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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境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第一次强吻你的时候,你就该一刀杀了我。”
  江寄雪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什么,“我今天除了面圣,还见到了君临州。”
  君临境问,“他说了什么?”
  江寄雪道,“他威胁我三天之内杀了你。”
  君临境不以为然,捞起他的腰,让江寄雪坐在自己身上,像是拿刀抵着他致命处威胁他,“你舍得杀吗?”
  江寄雪道,“当然杀。”
  “怎么杀?”
  江寄雪休息得差不多了,翻身坐起,漆黑湿润的眼睫微垂,目色幽深地看着他,把他压在池壁上道,“爽死你。”
  -
  进宫的事好像没给两人造成任何影响,这一夜师徒两个睡得异常香甜满足。
  君临境醒来的时候,江寄雪还在睡觉,外面寒风吹击着门窗,他们抱着彼此温热的身体缩在被子里,温暖惬意。
  君临境看着江寄雪的睡颜,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江寄雪睡梦中皱了皱眉,君临境更加放肆,顺着他优美的脊椎腰线往下……
  江寄雪发出两声沙哑的呓语,微微睁开眼睛,他看了眼君临境,转过身去。
  君临境笑着抱紧他,让他脊背紧贴在自己胸前,两人身体近乎嵌在一起一样紧贴着,君临境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两把,然后滑到他肚皮上猛得一按。
  江寄雪颤了一下,瞬间就醒了,侧过头软软地道,“好困。”
  君临境手却没停,按揉他的肚子。
  ……
  “你睡你的。”
  他这样江寄雪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只是轻轻呻吟着,没一会儿身体就浮起一层细汗。
  ……
  “嗯!啊啊啊!”
  江寄雪抑制不住得发出声音。
  君临境干脆把他彻底翻过去,把被子团了团,垫在他小腹下……
  ……
  等两人一身热汗结束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江寄雪全身虚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君临境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他突然问,“可是师尊,如果君临州把枫和馆的事告诉皇帝怎么办?”
  江寄雪闭目小寐,“皇帝?应该早就知道了。”
  江寄雪睁开眼睛,看着君临境,他眼里还浮着一层水光,“要不然,以君圣禧这样多疑的性格,怎么会把东圣府交给我来接任呢?不过是觉得握着我的把柄,我的生死予夺都在他一念之间,所以才能放心地用我啊。”
  江寄雪对皇帝和七皇子太过了解,他们不仅多疑而且傲慢,自以为聪明,与其费力地表忠心或者用其他办法来博取他们的信任,倒不如这样授人以柄,让他们以为抓住了自己的命脉,用起来反倒更放心。
  “不过,他们以为,我杀江大海,只是为了报复江大海求荣卖友,却并不能确定我究竟查到了多少真相。”
  君临境问,“难道他们不会怀疑吗?”
  “或许会吧,虽然我做了很多安排用来消解他们的怀疑,但如今的局势,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了,不过我猜君临州应该不会只安排我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殿下,你最近要格外小心,最好一直待在绿野阁,不要随意外出,以免遇到什么不测。”
  “那君临州呢?”
  江寄雪枕在他胸前蹭了蹭,像猫一样慵懒黏人,眼里却透着让人胆寒的恶毒,“三天之内,就是他的死期。”
  -
  当天没什么要紧事,他们洗完澡之后继续相拥而眠,一直睡到天将傍晚,君临境觉得有点饿了,起身准备去弄点吃的,结果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异响。
  能够随意出入绿野阁结界的人现在所剩无几,君临境当即警觉起来,江寄雪还睡得迷迷糊糊,他起身悄悄踱到窗边,听着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双手交插咯嘣咯嘣地捏着指骨,活动活动肩膀,刚想蓄力偷袭,没想到窗棂忽然被从外面撞开,他迎面撞上一张上额短小,长着触角,下半张脸被巨大的口器占据的千足虫正脸。
  “啊!”
  君临境想都没想,“嘭”地一拳就挥上去,直击千足虫面门。
  君临境还惊魂未定,身后的江寄雪已经被他的动静彻底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君临境正和窗外那张千足虫可怕的大脸两两相望。
  江寄雪起身下塌,走到窗边,在君临境身后两步远站住,看了眼窗外的千足虫,很是平静地道,“原来是绿漪,进来吧。”
  然后平静地走到床边坐下。
  那千足虫在得了江寄雪的允许后慢悠悠从窗口把一段前身探进来,口吐人言,“原来是临境殿下,你怎么在你师尊房间?”
