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要。我心痛又肉痛,太贵重了,我良心不安。
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了。西格玛坚持,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把它扔掉了。
果然有钱人的坚持我想象不到,有钱人的快乐我也体会不到:d
我最后还是收下了他送的头花,不过却没敢戴,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抽屉里。
西格玛说他们临时回来给我过一个生日,当晚就要赶回去,我用力地抱了抱他,轮到果戈里这个小孩的时候我对他摊了摊手,毫不客气地问道:礼物呢?
嘻嘻,没有礼物哟。
果戈里简直找打,在我的大刀落下的前一秒他才坦白:已经放在你的房间里啦,要等我走了才能拆哦。
好。
我的鼻子酸酸的,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一走之后,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到了。或许再次想见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成为了对立面。
我也重重地抱了抱他,凶凶地说道:照顾好自己,要是回来看见你受伤了就打你哦。
好。果戈里弯起眼睛。
只是出去工作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西格玛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怎么感觉你好悲伤?
没有,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们而已,才一见面就要分别,所以我赶忙说道。
其实他说得没错,我们有很大的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
因为我需要在费奥多尔的计划执行之前,把情报运送回异能特务科。而这样大分量且机密又贵重的情报除了我亲自运送之外,我想不到第二种方法。
送走了他们,我回到了房间里,找到了果戈里送给我的礼物。那是一条长长的红色丝绒盒子,我拆开,发现里面躺着一支尚沾着新鲜露水,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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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终于找到了机会。费奥多尔不在家,说是有事和接头人商量要出去工作一个星期。
为了安全性,我特地在家里如往常一样待了几天,等完全确定费奥多尔不会突然回来以后,我换了一身从没穿过的黑色衣服,戴着压得低低的帽子,拎着手提箱匆匆离去,隐匿于夜色里。
我带着早就约好的出租车司机随意报了个假地点,下车之后又另外招了几辆出租车,如法炮制,几乎绕完了小半个横滨之后,我才报出与安吾前辈和异能特务科约定好的地点。
没想到的是,半夜十二点的大路也这么堵,周围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茫茫的夜色中大雾横行,红光在白雾中好像猛兽的瞳孔一样危险。
我摇下车窗,看了看外面的路段,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封了起来,车辆无法通行,一些司机正在不耐烦地摁着喇叭骂骂咧咧。
我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警笛声。
啧,我焦急不已地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到我和安吾前辈约定的时间了,可是看情况这路段根本就一时半会没法通行,低声抱怨道,大晚上的怎么回事,我还有很着急的事情呢
司机看着前方惨不忍睹的交通状况回答道:没有办法,最近横滨也是事故多发
我皱着眉头:知道近日事故多发还大晚上跑出来
是呢。
司机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小姐也知道,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一个人大晚上的偷跑出来是不对的行为吧?他的嗓音突然慢慢地发生变化,缓缓地转过头来。
我的呼吸一窒,瞳孔微缩。
是和之前见到的司机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苍白的少年紫色琉璃一般的眸子在灯下闪烁着深不可测又诡谲的微光。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用遗憾的语气对我说道:这样的行为真是让我非常伤心啊。
这么不乖巧的小姐,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更得好早啊!嘿嘿嘿嘿!!
其实凛和费奥多尔都在不知不觉被对方的思想同化
凛真的翻车了(这次真的)
就在刚才,我基友出了小绵羊和梅尔,塞雷娅。我疯狂柠檬t^t
晚安安啦!
第24章 吻别
我一脚还没踏出车门就这样被费奥多尔抓包了。
他没收了我身边所有能用来逃跑的物件, 把我关在了基地里,断绝了所有的通信设备,甚至不让我工作。而我唯一在担心的事情就是和安吾前辈失约了, 我辛辛苦苦收集的情报全都打了水漂。
费奥多尔的表情似乎从未变化过,这让我心底渐渐地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
于是我问他: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置可否。
我抄起手边的台灯朝着他砸了过去,他也不闪不躲, 就这样被重物砸到了脑袋。
疼吗?我咧了咧嘴, 所以一年来, 看着我在你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地演戏是不是很好笑?虽然表面上配合我演出, 实际上心底却一直在笑话我吧?
你看那个二五仔努力演戏讨好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哦!是这样想的没错吧?我内心莫名羞愤欲死,又感觉到没来由的悲哀,反正全都是假的
对我的好也是假的, 缱绻的温柔也是假的, 清浅的笑也是假的,蜻蜓点水的吻也是假的。
这样奇怪的情感甚至盖过了我对暴露与死亡的恐惧。
我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抽泣起来。
我听到他轻叹一声,走过来在我的床边坐下,拨开我的被子捧起我的脸颊, 用掌心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卧底事业暴露了却比他还委屈。
凛真是太天真了, 费奥多尔过了一会才这么说道, 只用了一个小诱饵就把你引出水面了, 真是比我还要迫不及待。
我止了哭声。
你是什么意思?我抽噎着,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所有的计划都是假的吗?
也不全是。
他笑了笑, 气息蓦地涌了过来, 我一时间心如擂鼓。
下一秒, 他苍白的唇贴了上来。我瞪大眼睛, 浑身僵硬着,他冰凉地碾过我的嘴唇,把我抵在床头,用极富有个人气息的炙热呼吸和占有欲侵占我的唇齿,攫取口腔里的每一丝空气。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从头发到指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地战栗着,在叫嚣着。
又近了一寸。他歪着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用温热的舌尖绵密又温柔地辗转厮磨,最后一点一点地舔过我的下唇。
有咖啡的馥郁与甜涩。
至少这是真的。一吻结束,他用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沉沉说道。
浑身开始发烫起来,我的左耳发烧,他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耳边重复起来。
是真的。
这是真的。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脑袋可能因为高温被烧得昏昏沉沉起来,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
他把我按回被子里,敛好被角,单手覆上我的额头:所以,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外面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猛地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拼命地摇头。
我头一次这样恨自己的异能,因为这破玩意儿,我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我感觉到无法控制住的困意一股又一股涌进我的脑子里,很多记忆开始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哪怕我咬破舌尖也无法保持住清醒。
洗脑。
这是费奥多尔·d的惯用手段之一,我很早就曾经见识过它的厉害。亲人反目,爱人遗忘,甚至丧失人性封闭记忆,没有他做不到的。
睡一觉吧,凛。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不。
不想忘记,我不想忘记
不想忘记你的吻。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打湿了被褥,最后张了张唇,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费
我的意识跳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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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远山凛,是异能特务科驻天人五衰的一枚小卧底。临近圣诞节,为了我的美妙假期着想,我和费奥多尔·d正在基地里熬夜加班加点赶工作。
这是我卧底生涯的第二个年头了,没想到我一个底层二五仔居然在天人五衰基地里卧底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我觉得我真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幸运ex。
大概是日子过于安逸了,加上最近安吾前辈和异能特务科那边也没怎么跟我联系,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简直要无聊到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