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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那些咒具了,说是“特级咒具”,实际上跟修仙小说里的法宝没两样,动不动就认主绑定,就差没喊一句“剑来”了。
  话音刚落,五条悟却突然插嘴:“等等等等,这么严肃的话题,不如边吃甜品边聊?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可丽饼店。”
  江訫月这才回头看他,嘴角微妙地扯了个弧度:“五条同学,五条同学,你翘课还这么理直气壮?”
  “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已经直接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这可是为了研究咒灵的社会成因!”
  夏油杰无奈地摇摇头,却也跟着站了起来。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对视一眼,默默退后一步。
  七海建人:“前辈们请慢用,我们还有训练。”
  “一起来嘛!”五条悟却直接回头喊道,“我请客!”
  ……
  可丽饼店内,几张小圆桌错落摆放着。在最角落的座位里,五条悟正瘫在沙发座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已经干掉了四个可丽饼了。
  “你是甜食成精吗?”江訫月忍不住吐槽。
  “你先别管他了。”夏油杰倒是十分好奇看向她,“所以你的构想是,像天气预报那样提前预判咒灵的产生?”
  “差不多吧,比如这个村子,基础教育普及率低,那么信教的人就会多,再加上自然灾害……”她的声音突然被塞到嘴边的冰淇淋打断。
  “工作狂!尝尝这个限定口味!”五条悟笑眯眯地道。
  哇,是彩虹泡泡糖口味。
  舌尖触到冰凉绵密的触感,先是酸爽的柑橘香,随即化作甜美的草莓奶香,最后泛起淡淡的薄荷清凉。
  江訫月被打断了思路,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个真的好吃!”
  五条悟:“对吧对吧!”
  而灰原雄捧着芒果可丽饼,小声问七海:“我们真的不用去训练了吗?”
  七海健人微微叹气,金发少年目光放空:“偶尔一次,无妨。况且确实在讨论正事。”
  不过夏油杰像是想到了什么时候,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美子,你是怎么想到用利用税务规则来对付咒灵的?”
  在他们看来,江訫月的能力确实独特,她的术式是能够通过制定特定的规则来限制对手,而她的领域,则是一个更神奇的规则怪谈。
  江訫月零帧起手,听上去不太靠谱就是了:“咒灵就像那些偷税的企业,整天白嫖人类的负面情绪当工资,却连个五险一金都不给员工交!这种偷税漏税的恶劣行径,必须让它们尝尝正义铁拳的滋味!”
  五条悟看向了身边的女孩,午后阳光透过少年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翳,整个人像幅曝光过度的相片,明明在光里,却显出几分冷清的轮廓。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挚友的身上,片刻后忽然笑开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天才!那下次遇到特级咒灵,我们就给它开张天价罚单!”
