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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是赌徒,更是唯一的筹码。
  “那,还要继续吗?”
  “……不知道?”
  这真的是鲜少的,连沈辞都无法给出具体答案的问题。
  “是吗?”
  沈辞听到男生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某个隐秘的地方猛地一凉。
  它原本应该是滚烫的,要不然不会在男生触碰到的时候,瞬间就感受到了冰凉的刺激。
  在楚司承之前触摸自己脸颊的时候,那指尖明显没有那么凉。
  只是在他自己灼热的对比下,才显得那抹冰冷如此明显,如此……刺激。
  “唔——”
  沈辞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男生再次开口,
  “脑子实在不清楚的话,不如选择用它思考一下。”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在渴求着什么?
  如果理智上无法抉择的话,那不如抛弃理智,遵从本能的引导……
  周围似乎越来越热了。
  呼呼吸之间蒸腾出来的热气仿佛连空气都沾染得湿漉漉的。
  沈辞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模糊到,他甚至都无法看清楚男生的脸。
  但他依旧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如果还不行的话,那你就当这是一个梦吧。”
  一个可以尽情放纵,做尽自己想做事的梦。
  “宋乐安……”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那要叫你什么?”
  “叫我……虫主。”
  虫,主?
  又是一个陌生之中又夹杂着淡淡熟悉感的字眼。
  宋乐安……虫主……
  沈辞眼眸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了,他忍不住凑到男生身边,去亲吻他的眼睛,鼻子,脸颊,还有微微翘起的唇。
  凌乱的大床上,他们如同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对爱侣一般,身体紧紧贴着,就连心跳声似乎都混合在了一起。
  把这当做一个梦……
  这只是一个梦……
  沈辞薄唇紧抿,牙齿再一次咬住了下唇。
  红肿的唇瓣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口,但沈辞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狠狠咬着它。
  “虫主……”
  “对,乖。”
  “可是,为什么要喊这个?这代表着什么?”
  沈辞有些迷茫。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男生却没有给出他答案。
  因为……
  “嗡嗡嗡——”
  吵闹的铃声在男人耳边响起。
  就在沈辞即将得到答案的前一秒,他就被猛地响起的铃声硬生生从那个虚幻粘稠的梦里给拉扯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梦。”
  你就当这是一个梦。
  可是……
  当它真的是一个梦的时候,沈辞却并不开心。
  他下意识想要寻找男生的身影,却在看到身边空荡荡的床铺之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心神不宁的他是将男生送回学校了。
  “……”
  早知道,就算是心乱他也应该把对方带到身边的。
  沈辞深呼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想要看看是谁大早上扰了自己的清梦。
  结果在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就受到了一条消息。
  那是昨天晚上刚加上的联系方式。
  原本只有两句由系统干巴巴发送的你好,但现在,那一片空白中又多了一张照片。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窗帘,还有一张洁白的床。
  沈辞愣了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对方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早上好啊老板,昨天晚上有没有梦到我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瞬间让沈辞燃烧了起来。
  他莫名有些心虚。
  但是心虚之余,他还是观察到了图片中的诡异之处。
  一般来说,就算是大学宿舍再干净,也不会到处都是一片死气的白。
  所以,这是医院?
  宋乐安这么早去医院干什么?
  看病?
  找人?
  还是说,厉晏泽又发了什么疯……
  第50章 豪门世界21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沈辞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好几种楚司承可能遇到的棘手事情。
  他想要继续追问对方去医院是要干什么,但此时的楚司承在和金主分享完自己的日常之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没想要让沈辞参与之后的事情。
  特别是在这件事还掺杂了一个从上个世界开始就十分难缠的东西。
  舌尖轻抵上颚,楚司承深呼一口气,随后转身面向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待自己的两人,开口时也带着明显的厌烦,
  “找我还有什么事?”
  楚司承原本并不想要过来医院。
  他对宋家人又没有感情,一直供养着宋母的医药费也只是因为对方生养了主角,彼此之间有着难以磨灭的血缘关系。
  但除此之外,他并不想要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特别是在宋母一直要让他照顾弟妹的情况下,更懒得上门接手烂摊子。
  结果没成想,这一次想要通过宋母找到他的并不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宋乐明,而是厉晏泽和周洛洛。
  楚司承有些想不明白这两人找自己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为了最后百分之三十的虐心值,他还是起早过来了。
  世界上怕是再也没有他这么勤劳刷进度条的任务者了。
  楚司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随即抬眸看向对面望着自己一脸复杂的厉晏泽,向后靠在墙壁上,语气淡淡道: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怎么,耽误你去找新金主阿谀奉承了是吗?”
  厉晏泽看着眼前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整体气质都大变样的男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打了那么多次电话才接,现在还这么不耐烦,怎么,耽误你和沈辞温存了?!”
  其实厉晏泽看着男生身上的变化,内心是十分难受的。
  但是他们这一类霸总有着一种通病,那就是——心里越难受,嘴巴就越毒。
  楚司承都怀疑厉晏泽现在舔一下自己的嘴唇都能够把他自己给毒死。
  心口不一,口不择言说的就是他了吧。
  楚司承也知道,厉晏泽正话反说,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不在他面前落下面子,另外一方面则是在期待他能够反驳自己,说出让他安心的话。
  但可惜的是,他的期待终究只能落空。
  就等着刷进度条的楚司承怎么会错过厉晏泽主动递过来的虐心问题!
  即便是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和沈辞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架不住他会编啊。
  于是,高耸入云的建筑楼里,金色的阳光下,厉晏泽看到男生冲自己腼腆地笑了笑,一如他们刚遇见时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过往所有美好的时光宛若雪花一般浮现在厉晏泽眼前,让他内心酸涩不已的同时,也不自觉开始期待男生变成以前乖巧听话的模样,然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就在那一片美好的时光里,模样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的男生开口说出的却是,
  “对啊,你打扰到我和沈总温存了呢。”
  “……”
  男生的声音还在继续,
  “厉总,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以后还是不要那么早给我打电话了好吗?不然我怕我家老板会不开心。”
  “作为一个合格的前金主,您应该学会自己消失。”
  楚司承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剑,直接将厉晏泽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什么叫不毁一桩婚?
  他是被包养了,又不是和沈辞结婚了!
  什么叫一个合格的前金主要学会自己消失?
  他帮了宋乐安那么多,难不成被对方抛弃之后还要一声不吭地退出,只为了宋乐安能够和新金主好好潇洒下去?
  凭什么!
  厉晏泽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可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似乎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他的男生,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宋乐安,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良心吗?”
  明明是他给了宋乐安好的生活,让他不再过之前那种低人一等,只蜷缩在后厨洗碗的悲惨生活,救了他奄奄一息的母亲,甚至连那两个拖油瓶都顺带照顾了。
  可以说,厉晏泽就是宋乐安的救世主。
  是他将男生从痛苦的深渊中拉了出来,结果对方对此不仅一点都不感恩,反而还背刺他,和他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
  厉晏泽想不通。
  此时的他看楚司承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冰冷恶毒的花蛇,而他就是那个救了男生,反而被对方咬了一口的可怜农夫。
  楚司承眨了眨眼睛,面对厉晏泽疑似失去所有力气的质问,只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