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音受不住多少刺激,没多久就绷起脚尖。
她抿紧唇瓣哼了几声,开始掉眼泪,不是哭,只是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水。
然而,别处的水比这还要多。
许南音无力地枕在宋怀序肩上,又觉得方才太过羞耻,都是他的问题。
男人掰过她的脸,亲了亲微张的唇,她无意识地回应了下,很快就被捕捉到。
许南音又恼地推他。
宋怀序心中笑,语气温柔:“别气了。”
许南音坐在柜子上,踢了踢他,一脸不高兴,“都是你。”
他照单全收。
还是没忍住调侃:“怎么翻脸不认人。”
许南音被说得更羞恼,不想理他,湿透的衣服穿着难受,她要下去洗澡。
宋怀序抱她下来,她又没力气走路,最后还是他一路抱去了浴室。
还不许他进去。
看来是真气到了。
连他还没解决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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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音出来时,没看到宋怀序的人,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才知道他去了次卧。
她又有点自私的罪恶感,进次卧后在门后磨蹭了会儿才往里走。
听到淅沥水声中遮掩不住的他叫自己的小名后,那点儿罪恶感就变成羞耻。
许南音本来想走装不知道的,结果还没走到门边,里面的男人已经扯着浴巾出来。
“跑什么。”他从后面抱住她。
“我刚来。”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你刚来。”宋怀序不戳破她,免得她又跑掉,他早知道她在外面,刚才故意提高了音量。
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从发尖滴下来,落到她的锁骨上。
许南音转过身,“我才刚换的,你不要把我睡裙又晕湿了。”
宋怀序松开,捏捏她脸。
许南音靠在门上,旧事重提:“说好一周的,你不许反悔,今天只准单纯睡觉。”
虽然今晚已经边缘了一下,但不算。
宋怀序将浴巾的结打好,神色淡然:“我以前答应你的有没有做到?”
许南音认真地想了想,好像都做到了,连她说不许经常工作不回家,他也天天回。
她真一本正经地想,让宋怀序好笑。
许南音:“这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宋怀序又捏她脸,她泡过澡,很香甜,“我言而有信,你应该信任我。”
“你今天白天就有反悔的意思。”
“没有。”
药膳补汤弄出来的错,宋怀序眼也不眨地否认。他的表情很有信服力。
许南音放心下来,眼神又避不开他的身体,他的线条实在好看,嗯,也很好摸,很好捏。
“那没什么事了。”
宋怀序睨她,“有事。”
许南音:“你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弯下腰,音落在她耳边,“既然一周四天无异议,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一天几次。”
一天几次?
这句话听起来很吓人,许南音又很快回神,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很少有只一次的。
晚上总是闹到半夜、凌晨才休息,而且后来她多数时候都昏昏的,也不知道具体次数。
许南音一脸严肃:“不可以太多。”
宋怀序爱看她板着脸的乖乖样,很有让他调戏的冲动,“太多是多少?”
许南音伸出三根手指,“三次?”
宋怀序:“珠珠,你回忆一下。”
许南音摇摇头,“我记不全,你自己不知道嘛,你每次都很清醒。”
她只顾着自己舒不舒服了,哪里还会去管后面有多少次,再说又不定,每天都不一样。
男人义正词严:“没数过。”
许南音:“那我刚刚说三次,你让我回忆。”
宋怀序沉着眼,“因为很少。”
许南音飞快地收回手,这还少,又打量他的身体,比许多人强太多了,好像多一点也不意外。
面前的男人沉吟:“明天我要出差。”
话题转太快,许南音下意识问:“几天?”
“三天。”
“哦。”
“出差落下的天数,记着,要补。”
“……”
许南音对此无法反驳,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眨,“嗯。”
宋怀序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既然如此,今天先补明天的,正好你数数,一天几次。”
许南音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个账本,否则哪天忘记了,被他带歪了都不知道。
但这件事是自己提出来的,不好打脸自己。
计数应该不难。
这句话等到夜半时分,许南音就后悔了,也太难了,总等不到下一次的开始。
一次也太久了。
而且,精力充沛的男人还恶劣地吻她:“珠珠,现在是第几次了么?”
许南音感觉自己是撞到脑袋的鱼,只有七秒记忆:“三?”
她高峰过后只想睡觉,睡意绵绵,只记得他把自己抱到了浴室,又回到床上,一定是三次。
男人的气息灼着她的耳朵,“错了。”
低沉微哑的嗓音散进她的身体里,腻在他的怀里。
许南音睁开眼,眸子里湖面荡漾,水光潋滟,乖乖地问:“……哪里错了?”
她声音黏糊糊地,尾音飘着,落不到实处,实在是舒服极了。
宋怀序还在里面,看她快要睡着,动了一下,低声:“不是你爽了就算一次。”
许南音哼声,掐他手臂,脸色如红灯映雪,连皮肤都漾起一层粉色。
“我才没有。”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仿佛也在摇晃。
他撑在她身侧,薄肌上披着层运动出来的的汗涔,“不然怎么多了一次。”
许南音哪里知道,有点儿委屈:“好难。”
她环着他的脖子,脸蹭在他颈上,鼻尖全是他的味道,腔调柔软:“……你都好久。”
久到她都忘了上一次。
这种控诉落在男人的耳里,根本不是斥责,更是鼓励,与引诱。
“啊……”许南音被顶得一懵。
哭腔才刚出来,又哽住了,唇也被含住,剩余的抱怨都被吞掉。
难道是嫌她说多了?她又没说别的。
一定是他自己突然又发疯。
这男人总在她不明所以的地方兴奋,连叫他的名字都能让他爽到,她不理解。
最后是几次,许南音根本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被喂了好些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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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南音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手机里有宋怀序的留言,他出差去了。
昨晚就知道的事,她也不意外,慢吞吞地下楼去了餐厅。
虽然已经十点,但也是早餐。
桌上有三红粥,除去糕点之外,还备了一碗莲藕花生黑豆甜汤。
许南音比谁都清楚这汤的作用,耳后跟热燥:“谁要煮的?”
德叔一点也不隐瞒:“先生。”
反正先生也没让不要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