,掰着手指头算着,
“一个季度房租要两万四,我最多能垫一万六......”
“我那份转你。”
樊胜美条件反射地摸出手机,却在看到余额时僵住了——0.00元。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她妈才伙同那伙人转走了她所有的钱。
“那个……”
她尴尬地笑了笑,“今天限额了,明天转给你行吗?”
邱莹莹摆摆手,“没事啦!你那份我给你垫着,我让关关先给我!”
说完蹦蹦跳跳去敲隔壁门了。
樊胜美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上的日期——距离发工资还有二十多天。
她翻出床头储蓄罐,纸币硬币哗啦啦倒了一床。
数了三遍,最大面额是张皱巴巴的五十元,总共三百七十二块八毛。
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明天的房租......”
她抬头看向衣柜,目光落在那个被她小心翼翼收起来的birkin包上。
这是孟宴臣送她的第一件礼物,邮轮聚会那次背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机会背了。
她走过去,轻轻拉开衣柜门,抚过包上每一道走线,苦笑道,
“你跟了我这样的人,也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衣柜里藏着了。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给你垫着吧。”
她着包重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也仿佛对自己说,
“你应该跟更好的人,被更多人看见,也当顺便,普度一下我这个众生吧。”
她抱着包回到床上,将它放在枕边,
“来,今晚,就陪我睡最后一个好觉吧。”
第二天中午,熟悉的林肯静静停在樊胜美公司对面的梧桐树下。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闭眼倚靠在座位上。
今天又是五点到的公司,秦宇也跟着折腾,孟宴臣中午出来的时候,发现秦宇甚至连午饭都没吃,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肖亦骁昨晚的话,确实影响到他了。
他担心樊胜美不爱他,担心父母不接受她,担心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更担心自己再接近她,会像肖亦骁说的那样,彻底失控。
就在这时,他如愿以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樊胜美从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的,赫然是他送她的那个birkin包。
孟宴臣皱了皱眉。
这种时候拿着包出来?
他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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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2202中大奖了?!
樊胜美抱着birkin包走进一家二手奢侈品店。
老板娘正嗑着瓜子刷手机,抬头瞥了她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
“随便看啊,都是正品。”
樊胜美没在意她的态度,开口问道,
“这包你们这儿能收吗?”
樊胜美解开防尘袋的瞬间,小心翼翼地将birkin包放在柜台上。
老板娘原本懒散的目光瞬间亮了,瓜子也不嗑了,赶紧在身上擦了擦手,颤抖着带上手套抓过包仔细翻看起来。
这款包全球限量10只,专门购买渠道,还需要提前验资,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老板娘心里狂喜——这包要是发到她的vip客户群,那群富婆不得抢疯了?
加价都能卖出去!
她强压住兴奋,故作为难地皱眉,“妹子,你这包是好包,不过……”
她叹了口气,“太高端,收了不好出手啊。”
她比了个七的手势,“这样,我按市场价七成收,两百三十万。”
两百三十万!
樊胜美呼吸一滞。
这够付多少年房租?或者付个首付......
老板娘继续游说,“七成已经很高了,你这包原价三百多万,七成就是两百多万,我收了还得压资金,风险很大的。你要是去别家,没我这种现金流的,根本没人敢收。”
樊胜美指尖抚过包上鎏金搭扣。
想起那天在游轮上,她就是拎着这个包,享受着周围人的目光或艳羡或打量。
而孟宴臣就站在她身旁,替她挡下了所有侮辱和不怀好意的试探。
老板娘见她犹豫,立刻加码,
“八成!八成怎么样?”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包往前推了推。
老板娘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
“等等!”
樊胜美突然收回手,紧紧抱住包,
“对不起,我不卖了。”
老板娘急了,“九成!九成行不行?”
见樊胜美摇头,她直接喊,“原价!原价收!再加五万茶水费!”
樊胜美没再理会,将包重新装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舍不得。
这是孟宴臣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拐进隔壁信用卡套现的小店,半小时后攥着两万现金出来时,苦笑着摸了摸空荡荡的信用卡——
养了三年的白金卡,第一次现金额度,一朝归零。
待樊胜美离开后,孟宴臣推门而入。
老板娘一见他这身行头,立刻热情迎上来,
“先生想看什么包?我们这儿刚到几款爱马仕……”
孟宴臣打断她,“刚才那个女生,是来卖包的吗?”
老板娘没做成生意,正憋着一肚子火,撇嘴道,
“不来卖包来干嘛?”
她嗤笑一声,“现在的女的,有的是手段,不知道从哪个冤大头那里骗来这么个好包,谈好价钱又不卖了,真是……”
她话还没说完,这位老板娘口中的「冤大头」已经黑着脸转身离开。
黑色林肯猛地急刹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