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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都市言情 > 霓虹蓝 > 霓虹蓝 第92节
  宋弋触景生情,又想起如同白月光般的存在的那档节目。
  宋弋还发了个朋友圈:求求了,来个靠谱点的团队,设计点靠谱的博弈游戏吧!
  景斯存随口说:“可以自己设计。”
  当时不止宋弋,连一起在食堂吃饭的何挚和过来找他们的戴凡泽的眼睛都亮了。
  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畅想着搞一个专门设计这类游戏的工作室。
  这个计划一直都在搁置状态中,直到今天景斯存再次提起。
  景斯存说:“柯霓,你想不想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试试?”
  柯霓点头:“好啊。”
  景斯存的回答出乎柯霓意料,他只是靠在椅子里轻声哼笑。
  柯霓蹙眉:“干什么?”
  景斯存问:“不用考虑考虑?”
  柯霓没反应过来:“已经考虑好了啊。”
  景斯存端起咖啡:“挺快。所以,和我谈恋爱的事是要考虑一万年?”
  星期二站在他们脚边,看落在绿化带里的一只蜻蜓。
  柯霓看着景斯存略显不爽的表情,笑掉了叉子上的无花果。
  隔天,何挚和戴凡泽果然提前赶回来,和柯霓他们凑在杂货店里聊这方面的设想。
  柯霓没想到他们会有同样的目标。
  柯霓给吕尧发微信,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两个代表激动的叹号。
  吕尧很快打来电话。
  柯霓兴奋地说:“吕小尧,猜猜我这两天做了什么?”
  吕尧更加兴奋:“柯小霓,你真的睡到景斯存了吗!”
  柯霓:“......”
  就,同床共枕。
  算是睡到了吗?
  柯霓甩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飞,说自己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能会组建一个设计游戏的工作室。
  吕尧冷静下来:“就是你经常在纸上写的那些东西吗,他们也喜欢那些?恭喜你呀柯小霓霓,这个月好事连连哦。”
  柯霓无情拆穿:“你的语气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激动,我找到热爱的事做难道不比睡到景斯存重要吗?”
  吕尧说:“重要!但是,单论刺激程度可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哟。”
  柯霓刚想把拔掉的充电宝塞进枕头下面,想到景斯存的闷哼,柯霓停下动作,把侧脸埋在枕头上面。
  柯霓红着脸:“吕小尧尧,我出国前你再来住一晚,我给你说一件刺激的事。”
  在柯霓和吕尧通电话的深夜,网络上又有了新的消息。
  有人爆出夏既以在录制《极限脑力会》期间被救护车拉走。
  夏既以的工作室发了通告:
  非常遗憾,由于身体原因,夏既以没能继续参加节目的录制。
  又过了不到一天。
  夏既以脸色苍白,录制了一条自己住院期间的视频。
  在网络上报平安......
  开学前,《极限脑力会》只播放到了正片的第五期,舆论走向各异。
  大概是因为景斯存拿了冠军,反而把某些花大价钱泼出来的脏水给坐敦实了。为了保证口碑,不得不出来证明节目的公平公正。
  节目组很快出面发声明——
  之前和景斯存见面的总导演只负责节目的海选比赛,七月份已经退出节目,本节目不存在内定冠军等黑幕。
  这类消息纯属谣言......
  这些消息,柯霓都是在杂货店做游戏设计时从宋弋和何挚他们那里听说的。
  契可尼效应说过:
  人们更容易对未完成或者突然中断的事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已经完成的任务则更容易被释怀。
  也许是因为已经知道比赛的结果,柯霓不再为网上的任何消息产生情绪波动。
  景斯存赢了。
  那些据说无人能战胜的幕后黑手,他们已经战胜过了。
  这就足够了。
  也许还有网友深陷其中激动不已,但柯霓他们已经开始了新的旅程。
  连何挚都悄悄变了。
  何挚的父母听说他们在尝试做游戏设计,紧张兮兮地打来电话。
  他们说,阿挚,你才大一,暑假参加节目也就算了,开学以后还是要专注学校里的功课,我们不支持你搞旁的事情分心呢。
  何挚坐在杂货店门口的台阶上:“我开学已经大二了。别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着呢。”
  何挚挂断电话,转头,柯霓笑着对何挚竖起了拇指。
  关于他们设计博弈游戏的设想,柯霓的父母也是不支持的态度:
  父亲不屑一顾;
  母亲毫不在意。
  甚至柯霓的父亲还说了一些打击柯霓热情的扫兴话。
  柯霓并不在乎,也没有产生过丝毫动摇,笔尖飞速在草稿纸上写下“玩家关系”四个字。
  宋弋和戴凡泽坐在围棋桌的两侧,正在争执零和博弈和非零和博弈哪种形式做出来会让游戏更有意思;
  何挚也在认真查游戏背景的资料。
  只有景斯存这个人不太专心。
  四方桌四面都能坐人,景斯存偏偏要挤在柯霓旁边。
  柯霓握着钢笔的手刚一停下来就被景斯存抓在手里。
  柯霓往杂货店门口瞥,确认宋弋他们没留意他们这边,才问:“景斯存你干什么呢?”
  景斯存握着柯霓的手:“有点分心。”
  柯霓纳闷:“分什么心?”
  景斯存问:“涂香水了?”
  昨晚吕尧来出租房找柯霓,送给柯霓一瓶香水做离别礼物。
  很清新的花果香,有点甜。
  柯霓今天的确喷了一些些。
  景斯存抽走她手里的钢笔,凑在柯霓手腕内侧的脉搏处。
  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腕内滑嫩的皮肤,凝视着她的眼睛,浅嗅:“像糖。”
  景斯存的唇贴上柯霓的脉搏,温热,柔软,轻轻吻了柯霓一下。
  余光里,宋弋站起来要往杂货店里走,柯霓猛地收回手,红着脸趴在桌上。
  宋弋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径直走进收银台里摸出个糖盒。
  宋弋始终无法忘记景斯存在决赛上的操作,边吃糖,边感叹。
  宋弋说景斯存那天发烧都快烧死了,吃苹果糖都呛得直咳嗽,居然还能使诈还能骂人。
  景斯存纠正:“是荔枝。”
  柯霓的手腕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发麻,好不容易缓过来,刚想坐直,听见“荔枝”俩字又猛地趴回桌面上。
  没人比柯霓清楚,景斯存吃荔枝味的糖为什么会呛到。
  宋弋说:“什么荔枝?苹果味的,你烧得味觉失灵了?”
  柯霓在桌子下面踩景斯存。
  景斯存就笑着挨踩:“荔枝。”
  宋弋说自己记忆力这么牛逼,区区小事不可能会记错。
  就是苹果,青苹果,浅绿色!
  景斯存倒是没再和宋弋争论。
  在宋弋哼着歌走出杂货店后,景斯存侧着额凑到柯霓耳边低声说:“可能还真是我记错了。”
  柯霓疑惑地露出眼睛看过去,就看见景斯存唇角勾起微笑。
  景斯存说:“太想你,吃个糖都能尝错。”
  柯霓羞愤地让景斯存专心正事。
  景斯存果然拿起笔,文思泉涌般唰唰唰在纸上写东西。
  柯霓自己反而有些难以专注,偷偷往景斯存的纸上瞄。
  景斯存在写什么?
  又是培根密码吗?
  他们刚才没说要用培根密码,景斯存写这些东西干什么?
  柯霓脑袋凑到景斯存那边去,几乎和景斯存头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