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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
  他眸光闪烁。
  要尽快回去才行,这边的事情也一并解决掉, 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不能让细节变得不可控。
  趁着如今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卡片灵力的消耗, 他要……
  膝丸没有得到主人的安慰。
  不仅仅是声音,就连行动也没有。
  他的主人,玩弄他,却也不曾来安慰他。
  ……为什么?
  心中空落落的。
  膝丸擦干净眼泪, 却只看见眼前愣神思索的审神者。
  在他的眼前,看见自己的哭泣, 却没有任何动容吗?
  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
  “家主……”
  嘶哑的声音惊醒乌尘, 他眨眨眼, 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双臂放在身后。
  膝丸想要像往常一样和审神者十指相扣, 却发现这个事实。
  他的手指蜷缩。
  被拒绝了……亲近被拒绝了。
  死死的、果断的, 拒绝了他的亲近啊……
  金色的眼眸暗淡, 薄荷绿色的头发彻底遮住一只眼睛。
  他的气息全部落寞下来。
  ——弟弟丸, 蠢蠢的。
  膝丸被惊醒, 他瞬间对上乌尘疑惑的眼神。
  ——阿尼甲!
  髭切无奈地叹了口气。
  ——主人是真的不能说话哦。现在也只是……不想被担心而已。
  可怜的弟弟丸根本无法看清主人的真实用意啊, 笨蛋弟弟。
  这样会为自己和审神者徒增不必要的伤心和误会的。
  他的眼眸暗沉。
  与刚刚膝丸失落的模样像了个九成九。
  源氏双子,如此沉着。
  若是随便带着别扭的心态和主人相处地话,主人也会感到别扭的吧。
  髭切细细地思索着。
  这可不利于他们在审神者心中模样的升华。
  ——哭哭丸,快去抱抱主人呀。
  膝丸虎躯一震,猛烈点头。
  身体同时做出反应,将乌尘搂了个满怀。
  乌尘:“?”
  怎么突然…………
  就抱起来了。
  他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
  怎么了。
  他比划嘴硬。
  却因为被抱住的动作无法被看见。
  审神者抬起脑袋,用力推开贴近的身体,然后紧紧盯着膝丸……
  他询问:
  “……”
  你怎么了?
  “……”膝丸沉默。
  乌尘疑惑,他以为对方还是没看见,于是重新比划。
  膝丸猛烈摇脑袋:“阿鲁基!不要伤心!”
  可怜的阿鲁基一定被刚刚的他伤到了吧。
  膝丸看着眼前“脸色惨白”“面容稚嫩”“悲痛不已”“无法言语”等众多debuff加身的审神者,心中的怜惜也瞬间变得无法估量。
  “膝丸、膝丸会陪着您的……”他再次把乌尘搂紧怀里,只是这次没有用力,而是轻轻的,温暖的,充满□□的温热的怀抱。
  “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不论是健康还是残疾……膝丸都不会放弃您的。”
  “苦中作乐”的审神者的模样再次出现在他的眼里。
  之前的愤怒不再,都变成了深深的心疼。
  那样子……是想要逗他开心吗?
  用故作轻松的模样来掩盖自己的伤心……
  他的阿鲁基sama……
  乌尘正好回应他的承诺。
  “……”
  我也是,我爱你呀。
  !!!
  膝丸感动。
  膝丸抹泪。
  他深情呼唤:“阿鲁基!”
  阿鲁基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啊!
  他一定会为了阿鲁基的荣光奋斗到底地!和兄长一起。
  ——啊……弟弟丸说的不错。
  ——是膝丸啊阿尼甲!
  膝丸面对称呼条件反射反驳,手中的动作变成□□记忆,更加温柔的太刀……
  乌尘也被惊到猛地一震。
  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家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从被逗得破防到现在的过分热情……他都有些接受不了啊!
