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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迟慕 > 迟慕 第88节
  “是啊,不行吗?”顾衍南很少让她在上面,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在这事上更是掌握着绝对的控制权,温夏永远是被掌控的份儿。她从不计较这些,因为体力跟不上,不如躺下享受。
  可是现在,她突然很想在上面,她也想让他求她。
  顾衍南眼神微微沉下去,光是看她这幅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他用商量的语气说:“宝贝儿,下次我再陪你玩,今晚先听我的,好不好?”
  顾衍南骨子里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掌控权是不能让渡给她的,平日里她打他巴掌也就算了,就当是情趣的一种表达方式,可这事上他必须主导,不能让她来。
  他敢保证,她肯定会像刚才他逼哄她那般玩他。
  温夏冷哼:“不要,你总是哄我,下次你又会说下次,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去洗冷水澡吧。”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
  “……”
  顾衍南颠了下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声,服软:“好吧,可是宝贝儿你不能乱来,如果玩坏的话,未来受苦的是你。”
  温夏露出狡黠的笑:“我有分寸。”
  顾衍南:“……”
  温夏伸手,把他随手扔到床尾的领带拿了过来,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在暖光下格外温软娇媚,那双漂亮好看的眼睛冲着他挑衅地笑着。
  顾衍南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你这是要……?”
  温夏拿着领带凑近他,眯起眼睛:“我要绑你。”
  顾衍南定定地盯着她,知道她是认真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着绑他,他平时绑她绑得又不多,只有在她挣扎厉害的时候才会用睡袍捆着她。
  “为什么想着绑我?”顾衍南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
  温夏挑眉:“因为你以前绑过我啊,而且你力气比我大这么多,不绑住你的话,你肯定会压住我。”这样的话,她还怎么折磨他。
  这点她没猜错,让她q几下是情趣,他不可能一直让她主导,肯定会收回掌控权。
  顾衍南看着把坏心思写在脸上的女人,突地笑了:“行,你绑吧。”
  这下轮到温夏愣住,没想到他这么轻易松口,她狐疑地看着他。
  顾衍南坐了起来,唇贴上她的耳廓,往里面吹了口气:“只是——我之前绑你,哪次没让你享受?你可以绑我,但如果没能让我享受的话,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的。”
  温夏咬着唇,看着他靠的更近:“会绑吗?要我教你吗?领带绑着手腕会很疼,不要弄疼我,知道吗?”
  “你也知道疼,那你之前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会疼?”
  而且他皮糙肉厚的,她的皮肤比他的要娇贵多了。
  每次被他绑,都得红一段时间。
  “……”顾衍南难得语塞。
  他没什么捆绑的特殊癖好,绑她的几次都是因为她挣扎的太厉害,正在气头上,难免不会太温柔。
  听着她愤然控诉他的床品,顾衍南想为自己辩解,他大多数时间的床品还是蛮不错的,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上跟他做这事。
  只是沉浸其中,偶尔会不受控。
  她指责的也没错。
  温夏看他被怼得没话说,冷艳地笑了下,命令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第68章“勉强算是炮友吧。”……
  折腾到不知道几点, 顾衍南兴奋得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还没睁开眼,就感受到怀中搂着的柔软触感。
  缓缓睁开眼, 低眸看着女人恬静的睡颜, 他盯着看了会儿,突然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是真的。
  不是梦。
  分开后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数次梦到他们和好,她又睡在他的怀里,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梦中的满足和现实的空虚快要把他逼疯, 让他愈发无法克制把她抓回来的冲动。
  可是不能。
  他只能一忍再忍。
  而昨晚,虽然有用男色诱她的嫌疑,但不管怎样,她是心甘情愿跟他上床, 也是心甘情愿让他抱着睡觉, 还睡得这么安稳, 顾衍南看着她白皙的脸蛋,心脏一软,在她发顶上亲了亲。
  亲了一下, 没过瘾,顾衍南又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静静盯着她熟睡的模样,余光无意识瞥到他手腕上的红痕。
  海浪从窗外传来, 空气中残留着激战大半个夜晚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
  她昨晚真的绑了他,用他的领带,他耐着性子教了她半天怎么绑, 她却跟手残一样怎么都学不会,最后气急用力打了死结,把他的手腕都勒红了。
  如他最初预感的那样,她果然抱着折磨他的心思,葱白柔软的指尖在他身上划来划去,跟羽毛似的,只挠一下,却不肯停下来久留。
  猫爪子轻轻一挠,若即若离的触碰,留他备受折磨。
  她是满足过了,他一次也没有,她铁了心要让他难受。手动不了,动腿的话太过粗鲁,顾衍南便喘给她听,一声声的低喘让原本自以为掌握着主导权的女人逐渐红了脸颊,最后实在受不了去捂他的嘴,他伸出舌尖去舔她的指尖。
  后来,趁着她意乱情迷,他哄她把领带解开,翻身压住她。
  想到她昨晚的主动,顾衍南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紧了紧手臂的力道,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温夏是被闹钟声吵醒的,今天上午得去施工现场视察,大脑昏昏沉沉,意识被闹钟喊醒,身体的其他器官也跟着苏醒,疼,又酸又疼。
  全身的骨头像是拆卸重组过似的,酸软得不成样子。
  “醒了?”贴着耳朵的薄唇翕动,沙哑低沉的男声响起。
  温夏没多意外,那双力道大到疑似想勒死她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又沉又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睁开眼,转身,猛地对上那双正盯着她的黑眸。
  那眼神,好似盯着她看了好久了。
  温夏的心脏漏跳一拍,看着男人含笑的双眸,昨晚荒唐放纵的画面迅速钻入脑海,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
  昨晚两人都没喝酒,都是清醒状态,想耍赖也无从可耍。
  顾衍南当然不会让她耍赖,捏着她的手指,低声问:“昨晚你一滴酒都没沾,也别跟我扯什么睡一觉失忆了,这会总不会不认账了吧。”
  温夏迷茫地看着他:“认什么账?”
