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上辈子是不是救过汤靳明的命!!
第94章 我是被他们拉下水的
施妩的戏拍完了但还没出戏,下午经纪人带自家小狗来,女明星全副武装地带着小狗出门,沈续站在阳台看她在楼下玩得比小狗还开心,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汤靳明。
“怎么没见过你喜欢小动物。”
汤靳明双手插兜,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在养吗。”
“……去你的!”
沈续笑骂。
汤靳明这次回国工作明显少很多,比起律所的亲力亲为,现在的莉莉可平稳发展,只要手底下的人按时交出令他满意的营销方案即可,至于设计,那是专业人士的工作,汤靳明本着不跨行管理的原则,设计部照常按照排期进行,他只验收结果。
沈续倒手头还有几篇前沿研究没记录,半夜兴起打电话问导师意见,从被窝里爬起来又被汤靳明长臂一揽砸回去,只好打开床头灯低声聊。
天光都有点蒙蒙亮了,手机终于要没电,沈续才恋恋不舍地与导师说再见,再扭头,汤靳明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怎么不睡?”
汤靳明比了个耶,冷脸道:“这已经是我一个小时内第二次醒来了,沈续,你真的滚回去教书吧。”
“活该。”沈续手伸进被子里,一根根地掰开汤靳明放在自己屁股的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屁股。”
汤靳明贴过来,随手关灯说:“睡觉。”
四周陷入黑暗的瞬间,沈续觉得自己裤子好像被扯了下,旋即,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汤靳明整个人已经完全覆盖而来。
“我要休息。”
“熬穿了你还能睡得着?”汤靳明冷哼。
他也看不到他的脸。
沈续想拒绝的心思只在大脑里划过一瞬,很快就被汤靳明连拖带拽地打散了。浪潮涌来又褪去,重新占领山巅的时候,沈续想,自己大概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拒绝汤靳明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施妩还在隔壁,汤靳明也没有闹出多大动静,要么用手捂住沈续的唇,或者用自己的封住他的,总之是一点声音也不泄,全部随着沈续莫名从眼角掉落的眼泪而去头。
他一遍遍地哄着他,要求他再多撑会。
即便沈续数次求饶,体力接近极限也没被放过。直至身体完全敞开,再也拢不住半点白日里的体面严谨。
不知过了多久,他彻底精神不济晕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是午后。
厚重的窗帘令他完全分不清黑夜白天,但身边本该有汤靳明的地方是冰凉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时间,关于他的消息挨个跃然屏幕,但没有一个是亟待处理的。
沈续重新躺平,竟然莫名觉得心满意足,只是浑身好像被牛冲过来袭击了一样。
“……恐怖分子。”沈续静了几秒,在寂静中缓缓地骂道。
精力无处发泄的人就应该去二十四小时健身房,而不应该来摧残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餐桌摆着留给他的午饭,沈续没吃剩饭的习惯,哪怕烟火气才消失不久。他坐在桌前挑拣着尝了几口,转去冰箱找奶。
完美的冰拿铁唤醒精神,他终于缓过劲来,倒在沙发晒了会太阳,直至汤靳明与施妩外出回来。
施妩看到餐桌的食物没怎么动,对儿子的挑食意料之中,走到沈续面前用脚轻踹了踹他的小腿,算是表达不满。
那边的汤靳明换好居家服,二话没说已经主动过去收拾了。
下午施妩要背台词,沈续看她拿着剧本在电视墙前走来走去,偶尔嗔怒失笑,俨然成为异世界的另一人。
沈续帮不上母亲什么忙,只能安静地从旁欣赏,但他本身对艺术没什么造诣,听多了那些缱绻的台词浑身不舒服,想不出这么肉麻文艺的情话究竟是用在什么场景。
好在中途收到房睿发来的消息,郑凌的儿子出现在夜总会门前,招呼了不少狐朋狗友。男男女女簇拥着就进去了,线人想继续跟踪却被拦在外头。
酒吧和夜总会最大的区别应该是后者的隐私性较好,且有一定的消费门槛,有些更高档必须通过熟人介绍才准入内。
“别跟了,他进不去。”
沈续将字敲出编辑框,转而给在书房的汤靳明打电话,忙音响了几声,男人带着手机从书房走到客厅,似笑非笑:“沈主任有什么指示。”
