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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妈在那头说道:“不不不,爸妈知道你现在的重心是考研,儿子好好学习,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爸妈不催,怎么都支持你!”
  闻臻一半温馨一半无奈,心底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要不还是催催吧……毕竟孩子都有了qaq。
  但不管怎么样,这通电话之后,说好了回老家过新年。
  开门和二老见面的时候,果不其然老爸老妈的嘴巴都长成了“o”型,闻臻满心惭愧之下硬着头皮跟他们解释:“……爸妈,这是我的老婆儿子……”
  在巨大的震惊情绪的笼罩下,闻爸闻妈都谈不上接受和不接受这件事,以及看好不看好,反正儿子是拖家带口回家过新年了,总不能在热闹的炮竹声中把人再赶回去。
  何况这倒也不是什么当真不可接受的坏事儿。
  虽然儿子不声不响结了婚,但现在英年早婚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且这“儿媳妇”……老天,闻爸闻妈左看右看也不太能把现在坐在家里的这位厉总,跟“自己家的儿媳妇”划上等号。
  这实在像一个打开方式错误的玩笑。
  厉总看起来是抬手就能买下他们居住的老小区十块地皮的人!太离谱了。
  但时间是最好的润滑剂,一个下午相处下来,几个人的关系已经融洽许多,第二天是除夕,家里的传统是全家人一起包饺子。
  闻臻从小就没有烹饪天赋,可即便如此,往年也仍会被强行抓来参与其中,如今,他和厉绍渊更要共同参与了。
  厉绍渊包出来的饺子形状跟老妈的样品最为接近,因而受到了表扬:“儿子,渊渊的手比你巧多了。”
  被贴脸夸奖的人当下就有些不好意思,渊渊,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连亲生的母亲都不曾喊过厉绍渊亲昵的小名。
  那天晚上下雪了,老街区会挂满红灯笼,白色的雪堆在上面特别好看。
  还有放炮竹的声音,虽然耳朵都快吵炸了,但也听出几分温暖来。
  快要零点的时候,老爸老妈在客厅里开着电视逗弄着襁褓里的孙儿,闻臻带厉绍渊单独待在自己以前的房间里。
  “你看吧,我说我爸妈会喜欢你的吧。”他想要对着窗户看雪景,便也把厉绍渊拉到旁边,陪自己坐在一个凳子上,“也会喜欢咱们崽崽。”
  第100章 番外二
  距离厉闻出生已经过去三年半时间了,闻臻和厉绍渊的第一个孩子,没错,他还是叫厉闻,名字没有改变。
  本来说日后想到更好的就把前面略显潦草的这个给换了,可到底厉绍渊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了。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厉闻最好。
  不过这三年半的时间,别的东西倒是改变了不少,比如,闻臻顺利考上研究生,也顺利毕业,但他还是贪恋学校里单纯的象牙塔环境,决定继续读书,考上博士。
  以闻臻的脑子和知识积累,这当然也算是一件简单的事。
  至于博士毕业之后,他则是打算直接留在海城大学当老师。
  厉氏集团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张,当初厉杰仁成为植物人后,没几个月厉绍渊便所掌控的子公司便也以下克上,吞并了厉氏国际,或者说,厉绍渊上升成为厉氏商业版图中唯一领导者。
  公司旁边的大平层换了,他们重新购置了一栋独体的小楼,也在市中心,旁边不是学校就是银行,厉绍渊说这是方便孩子以后上学。
  家里又养了一只新猫,一只长毛金渐层,跟黑子做个伴,名字就叫金子。
  前些日子闻微微跟闻臻打电话,又跟男朋友吵架了,说是要分手,闻臻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没往心里去。
  这丫头每次闹别扭都说要分手,一次也没真分过,闻臻将这定义为“不分手的吵架都是明撕暗秀耍流氓”。
  梁家和厉氏的联盟发展深厚,如今就算跟梁子画闹掰,也不担心会对海外利益链造成影响。
  而且也闹不掰,梁子画和尤天的纠缠还在继续,追夫火葬场,遥遥无期。
  日子就这么像一趟平稳的列车般向前行进着,几乎已经到了波澜无惊的地步,突然,一颗石头掉进水里,溅起了不和谐的水花。
  ——闻臻和厉绍渊吵架了。
