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后来我才了解到费奥多尔说的是写编程,这二缺说得我还以为是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
我有时候会在冬夜的晚饭后戏精地抽过费奥多尔手里的书卷起来卷成话筒的形状,咳嗽两声问道:请问这位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为了他人摈弃了自己挚爱的理想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费奥多尔这时会眨一下眼睛,茫然地看着我,歪歪头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摈弃了挚爱的理想?
她不是就在我的身边吗?
我的脸蹭地就红了。
同居之后,我才发现,费奥多尔这个人说情话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虽然他并不经常说。
并且费奥多尔他不工作,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是每天宅在家里天天怼着书看,我有时候精疲力尽地下班回来之后看见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踩在地上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骂他:费奥多尔你这个吃软饭的,我不养你了!!!
黑发男人把书从脸上挪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略有些迷茫地被我骂着,然后用天真的表情说一句:是挺软的。
我捂着脸把包朝着他劈头盖脸砸过去。
不过被我说得多了费奥多尔也会去找些事情做做,然而他工作起来没个节制,常常连续加班几个星期,我总是后怕地把他从电脑面前扒下来送到床上哄他睡觉。
好了。他躺在床上亲了亲我的下颌。
什么好了?我不解。
之前你看好的那栋别墅和几辆车,他打了个哈欠,全款买下来了。
我:
有什么奖励吗?他问我。
我低头点了点他的唇:奖励。
他露出幼稚的失望表情:真差劲。
然后伸出右手抵住我的后脑勺压下来,与我来了个深入绵长的吻。
费奥多尔总是想让我辞掉异能特务科的工作,每天都在我的耳边像嘀嘀嘀的小闹钟一样说个不停,我被说得烦了只好拿出情侣间的999题对他说,这999件事都做到了,我就辞职。
于是我和魔人费奥多尔开始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牵手逛街吃冰淇淋坐过山车,走鬼屋坐摩天轮逛生物园和海洋馆,去海边去烧烤,去夏日祭看烟花大会。
顺便也能去看看果戈里和西格玛他们就好了。下午我窝在费奥多尔怀里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只手抱着我。
可是这个世界的他们,并不认识我我感觉到难言的失落,大概还在你们天人五衰里致力于搞事吧。
凛,费奥多尔突然叫了我一声,我们都是外来者,不应该卷进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的。
他说道:任何事我们只能旁观,不能出手,这是规则。
我默了半会,叹了一口气:好。
还有。
他突然又接着说道:其实你可以叫我费佳的。
费佳?我不确定地喊了几声,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微微雀跃的神情,真难得,于是我多喊了几声,并且我发现,当我叫他费佳的时候,提什么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我趁机说道:费佳,要不我们结婚吧?
他亲我的鬓发:好。
我又说道:费佳,我想去你们的国家看看,听说西伯利亚那里一年四季都飘着雪花。
他亲我的额头:好。
我想了想,又说道:婚后得由我来管理财政。
还有还有!我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狠狠地瞪着他,不许随时随地发情!
他沉默了两秒,收回敲键盘的左手,起身朝我覆了过来,那就先充个电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呜呜呜呜终于完结啦!!!
哭哭哭哭费佳终于告白了还好我及时刹了车!
下一步就是拿结婚证qooooq
感谢陪到这里的小可爱,咱们番外再见!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莫知璇、和光 1瓶;
么么么么啾
第31章 番外1 关于我们
[关于婚礼]
婚礼是在俄罗斯一处雪域附近的小教堂里举行的。牧师穿着黑袍念着祝词, 几个有着奶金色或者亚麻色头发唱诗班的孩子们戴着花环穿着白色的裙子或者衬衫手拉手起舞。我们的婚礼谁都没有邀请。
我是第一次穿婚纱,怂得不行,踩在长长的红毯上就好像是踩在云端, 绵绵软软。教堂的彩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和羔羊,更远处是蔚蓝的澄澈天空和云朵。阳光微醺,空气里是十足的花香馥郁和泥土清新。
背对着我站在红毯尽头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 一边黑色的头发被捋到耳后, 清隽瘦削的背影难得的不像以往一样慵懒地佝着。
看到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我加快了步伐, 在临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裙摆, 绊了一下。
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在我绊倒的那一刻准确地转身把我揽进怀里。
费佳!
我眼睛亮亮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男人从来凉薄的眉眼少见地变得柔和起来, 好像阳春四月消融的溪水和河畔的春风拂柳。
他顺势揽过我的腰, 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直到我们听到牧师的咳嗽才分开。
念誓词的时候,牧师问我们愿不愿意与对方永远在一起,永生相爱。
我愿意。
他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样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落下一个吻, 低头的时候耳后的几缕黑发滑下。
小姐你呢?牧师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亲爱的达瓦里希, 我愿意用一生与你完成未竟的革命事业!!
[关于婚后旅行]
我喜欢雪, 费奥多尔就带着我走遍了很多常年落雪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 我们去邻国经广州去往哈尔滨的途中, 大概是看费奥多尔体弱肾虚, 当地人给他一口一个靓仔老板地给他推荐大保健和滋补药品。因为过于喜欢熊猫, 我们还绕了一趟路跑去四川, 在某些方面熊猫和费奥多尔迷之相似。
我举着路边店里买的熊猫公仔叹气道:我从前还以为中国人手一只熊猫来着。
费奥多尔跟在我身后帮我拿冷饮:在中国以个人名义饲养食铁兽是非法行为。
我拉着他和熊猫合影, 有些失落:可是他们真的好可爱啊, 毛绒绒的。
费奥多尔犹豫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情愿地戴上了从路边纪念品店里买的熊猫发卡,弯下腰凑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道:
好了,现在你也有一只大熊猫了。
最后兜兜绕绕一圈,我们还是回到了西伯利亚,我提议去北欧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费奥多尔说他很久以前在那里有一栋别墅。
我们先去了红场,去教堂,去雪山。在气象站的那里,我和费佳走失了,我迷路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冰场上滑冰。女生一头灿烂如暖阳的浅橙色头发和雾霾蓝色的眼睛,她在冰场上像一只灵活的燕子一样,她在的地方,好像春天降临了整个雪山山脉。
像一个精灵。
我走过去与她攀谈。
姐姐要找的人在北边哦,对啦。她蹦蹦跳跳地进屋子拿一些千层递给我,姐姐记得补充热量哦。
一个金发男孩子在她的背后不耐烦地大声叫她:快点回家吃饭啊!
来啦!她嘟囔道,又笑着交代了我几句后回头说道,尤里真是的,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一点啊。
后来我找到了费佳,他注意到了我怀里的千层。
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给的。
我想起来小姑娘漂亮的头发和眼睛,在雪山里像坠落人间的天使,那个可爱的金发男孩和红墙白瓦缓缓升起的炊烟,于是悄悄地挽住了费佳的手臂。
呐,费佳。我叫他。
嗯?他应道。
我们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吧?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好喜欢下雪啊,看牧场旁的羔羊和牛群,布满霜花窗外的深潭边的针叶林,冬天坐在暖洋洋的壁炉旁,看小麻雀叽叽喳喳在门前踩雪可以吗?
好。
他在我头顶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只要你想。
[关于第一次]
作为新时代新思想的女性,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在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