  千足虫的脸并不算可怕,两只豆眼两条触角,即使是咀嚼型口器的嘴巴也不太明显,但放大版贴近看的话就相当具有冲击力,但主要令君临境无法接受的,还是那密密麻麻数不清又胡乱扰动的短足……
  “……你能不能变回人形再跟我讲话。”
  绿漪见君临境那副嫌弃的样子,还很不服,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身形扭动着,仿佛在向君临境展示,“干什么?你们这些肤浅的人,我的原身明明比人形好看多了,不懂欣赏!你见过这么多的腿吗?看啊,这天底下就没有比我腿更多的妖怪。”
  “……”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密密麻麻的短足,君临境就浑身不舒服,转身奔到床边,扑到江寄雪腿上,“师尊……”
  江寄雪无奈地抬头看向绿漪,示意她赶紧变成人形。
  绿漪变成人身,从窗口跳进房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东西传到君临城手上了,他刚刚派人去了西山,应该是在做准备吧。”
  江寄雪坐在床边,长发披散,神色淡然,像摸狗头一样摸着君临境的脑袋,“你做的很好,西府那边呢?袁枚最近都和谁见过面?”
  绿漪道,“谁也没见过,只有上次西府乔迁宴和君临城见过一次,但他并不真的忠于君临城,只是迫于北庭府和君临城的威胁,才不得不装出妥协的样子,关于君临城,他威胁袁枚的手段之一,就是称你已经答应支持他和北庭府,乔迁宴那天君临城故意在宴会中途引你见面,既是为了迷惑你,也是为了迷惑袁枚,好使你们双方都以为对方已经为他所用。”
  江寄雪摸着君临境弹硬的头发道,“继续潜伏在西府,监视袁枚的一切动向。”
  第90章
  大邺的春猎一般会在二月举行,地点在西山,皇室主要成员和朝中世族重臣都会参加,君临境和江寄雪自然也在其列。
  营帐驻扎在西山脚下的行宫旁,因为皇帝病重,君圣禧并没有参加这次围猎,几位来参加围猎的皇子被安排住在行宫,其余世族重臣都住在行宫外临时搭建的营帐里。
  江寄雪住在东圣府的主帐。
  君临境原本也想和他一起住在帐里,但因为他们这段时间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亲密,被江寄雪强行赶了出去,所以只好住在行宫内那座为自己准备好的宫殿。
  夜幕降临,江寄雪的营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君临州在江寄雪的主帐里环视一遭,屈尊降贵地坐在中间的地毯上,懒洋洋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江寄雪,“明天就是第三天了,灵玑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
  江寄雪恭谨地立在帐子中央,“明天。”
  君临州,“怎么说也有三年的师徒情义在,不会不舍得动手吧?”
  江寄雪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浅笑,平和地看着君临州,语气沉着冷静,“不会。”
  君临州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江寄雪面不改色,“请殿下放心。”
  君临州眯起眼看着他,“早闻东府二公子性情冷僻,不喜交际,不过我很好奇,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江寄雪假做不解,“什么样?”
  君临州看着他,“冷冰冰的。”
  江寄雪道,“不敢,臣自幼少与人往来,故不善逢迎,对殿下绝无轻慢之心。”
  君临州盯着江寄雪看了一会儿,他这种华丽的美,离近了看,对视觉的冲击力很强,“杀了君临境,我不会亏待你。”
  江寄雪道,“必为殿下竭忠尽智。”
  江寄雪把君临州送出帐外的时候,竟然刚好撞上江墨行,江墨行站在副帐前,远远看了他一眼,面色严肃,带着些担忧。
  江寄雪送走君临州,正想去和江墨行解释,却见江墨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营帐,那背影是很明显的拒绝,江寄雪只好停下脚步。
  -
  在正式围猎开始之前,有一场野宴,设在营帐中间的空地上,所有参加围猎的人按照次序排坐,大家在一片轻松惬意的自然风光中其乐融融,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察觉到这场围猎热闹表象下所暗藏的杀机。
  春猎冬狩是从大邺开国之前流传下来的活动,原本是为了方便所有势力聚到一起,比如宗门和世家,通过围猎,比赛等活动,展现各自的势力,以达到震慑其他势力的作用,大邺立国后,这种活动被延续下来,变成了类似军演性质的活动,每次围猎,四个都护府都要进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