  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是一次都没吵过架的,往后几十年看,那也是他们为数不多吵架的其中一次。
  理由很简单。
  厉绍渊太忙了,今年开春厉氏又接了个大项目,厉绍渊心思扑在那上面已经小半年了,连闻臻对感情需求浓度这么低的人都感觉受到了冷落。
  但仅仅如此,闻臻还不至于跟厉绍渊置气。
  真正生气的是轮到厉绍渊带孩子的那一天,小崽子跟他去了公司,但这人暗无天日的开了一整天的会,孩子放在办公室里,冻感冒了,回来路上一吹风,加重成了重感冒。
  闻臻心里本来就憋着不爽,这一搞完全生气了。
  但有意思的是,生气的人并不止闻臻一个。
  闻臻这张脸,就是倾国倾城的祸害,一放到校园里,更是疯狂受到小姑娘们的喜欢(当然这其中也有男的),从他研一开始,就总有同级或者不同级的向他示好。
  厉绍渊不爽很久了。
  但因为闻臻每次都及时回绝,倒也只停留在“不爽”这种程度,但最近出现一个新情况。
  闻臻和厉绍渊年纪相差了四岁,而两个人的气质又因为厉绍渊纵横商场、杀伐决断的成熟和闻臻一直待在学校里根本都没上过一天班而显得差别更大。
  之前还不明显,可男人一过三十岁,跟二十几岁的好像就是不一样。
  偏偏闻臻还那么漂亮和显眼,好几次厉绍渊和他的小孩儿走在校园里,路过的学生当他们是叔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闻臻一大早就出门了,一句话没留,厉绍渊觉得应该是崽崽感冒那件事让小孩儿不开心了,他也反思过,这确实有问题。
  厉绍渊想着正好当天休假,就带着崽崽去学校接闻臻放学,哄哄他,哄哄就不生气了吧。
  结果下午一到教学楼下,正赶上隔壁院系的女孩儿给闻臻送情书,这姑娘貌似是隔壁院系的系花,旁边起哄看热闹的人纷纷说他俩金童玉女,靓男就要配靓女。
  厉绍渊是开车来的,整件事情就发生在车子的远处,几乎贴着他的脸。
  alpha心底一股鬼火蹿起,也发脾气了,两人遂开始了冷战。
  从时间上看,也算旷日持久了,冷战持续了十天。
  在此期间,闻臻和厉绍渊虽共处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两人偏偏就装看不见,当对方是透明的,相互不说话,碰在一起了就立刻错开。
  且谁也不愿先低头。
  还好当时的厉闻只是3岁小童,爹妈做再幼稚的事情,他暂时也还学不会嘲笑。
  事情的转机是serena周年庆的庆典。
  酒吧开业七周年了,该有个例行的盛大庆典,朱蒂作为大领班拟定受邀参与盛典的嘉宾名单。
  厉绍渊和闻臻自然都在其列。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里,朱蒂,简直就是一颗光芒万丈的大救星。
  庆典的那天晚上,闻臻和厉绍渊都在家,但就是不一起出门,托付好儿子之后才前后脚错开从家里出来。
  要多刻意有多刻意。
  但其实憋了那么多天,两个人都早已经在绷不住的边缘上了,只需要一个气口,立马蜜里调油的和好。
  但就是谁也不主动递这个口子。
  到了serena的店面里,两个人也不坐一起,一个在c区,一个在e区,朱蒂端着酒水过来,先放到厉绍渊的前面。
  “怎么了,你家闻臻没跟你一起来?”朱蒂问。
  厉绍渊:“来了,他在那边。”手指指向e区方向。
  朱蒂朝那边看,然后又问:“为什么不坐一起?”
  “吵架了。”厉绍渊倒很坦诚。
  朱蒂露出一丝觉得荒唐的笑,后取出专门给厉绍渊的特调:“我记得马上就到闻臻生日了,我还给他准备了礼物呢,你们要吵到他生日么?”
  厉绍渊沉默了一下,在朱蒂转身欲走之时把自己的专属特调又放回朱蒂手里的托盘,动了动手指:“把这个端给他,谢了,回头给你转账。”
  厉绍渊的专属特调是酒吧近两年才搞出来的隐藏菜单,知道的人不多,闻臻是其中一个。
  所以当朱蒂把那杯酒水搁在年轻人面前,无论闻臻喝不喝,这讲和的梯子她是搭出去了。
  几分钟后,厉绍渊去后面上卫生间,往回走时路过员工换衣间,冷不丁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外力拽进了房间。
  屋里没有开灯,所有人忙着庆典,也无人在意此刻的员工间,所以这一片黑暗中现在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对彼此的气息太熟悉了,距离稍微近一点就根本无所遁形。
  所以两个人亲成一团,从门口的位置一直亲到换衣间铺着软垫的一排坐凳上,翻滚了一圈,衣衫不整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