  而且、而且……
  乌尘的脸被迫与付丧神壮硕的胸肌亲密接触。
  放松状态下的柔软和用力状态下的紧致。
  乌尘迷迷糊糊。
  他好像一时间都感受到了。
  他家的刀子精们,好像都是格外的……帅气啊。
  而且,忍不住地沉迷进去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灵魂变得虚弱,而后向付丧神的身上彻底倾倒。
  嗯……
  要依赖一下也是不错的。
  髭切瞧着粘糊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奈揉了揉额头。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床铺上。
  嘛,究竟有谁记得要收拾一下呢?
  白金的身影从薄荷绿色中分离出虚无的形状。
  在乌尘看不见的地方,他轻手轻脚地摸了摸凌乱的床铺。
  柔软而干净。
  收拾的重任好像又要交给他了呢。
  既然如此——
  他坏心眼地看向正和审神者紧密贴贴的膝丸。
  又颇有些无奈。
  可怜的弟弟丸啊……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兄长也是在很努力操心的哦~
  乌尘感受到身前的肉/体出现变化。
  重叠交换,暂停改变。
  熟悉的白金发色付丧神朝他微笑:“主人,晚安。”
  乌尘愣愣:“……?”
  哇……又是髭切来了。
  *
  事情的进度加快了。
  诸伏景光以惊人的速度将一堆文字全部背下来,乌尘挑眉,他比了三个数字。
  三,四,七。
  第三版,四十七条。
  诸伏景光眉头都没皱,不带任何停顿,迅速将一串文字徐徐吐出。
  乌尘点头表示认可。
  髭切翻译:“审神者大人,主人的意思是您过关了。”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感谢您的教导,前辈。”
  他试探询问:“既然如此,那我……”
  他的心仍在蠢蠢欲动。
  死去的同期们被救下的代价过于微弱。
  他还想……再来一次。
  或许,是两次。
  乌尘歪头,他摸了摸手边的抱枕,在诸伏景光紧张的目光中将其拖进怀里。
  诸伏景光不明白,他看向髭切。
  髭切摇头。
  主什么都没说。
  他也无能为力呢。
  蜂须贺虎彻在沉默中大胆地看了一眼对面“柔弱而无辜”的审神者,又看了一眼“邪恶且强势”的付丧神。
  ……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这对主仆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他又说不上来。
  单纯的蜂须贺虎彻无法敏锐地察觉到一种独特而深沉的爱意。
  从这种东西存在起,身体中流淌的灵力就不再是一种维持契约的工具,而成为了真正的血液,让作为神明的刀剑付丧神也得到了人类的东西。
  直白的爱。
  而非占有。
  要去爱,去明白什么是无法舍弃的珍贵。
  当然,这也不是每一把刀都需要经历的东西。
  乌尘沉默着,他看着抱枕上的花纹出神,细细思考接下来的步骤。
  倒霉的后辈没像他预想的那样为自己的权谋智斗作出贡献,反而剥夺了自己的奖金。
  自己逐渐推进的计划反而有了明显的进展。
  莫名其妙就变异的世界意识他现在也看不到是什么情况。
  存在也好,死亡也罢。
  反正对这个世界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哀悼就能彻底结束的事情。
  而乌尘的任务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种下种子,然后在门田真太郎的身边一点一点引诱,让那些必然会出现的罪恶全部都集中到他的身边去。
  一个本就拥有犯罪嫌疑的人的周围为什么会频繁出现案子?
  那当然是因为他这个人有问题了!!!
  人心中虎视眈眈的饿狼被激发。
  他们对这个人觊觎已久。
  那么只需要一个火苗,所有准备好的燃料将无一幸免。
  幼崽、少年、青年、成人、老人……
  方方面面的罪恶全部集结。
  渗透到人类的每一个可能的愤怒点。
  乌尘揣摩人性。
  他虽不懂,却也在尽力去模仿。
  他虽正义,却也不能创造恶意。
  所以,他引导着恶意在门田真太郎出现的时候爆发。
  嗯。
  怀疑他。
  质问他。
  最后撒出真正的,毋庸置疑的证据。
  让人恍然大悟——
  果然是他!
  我们早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了,竟然是卧底!那一切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