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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 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158节
  “疼!”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他吓得连忙退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尾妙舌却勾着他舌不放,唇舌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急,我慢慢教你……”她没放开他,反而圈住他的脖颈,坐回了马车板凳上。
  谢砚怕她磕着,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翻身上来。
  如此位置反转,她被他锁在了马车一角。
  她一边仰头轻吻他,一边红着脸轻声道:“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
  这些都是从前谢砚教她的腌臜话,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从姜云婵口中。
  甜软又羞怯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与吮吻声相合。
  谢砚脑海里有什么过往画面一闪而过,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试探地唤她:“皎皎。”
  姜云婵睁开眼,他也正虔诚地看着她。
  却在此时,马车剧烈震颤,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姜老板你也是女子,如何能坑害一个孩子呢?”
  “做生意,如此昧着良心,不怕遭报应吗?”
  ……
  吵闹声打破了旖旎气氛。
  两个人唇瓣分开,尴尬地僵持了片刻。
  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先退开。”
  谢砚深邃的目光还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像未吃饱的孩童。
  “晚些再……”
  姜云婵红着脸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整理好云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姜府门前,正有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跪地嚎啕大哭。
  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匹仿佛是姜家的绒布。
  姜云婵这些年行商,从寂寂无名到第一布商没少遇到闹事的人。
  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谢砚的手,示意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提起裙裾下车。
  走到年轻夫妻面前,只见他们怀里的婴孩身上遍布疹子,有些地方都流脓了。
  男人起身,指着姜云婵的鼻子,“咱们信得过你们皇商的名声,才买你们的绒布给孩子做襁褓的,却不想你们竟以次充好,将破布烂布老鼠啃过的布卖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姜老板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不知道孩子娇嫩受不得脏吗?我孩儿因为你们的布被染上了鼠疫,你们还我孩儿命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姜云婵这才看清那匹绒布上还沾染了老鼠屎和老鼠啃咬的痕迹。
  刚出生的婴孩接触了这脏东西,难免伤了皮肤。
  女人的哭喊顿时也引来的街坊邻居的围观,一人在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叫嚷,“怪道这么快发家,原是昧着良心做生意。”
  “连孩子都伤,难怪她死了夫君!许是被她克死的吧!”
  “扫把星!滚出东京!滚出东京!”
  ……
  百姓中,一时群情激昂,烂菜叶子、臭鸡蛋纷纷朝姜云婵身上扔。
  汹涌而来的怨气,将姜云婵一个瘦弱的女子包围了。
  谢砚瞧见这情况立刻下了车,推开人群,往中央去。
  此时,风暴中心,响起女子的怒喝,“扶苍!给我这些闹事的人都拿下!”
  姜云婵反手给了闹事的男人一巴掌,指着男人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薛严指使,污蔑我姜家!有本事就去公堂上对峙。”
  男人被姜云婵的气势吓到,捂着脸愣了片刻,“别、别以为旁人不知道!大理寺顾大人是你的情夫,你就是靠他……”
  啪!
  又是一巴掌。
  男人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左右对称。
  姜云婵个子虽小,威压却足,嗤笑道:“朝廷命官也容得你如此污蔑?是薛严看不惯我们姜氏布坊压过他们一头,才屡次挑事是吧?”
  姜云婵捡起那一匹绒布,递给各位看客,“我们姜氏的布匹在右下角都会缝一个桃花的印记,这匹布粗制滥造,分明就是薛家布坊自己纺的!”
  “分明就是他们贼喊捉贼,想坏我姜家名声!”姜云婵杏眼一瞪,“扶苍,把他们押去官府!”
  “臭娘们,你敢……”男人眼见诡计被拆穿了,扬起一巴掌,想要打回去。
  一只大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虎口收紧。
  谢砚虽然失忆,但身手尚在,制服几个混混如同捏死蝼蚁。
  闹事者在他手底下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打颤,“你、你是谁?我跟这姜家理论,有你什么事?”
  “这怕也是姜老板的情夫吧!”
  “姜老板在哪儿找了个穷酸男人当情夫?眼光还真是独特呢!”
  周围好事者的目光投向谢砚身上,嘲讽与不善包围了他。
  谢砚神色一滞。
  他这四年毕竟受了太多苦,心里又有伤,姜云婵怕他多想,赶紧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他是我夫君!”
  她当着众人宣告,没有一丝迟疑。
  谢砚微怔,望向她。
  姜云婵在他臂弯处调皮地轻挠了挠,冲他眉眼弯弯地笑,像一道明媚的春光。
  谢砚也不禁牵起僵硬的嘴角。
  那闹事者却不服,“京城谁不知道她姜云婵是个守不住寂寞的寡妇!要不是她四处勾引男人,给她的死鬼夫君戴绿帽,她能有这份家业……啊呀!”
  话到一半,男人手骨“咔嚓”一声断开了,鲜血四溅。
  谢砚指腹一松。
  男人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跌坐在地上,“穷秀才,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她夫君!”谢砚将姜云婵拉到了身后,沉声道。
  姜云婵讶然望向他的后背。
  他清瘦了很多,但这一刻他的威压与曾经的谢砚别无二致。
  他一字一句道:“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劳旁人多言!”
  “你夫人?这娘们能勾搭上顾大人,还会甘心和你这穷秀才……”
  一道沉甸甸的目光割过,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瞧着温良,可眼底蕴藏着一股杀气,一旦泄出,立刻就会把人吞没。
  男人心里发慌,爬起来要逃。
  “把他抓住!”姜云婵沉声一令。
  姜府下人倾城而出,将好事者押去了衙门。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
  谢砚身上的戾气也散了,眉眼温顺下来,问姜云婵,“你没事吧?”
  姜云婵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我没事!随我进府吧。”
  青葱玉指伸向他,那般白玉无瑕,天生就该不染尘埃。
  谢砚染了脏血的手指微微蜷起,摩挲着掌心狰狞的伤痕。
  “嘶!”姜云婵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个趔趄。
  谢砚赶紧上前一步,护住了她,“怎么了?”
  她跌进谢砚胸口,瘪着嘴,将手腕递到他眼前,“方才那贼人把我抓伤了。”
  白皙的肌肤上果真红了一大片。
  谢砚慌忙捧住她的手查看伤口。
  纤纤玉腕一转,与他十指紧扣。
  “有阿砚牵着就不疼了。”她冲他狡黠一笑。
  谢砚方才平复的脸,又红了。
  “哎呦我的妈呀!”扶苍正走出姜府大门来迎,忽地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忙捂住眼睛,藏到了朱漆大门后。
  他家世子从前做事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他撩拨二奶奶的份儿,哪会被姑娘撩拨得面红耳赤?
  这画面也太诡异了!
  “天都塌了!”扶苍忍不住撑开一道指缝,偷偷看去。
  “你懂什么?听老婆话发大财!”薛三娘白了扶苍一眼,打着团扇,扭着腰跟上了姜云婵二人。
  “你去哪儿?”扶苍叫住她。
  “去后院,看看他俩谁在上谁在下啊。”
  从前她家姑娘总被谢砚压着欺负。
  如今谢砚是个傻的,姑娘如何不能“报复”回来呢?
  今后这府上,谁在上谁在下可是要翻个个儿了。
  薛三娘掩唇轻笑,“你不去看?”
  “污言秽语!”扶苍拂袖而去。
  离开两步,忽又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后院去了……
  彼时,姜云婵和谢砚正穿过后院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