  顾衍南眯起眼睛,眼神暗了下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温夏有些发懵:“什么什么关系?一夜情?”
  “一夜情?”捏着她手指的力道无意识收紧,顾衍南重复着这三个字,怒极反笑,“你想用一夜情就打发我?”
  “不然呢?”温夏理所当然道,“你又不会怀孕,难不成睡一觉我还得把你娶回家?”
  她无所谓的语气简直要把顾衍南气死,也就是他没有怀孕的机能,不然他早就生几个小崽子了,以她的责任心,就算看在小崽子的份上都得跟他好好过日子。
  “是我把你娶回家,”顾衍南咬了口她的耳朵泄愤,不想强逼她立刻复婚,只好退而求其次,“你暂时不愿意复婚我可以依你,我们就先从谈恋爱开始吧,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算起来他们纠缠这么多年,陌生人,同学,炮友,夫妻,前夫前妻,各种身份都有了,还没做过男女朋友。
  到他们这个年纪,男女朋友这个词汇有些新鲜,三十出头的人还跟校园里的小年轻似的谈些情情爱爱,挺稀奇,但顾衍南发现自己不仅不排斥,还挺期待跟她谈恋爱。
  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而是像如今这般步步紧逼,他们早该谈一场校园恋爱的,而不是这把年纪把该有的恋爱经历补回来。
  顾衍南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想象他们谈恋爱的画面了,温夏打破了他的幻想,她淡声道:“不会复婚,也不会谈恋爱,我们之间只是睡了一觉,我不会对你负责,更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男人的眼神在这段话中越来越冷,他已经一退再退,答应她暂时不复婚,她却只想把昨晚当成一夜情。
  还直白地说不会对他负责。
  顾衍南此刻就像被骗炮的弱势群体,他抿紧薄唇,喉结艰涩地滚动:“你对我没有信心,不想复婚我理解,所以我提出我们从谈恋爱开始慢慢来,温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只想跟我睡觉不想跟我谈情?”
  温夏沉默地看着他。
  是的,她承认,她抵抗不了来自他的性吸引力,按照现在网络上的话来说,她对顾衍南就是生理性喜欢,这么多年来,只有他能勾起她原始的欲望。
  她今年三十岁,剩下几十年总不至于像个老修女一般过着禁欲的生活。
  她对他有欲望,这是毋庸置疑的,他能满足她,这是经过无数次实践检验的。
  别说她找不到能代替他的人,就算勉强找到他的平替,他只要一天不愿意放手,她要是敢带小男生回家,他绝对能干出梁从音口中的“带着警察来扫黄”的事迹。
  既如此,不如就他吧。
  谈情太容易对彼此要求过高,对别人有所期待本就是一件风险性极高的事,她目前还不想再把自己置身于这件高风险的冒险之中。
  要是只谈性的话就会省事很多,她不需要对他负责,不会让她感到太束缚,还能纾解她的生理需求。
  “说话。”顾衍南见她不出声,沉声问:“你到底怎么想我们的关系的?”
  “勉强算是炮友吧。”温夏说。
  顾衍南“腾”地坐了起来,炮友?
  还勉强才能算是?
  不勉强的话,她是不是连炮友的名分都不愿意给他?
  温夏将他微怒的神情收入眼底,她也慢慢坐起来,被子下的两具身体都是一丝.不挂,她拉着被子遮住白皙的肩膀,坦然地看着他:“跟你做很爽,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保持长期的床伴关系,但我不想谈恋爱——哦,我说的床伴关系是指我有需求的时候你再来满足我,不是你可以随时随地找我做。”
  这一番话下来,顾衍南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他现在连床伴都不是,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子。
  哦不对,鸭子是收钱的,他不仅一毛钱没有,还得倒贴。
  他这段时间真是太惯着她了,她现在什么样的要求都敢提。
  让他做免费的鸭,她真敢说啊。
  温夏没时间去猜男人蜿蜒曲折的心思,她一大早还得去施工现场呢,扯了件睡袍披在身上,留给他一句:“你考虑考虑吧。”
  男人仍是一言不发,一副被她狠狠伤了的模样,温夏却没什么负罪感,他昨晚又不是没爽到,何必摆一张被她骗炮的黑脸。
  没搭理他,温夏自顾自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餐桌上放着顾衍南让人送来的早餐,温夏洗漱完换身衣服,坐在餐椅上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边吃边想那还坐在床上冷着脸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一副让他做炮友是侮辱他人格的表情?他们最开始不就是炮友吗?他装什么纯情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