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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深吻结束后,陈屿双手抵在胸前,与他拉开距离,略带不满地吭声:“唔...累,不舒服。”
  易深把他抱坐在玄关的鞋柜上,再次堵住了他的唇。
  他被易深牢牢箍在怀里,扣住了后脑勺,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直到他发出不满的呜咽声,易深才放开了他。
  陈屿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唇角的银丝滑下。
  “我的舌头好疼。”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控诉。
  易深捏着他的下巴,微喘的声音有些沉:“伸出来,让我看看。”
  陈屿毫无防备地伸出舌头,随后又被易深吻上了他的唇,吮咬着他的舌尖。
  当他意识到被骗之后,气得踹了易深一脚。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衣被脱掉随手扔在了一旁,那双微冷的手摩挲着他的腰,激起他浑身战栗。
  因为缺氧,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
  朦胧之间,温热又湿润的感觉蔓延至他的全身。
  陈屿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低着头看着易深。
  对上易深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瞪大了双眼。
  “你在做什么...?”
  很快,他就瘫软在易深的怀里了,他抱着易深的脖子,羞得满脸通红,“别在这里。”
  易深捡起从购物袋里掉出来的那个小盒子,笑道:“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发现?”
  陈屿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其实是在超市排队买单的时候,他往购物车塞了几盒。
  易深抱着他走进了卧室。
  陈屿悸动不已,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趴在易深的腿上,感觉到易深的手在轻轻触碰着他的背。
  指尖擦过的每一处肌肤,都仿佛在上面留下了余温。
  易深死死地盯着他腰窝上的那颗小痣,轻轻摩挲着,直到那片肌肤微微泛红。
  “你知道吗?”
  “这里的痣很漂亮。”
  陈屿从来不知道他腰窝上还有痣,感觉到那炽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腰上,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现在就像被放在锅里,细火慢煎的鱼。
  他害羞得说不出任何话来,那句“快点”在嘴边绕了几圈又咽了回去。
  好像那样会显得他太心急,而且一点都不矜持。
  因为他的过分紧张,身体绷得很紧,仿佛能清晰地感觉到易深指尖游走的每一寸肌肤。
  或许是察觉到他不安的心情,易深的吻轻轻地贴了上来,碾磨着他的唇瓣。
  疼痛夹杂着陌生的情潮让陈屿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被易深的吻尽数吞下。
  直到他完全适应小易深的存在。
  陈屿揪着枕头,整张脸红得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香甜诱人。
  易深的指腹擦过他微微红肿的嘴唇,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他的低喃:“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忠诚于你。”
  陈屿的脑袋晕涨涨的,此时就像有无数道细微的电流蔓延至他全身。
  易深轻轻舔去他眼角的泪痕,一遍遍地在他耳边低语,极尽温柔地哄着他。
  夜色漫漫,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19章
  清晨七点的闹钟响起。
  陈屿没有戴手环感受不到闹钟的震动,也没戴助听器根本听不见闹钟的声音。
  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睡得很沉。
  易深帮他把闹钟关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屿艰难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声音疲惫又沙哑:“怎么了?”
  易深给他戴上助听器,把手机递到他手里,说:“闹钟响了,今天要去上班吗?”
  陈屿定睛看了几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骨头咯吱响,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或者打了两个小时的羽毛球,全身酸痛,四肢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今天是周一,虽然他十点才有课,但是周一要开早会,他也得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看着坐在一旁神清气爽的易深,陈屿愤愤不平,明明他才是躺着享受的那个人,怎么他这么累,易深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第二个闹钟准时响起,陈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再躺五分钟吧,出门早五分钟就好了。
  易深端来一杯温水,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下:“润润嗓子。”
  陈屿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冒烟的嗓子舒服了点,感觉嘴里一股甜味,陈屿慢慢地把剩下的水喝完,“你还放了蜂蜜?”
  “在厨房里发现的。”易深点点头:“还要再来一杯吗?”
  陈屿摇摇头,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下半身像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两条腿都不像他自己的了。
  易深看他这副样子满脸自责和愧疚,心疼地给他揉着腰:“要请假吗?”
  陈屿往旁边翻滚了下,躲开了他的手。
  两人同时一僵,易深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陈屿尴尬地笑了笑,他的反应好像太大了。
  易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声道:“怕我?”
  “不是!我没有!”陈屿连忙握着他的手,着急地解释:“不是怕...是...”
  陈屿的脸迅速涨红,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憋不出来一句话。
  是因为昨晚太高兴,放纵地做了好几次,到最后陈屿实在受不了了,哭喊着结束,易深也没停下来。
  每次他想要逃离的时候,总会被易深拽回去。
  所以在刚才易深触碰他的时候,他反射性地想要躲开。
  易深搂着他的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陈屿在他耳边嘀咕:“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是吗?我怀疑你在讹我。”
  易深看着他颈侧的吻痕,垂眸笑了笑:“有吗?”
  陈屿:“没有吗?”
  易深:“有吗?”
  陈屿:“没有吗?”
  说着说着两人都笑了。
  陈屿掀开衣摆看了看腰上的淤青,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控诉:“你看,都是你弄的,疼死了。”
  易深把药箱拿回了房间,倒出药酒帮他揉了揉,目光扫过他的下半身,“还疼吗?”
  陈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裤子,顿时明白了他是在说什么地方,羞恼地看着他:“不疼。”
  易深拿出那瓶白色的药膏,说道:“昨晚睡觉之前我给你上过一次药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再上一次了?”
  “我我我自己来!”陈屿瞬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把他手里的药膏抢走,捂着屁股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洗手间。
  等陈屿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只能让易深开车送他去了学校。
  这个时间点倒是不怎么塞车了。
  “陈老师!”
  陈屿回头看了一眼,夏老师朝他挥了挥手。
  “哎呀,夏老师,你也要迟到了。”
  夏老师回头看了一眼送陈屿来的那辆黑色轿车,好奇道:“哇塞,陈老师,今天是你对象送你来的吗?”
  陈屿听到这句话就有点头皮发麻,微微侧过身子阻挡了她八卦的视线,连忙说道:“我们要迟到了,就剩三分钟,现在跑还来得及!”
  夏老师:“!!!”
  夏老师踩着高跟鞋,跑得飞快。
  陈屿跟在她后面,傻眼了。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办公室。
  看着门口的教导主任,两人低着头,不敢吭声。
  只能顶着教导主任的死亡视线,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陈屿今天上班总是心不在焉的,心里总是牵挂着在家里的易深。
  易深都快三十岁的成年男人了,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老师?”
  陈屿回过神来,看向廖老师:“怎么了?”
  “陈老师你在想什么呢?”廖老师递给他一杯咖啡,最近廖老师很喜欢研究咖啡,办公室的同事成了她的试毒工具人。
  夏老师笑眯眯地看了陈屿一眼,说道:“他是在思春。”
  “咳——”陈屿刚尝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连忙喝了几口水压压嘴里的苦涩感,“完全没有这回事,我只是在想下节课要给学生们唱什么歌。”
  廖老师:“我听教导主任说了,陈老师是真的打算离职啊?”
  夏老师:“我也听说了,是做到这个学期结束吗?”
  陈屿点了点头:“上面的领导已经同意了,做到这个学期结束,也就是月尾。”
  夏老师不舍地看着他:“怎么走得这么急啊?”
  陈屿开玩笑地说:“之前不是说了嘛,要是成功傍到大款或者中彩票的话,我就辞职不干了,回家躺平。”
  夏老师:“所以陈老师真的傍大款了?!”
  廖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说:“所以陈老师穿的不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