沈续看施妩一眼,将屏幕调高亮度对准汤靳明,问:“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汤靳明指尖夹着张黑金会员卡递给门口服务生,双手插兜,丝绸衬衣领口从第一颗扣子敞开,直至裸露到胸膛正中,稍微动一动就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肉色,道:“开个中包,我要招待客人。”
前台验证身份,没多久便将办理好的包厢号码写在纸上礼貌道:“您好,这是您的房间号。”
汤靳明接过,正欲带沈续乘电梯,刚才办卡的那个服务生多看了眼站在汤靳明身后表情冷淡,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沈续,询问道:“这位——”
“你不认识我?”沈续反问。
服务生被噎住。
沈续晃了晃手机继续说:“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老板怎么教的。”
说着他作势就要打电话。
“先生,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服务生明显被唬住了,连忙上前赔笑道:“我之前是晚班,刚倒到白天没多久,这是我工作的失误,实在是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您看这个二楼的包厢太靠里也不好找,我为您升去四层的怎么样?最近来了几个陪唱的,音乐学院刚毕业,您再挑个长得漂亮的一块。”
沈续斜睨着他,淡道:“带路。”
话音刚落,他肩头一重,是汤靳明整个人贴了上来,搭着他的肩膀,吊起眼皮用掌心拖着他的下巴,格外耐人询问道:“唱歌?男的女的?”
服务生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一圈,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连忙道:“女的女的,唱歌跟百灵鸟似地。”
四楼包厢明显比一层华丽几倍,脚踩着的地毯都是纯羊绒,还是浅色,这种材质用不了多久得接换,墙壁的油画似乎也是真迹,角落的铭牌写着创作者的生卒年。
立式玻璃柜摆放着时代特征及其明显的明清瓷器,祖母绿的原矿石堆砌在角落当“无人在意”的装饰,火彩在led地线光的映衬下化作斑斓的流动的光,随着客人脚步的挪动而摇曳。
服务生在前带路,至写有4011的门牌号前停下便不再动了。
进门前,汤靳明随便点了几款招待客人的酒,吩咐道:“果盘餐点先不上,等客人到了再说。”
服务生依言离开,沈续看着人消失在转角才步入包厢。
汤靳明倒放松,直接躺在沙发椅中对着手机点了几下,语气里含着笑意:“看来有人要欠祝既北的人情了。”
“什么?”沈续皱眉。
“这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你没闻到吗?”
沈续愣住,他刚才被汤靳明当拐杖,鼻翼间只有来自于汤靳明领口的香水味,这股味道现在还没散,甚至好像完全沾在他身上了。
汤靳明的刘海被发胶完全固定,往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衬得眉骨鼻梁更挺拔,眼角轮廓深邃,在昏暗中留下深极的阴影。
“味……”
砰砰。
“打扰了。”
正当沈续想问,刚才那个服务生推着半人高的小推车敲门进来,依次将器皿与酒桶摆放整齐,玻璃叮当碰撞,沈续终于察觉道空气中含着的若有若无的刺鼻的臭味。
他等服务生离开,迅速望向汤靳明。
汤靳明抱臂:“送上门的业绩,我猜不出半小时这里就得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都用不着十分钟,以京市警方的速度,十分钟出警到场,带队的是个肌肉猛男,雷厉风行地将夜总会相关人员全部带走。
其中就包括郑凌的儿子。
片区警察每年都有kpi,捣毁几个非法营业场所,或者是抓住危害人民健康安全的上下线,这都能算到年末业绩里,垫底的要被笑话大半年。
汤靳明和沈续作为报案人,必须得跟他们去所里做笔录才能走,肌肉猛男跟同事交待了些什么,转而跟他们上了同辆车。
驾驶室的警员一脚油门,沈续没坐稳差点被甩飞,扭头便看见肌肉猛男握住汤靳明的手表示感谢。
“还是祝既北这小子靠谱,离开警校都不忘记给哥哥们找绩效。”
汤靳明明显也接不住这种剂量的热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白天的夜总会接待的客人不算多,但也将看押的那几个单间占满了。都是小有资产的二世祖,个个嚷着要家里秘书来接,那几个明显嗨了的甚至又哭又笑互相扒衣服。
“那个就是郑凌的儿子。”警员指了指蹲在角落神情恍惚,染着荧光绿毛,像颗网球的小青年。
“他也吸了。”沈续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