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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 > 第56章
  报道上写的是沈小公子因信息素紊乱不得不标記了一个不大有名头的omega,这位omega衣不解带在病房照顾了小半个月,很有几分情深义重的意思,以至于再出现在院外时,从头到脚都被沈小公子的木质信息素腌透了。
  往下挖一挖就发现,原来不是什么临时找来的高匹配度人形抑制剂,两人在德兰大早人盡皆知且郎情妾意地谈过一段时间,那现在为爱献身也算合情合理,只是那位沈小公子的未婚妻怎么办呀
  一目十行地看到这里,某人冷笑一声咬走他勺子里一块糯芋圆,谢知之只好饮一口瓷勺里剩下的甜奶,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姿态地问他怎么办呀。
  封聞靠在一边不緊不慢地给他读:“又没领证做不了真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不时兴这一套了甜心。”
  所以搞到最后算起来还是沈思铎理亏,毕竟大家明面上看过去沈徹至始至終都是不服婚约最終还以身挑衅的那个,这时候想唧唧歪歪都没什么立场和本钱。
  可溫叙言来得太凑巧,算计别人大半辈子的沈思铎直觉不大对劲,总觉得是个圈套。但事急从权,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原本打算着把人当“抑制剂”用完就悄无声息地私了,可溫叙言比他想的要不老实。
  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omega带着咬痕堂而皇之地在外面晃了一大圈,一句话没说就把“我们確实有一腿”这件事敲的板上钉钉……他只好捏着鼻子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弄到最后怎么看都不占理,于是腆着脸去找谢家商量商量,意思是怎么给事情粉饰太平。
  谢知之看着最后正儿八经的官方声明笑了一声,结果勺子里新捞起的第二颗芋圆又被抢走,凉凉地朝旁边斜了一眼,说恭喜你啊不用偷偷摸摸当小三了,要不要发表一下感言啊?
  “可以。”封聞对此接受良好,舔舔唇角甜奶渍笑盈盈地说,“能走到这一步全凭我自己真的很有本事,能泡到你都是应得的。”
  谢知之眸光闪烁,叹为观止。
  那张嘴还不愿意停:
  “沈徹夹着尾巴退场说明结婚证这个东西还是比较权威,要是早把你骗到手,离婚起码还会给你的人生履历留下一个二婚证明……啊,说起来现在这个点不早不晚,甜心你吃完有没有空,我想顺路带你去民政局。”
  最后当然没去。
  封聞这才知道民政局周末是不开门的,然后对谢知之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发出了点到为止的质疑。
  “什么意思啊甜心,问你生理课一问三不知的,怎么民政局周末不开门你又知道了。”
  谢知之:“……”
  呵,就很难讲得通。
  下午茶吃得差不多,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眼见预约的挂号时间差差不多,被封聞拉着出门坐上迈巴赫一路前往中心医院。
  那天庄园外沈彻溢出的信息素浓度的確太高,不然谢知之也不会在察觉到痛后摸摸颈环,当夜还发了热。
  只是如封闻所说,当月跑了太多次医院搞得他都有点ptsd,抱着侥幸心理吃了点扑热息痛以为能好。
  其实心里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后来封闻帮他看过“腺体”位置的皮肤,没和第一次过敏那样发肿泛红,不论是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很正常。
  可谢知之总在斷斷续续地低烧。
  封闻因而得出结论,苹果和医生应该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第三次察觉到不对劲是在昨晚。
  谢知之躺在床上还在气喘吁吁,一根冰凉的细棒就插.进了口腔。
  他眼里水光未盡,下意識舔了一下异物,意識到又是那根该死的水银溫度计后很不爽地咂了下舌。
  “我都没感觉到在发烧,你怎么先診断上了,我看你和这个温度计一样业余——就不能换一把体温枪?别折腾我了,我要睡觉。”
  讳疾忌医大概如此,总之作势要拔。
  alpha的手指探入濕滑口腔时谢知之有短暂的大脑空白。
  舌头被强势下压,连带着挣扎的腰都被双腿禁锢住。
  封闻视线下行,漫不经心地轻笑:“甜心虽然你发烧会变得烫烫的我很喜欢,但是讳疾忌医真的不可以。”
  含着手指让谢知之口齿不清:“拿……出、去。”
  忽略毫无杀伤力的眼刀,封闻莞尔一笑:“听不懂,发音好差劲,乖乖含好。”
  于是水银温度计在口腔里插了多久alpha的手指就呆了多久。
  体感极其漫长的五分钟里,alpha另一只空着的手甚至还在不緊不慢地操作手机,回复一些并不是非回不可的简讯。
  直到温度计和手指都被彻底濡濕,拔出来时还拉出一条透明的水色长线。
  下唇被重重摩挲了下。
  封闻把水液蹭揉在他下颌,眯着眼慢声评价。
  “甜心你口水好多。”
  “……”
  谢知之恼羞成怒,抓过一旁的被子一头埋进去,气得发抖。
  “37.8。”业余医生做下判断,“我先给你挂号。”
  第三次确診低烧,谢知之埋在被子里cos鸵鸟,放弃了抵抗和争辩。
  “早上九点?”