  而灰原雄弱弱地举手:“那个,五条前辈,咒灵应该没有银行账户吧。”
  “没关系~”
  五条悟潇洒地一挥手,“可以查封它的老巢嘛!比如把作乱的神社改成公共卫生间什么的”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夏油杰笑得肩膀直抖,差点打翻红茶;江訫月捂着肚子趴在桌上;连七海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高专后,那只黏人的白猫又亦步亦趋地跟着江訫月。见终于四下无人,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顺着她的手腕缓缓下滑,最终十指相缠。
  少年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在高专后山的小径上。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指尖还不安分地在她掌心轻轻挠着。
  痒死啦。
  “喂,别闹。”江訫月抗议,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有什么关系嘛,”五条悟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反正又没人看见。”
  九月份的东京,林间小径上铺满斑驳的树影,风夹杂着初秋特有的凉意,携来草木清冽的芬芳。
  让人感觉一切那么的美好。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悟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
  “美子。”他认真地唤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郑重了几分,“下次任务,你来当我的辅助监督吧。”
  江訫月怔了怔,没想到他会提这个,然后笑眯眯地道:“展开讲讲,给个理由。”
  五条悟撇撇嘴,阳光在他精致的侧脸投下斑驳的树影:“和你一起的话,就算是最无聊的祓除任务也会变得有趣啊。”
  听到少年如此坦诚的话语,心好像有点软了。
  她自己永远也对他招架不住。
  明明只是普通的任务邀请,却因为加上了“和你一起”这样的前缀,就变得格外动人。
  他随口说的一句话能在心里反复回味,他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会被小心珍藏。就像收集一罐星星,每一颗都是微不足道的光点,但合在一起,就照亮了整个青春。
  此时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几只山雀扑棱着翅膀从头顶飞过。
  见她点头,五条悟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而且,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牵着你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弄得耳朵也痒痒,酥酥麻麻地顺着脖颈蔓延。但是这人分明是故意。
  她抬头,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少年俊美的轮廓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连那一头白发都染上了温柔的暖色调。
  她伸手,手指先触到冰凉的墨镜框。轻轻将它推回高挺的鼻梁上,却在收回手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然后,她的双臂环上了他劲瘦的腰身,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精瘦的腰线,里面居然还规规矩矩地穿着打底短袖。
  真是深闺六眼啊。
  感觉变成教师悟后,制服都是收腰的了。
  果然啊,男人年纪越大,越脸皮厚。
  江訫月个子已经算高挑的了,但是和五条悟的身高比起来,就小小的一只。
  五条悟也顺势收紧了手臂,他的手掌轻轻扣在江訫月的后脑,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将她搂在怀里。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他低声笑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
  江訫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比平时快了几分。五条悟低下头,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呼吸间都是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悟。”她刚想开口,却被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别动。”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再抱一会儿。”
  其实dk悟不喜欢撒娇,平时说话是那种好听清亮的少年音,但是变成教师悟后反而越来越夹越来越爱撒娇。
  所以听到小猫撒娇,太难得了吧!
  “好吧。”江訫月靠在他的怀中,她微微仰起头,视线沿着他颈线向上,越过线条分明的下颌,才对上他的目光,然后不由得感慨:“你好高啊,感觉看你费脖子。”
  听她这么说,他挑眉,手掌扣住她的腰侧,微微收紧,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往上一托,她的脚尖几乎离地,整个人被他轻松地提起来一点,视线终于能与他平齐。
  江訫月:?
  “这样不就好了?”少年笑嘻嘻地看着她。
  可这样的高度差维持不了多久,她的脚很快又落回地面,不得不再次仰视他。五条悟似乎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故意用手揉揉了她的发顶。
  “真小只啊。”他感叹,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的恶劣,“抱起来刚刚好。”
  看到没,dk时候就已经暴露未来是个坏猫,鸡掰猫了。
  江訫月无语了片刻,然后换了一个话题,十分好奇地问道:“悟,我听说你来高专前就已经办过元服礼了?”
  元服礼是日本古代贵族及武家子弟的成年仪式,标志着少年正式步入成年,开始承担家族责任。其实也是源于华国的习俗,而平安时代传入霓虹后逐渐本土化,成为了霓虹上层社会的重要礼仪。
  五条悟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少年撇了撇嘴,轻描淡写地道:“对,作为让我来高专上学的条件。”
  江訫月抿了抿唇。
  心里却有点怅然。
  五条家的神子,在十六岁那年用一场盛大的元服仪式,换来了短暂的自由。
  想必又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吧,一层层加诸于少年的肩上,从此他走上了一条最强的路,坚定地,义无反顾地走。
  是枷锁,是荣耀,是诅咒。
  她忍不住伸直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原来我们家悟君,还没到法定成年就举办元服礼当上家主了呀,这么厉害的宝宝吗?”
  啥?
  她叫自己什么?
  宝……宝!
  五条悟苍蓝的眼眸微微睁大,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羞恼,非常不满意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瓣:“哈?叫谁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