  谢知之一言不发。
  封闻失笑,想挖也挖不出来,心说不愧是打拳击的真的还蛮有劲。
  于是当谢知之察觉到不对劲想中止单方面冷战时,已经来不及了。
  湿润的触感爬过手背让他猝然一抖,本就憋闷的呼吸更乱一拍。
  被迫放松的右手被扯起,谢知之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纯黑的眼睫颤得像煽动羽翼的蝴蝶。
  alpha跪坐在他腰上,殷红的舌尖从指缝里舔过、探出,对视終于姗姗来迟。
  烟灰色的眼瞳里名为戏谑的情绪昭然若揭,随着封闻歪头,湿红的口腔将beta的手指一寸寸吞含进去,那点意味明确的情绪以很歪门邪道的方式变得浓墨重彩。
  问题是他还戴着戒指。
  “……别舔了。”
  封闻很小心眼,有样学样一言不发。
  满钻指环被轻轻舔.弄,谢知之听到大脑炸开的嗡响。
  触感明显的牙齿咬过皮肉像在丈量深浅,最终松松叼住,将璀璨的harrywinston颤颤带离。
  湿润的满钻戒指勾在嫣红舌尖,谢知之沉默了几秒,煞有其事地问:“我手机呢?”
  封闻不解,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
  随手丢在床头的手机被捡起,谢知之毫无负担地点开了摄像,放大到1.7x:“你不能再吐出来一点吗?感觉会很色。”
  “……”
  alpha笑着照办。
  濡湿的harrywinston最后还是回到了谢知之手里。
  被抱去盥洗室洗手时谢知之还在边划拉手机边评价:“我比较喜欢这一张,发到论坛的话你会身败名裂的。”
  封闻不以为意:“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温水唰唰冲过手指,谢知之茫然抬头,不记得了:“上次是哪次。”
  “易感期你咬牙切齿打算用手的那次,差点被你得逞了。”
  恍然大悟。
  有什么好恍然大悟的。
  谢知之一脸纠结地整合了十分钟相册,最终做了个隐私锁,言归正传:“不要早上九点,我起不来,有没有下午的时间?”
  封闻看了一下,最终挑定下午三点半,刚刚好还能提前开去x记吃点糖水。
  但是吃甜的会让心情变好这件事放在医院面前堪称伪命题。
  总之来在医院门口的谢知之表情随脚步迈进转而恹恹。
  毕竟每次来医院都要挂三袋水,几个小时折腾下来挂得他手脚冰冰。
  这样不愉快的心情一直到两人步入诊室为止。
  推开门,熟悉的omega医生正在聚精会神地敲键盘,认清脸那一瞬谢知之脚步微滞,想起了一些微妙的回忆。
  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好遇上第一次给他处理信息素过敏的医生。
  谢知之乖乖坐定,暗自祈祷omega医生会人忙多忘事。
  结果omega医生正过脸,啊了一声,了然道:“又是你呀。”
  谢知之眨眨眼,心想完蛋啦。
  询问,回答,开检查。
  拿到检查报告单进入诊室交回时,医生锋利的眼刀凶狠划过,封闻还以为是错觉。
  谢知之埋头,听omega医生恨铁不成钢地骂:“怎么回事?带着抑制颈环他还冲你放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这是故意伤害!!”
  谢知之觉得场景似曾相识,试图辩解:“医生,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omega医生一拍桌子,指着一旁眉头紧蹙的alpha,“你,先出去!”
  封闻不解但照办。
  伴随着门锁咬合声,好心的omega医生摆出唤醒受骗的可怜小b的姿态劝他:“你怎么还没和他分手呀!!”
  “?”
  诊室门咔哒一下重新打开,谢知之回头,封闻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打扰了,但是……是我听错了吗,医生?”
  高挑英俊的alpha伫在门口尽管摆出了一副好说话的斯文样子,但确实很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