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那些狗仔,刚刚确实是拍到我们接吻的画面了?”
“嗯。”
江槐应声,目光落到程清唇瓣上,移不开眼。
“你安排的?”
“是。”
以往她都不觉得女朋友身上的香水味如此惑人。
“我想看看照片。”
闻言江槐有些意外。
“你对我们的接吻照感兴趣?”
程清反问道。
“不可以吗?”
江槐当然是纵着她。
“可以,等会我就让他们发给我。”
“不过……”
“对接吻照感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拍啊。”
江槐伸出右手,虚虚掐住程清脖颈,左手的掌心则是稳稳垫着她后脑勺,随后便将其压在冰凉的车窗上。
下一秒,滚烫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起初带了些急切的掠夺感,唇瓣相贴,辗转碾磨,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
程清的发丝滑过江槐的指缝,随着对方侵略性愈强的动作,轻轻蹭过车窗,带出细微的声响,很快又被俩人急促的呼吸吞没。
吻逐渐缠绵,舌尖试探着撬开程清的齿关,独属于江槐的木质冷香与程清身上的甜腻果香交织在一起。
程清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微仰脖颈,承受着这个略显霸道的吻,战线再次拉长,她的意识在这密集而猛烈的攻势下,愈发迷蒙。
俩人肌肤相亲,车窗因升温,覆上层薄薄的水汽,模糊了车外的景象,也仿佛将车内这方窄小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车外,万籁俱寂。
车内……
只剩下彼此交缠的身影、灼热的呼吸和不断加深的吻。
暧昧氛围萦绕,久久难以消散。
程清的礼裙早已在方才江槐的作弄下变得凌乱,精致的裙摆失去了妥帖的模样,江槐的手却依旧不老实,不慌不忙地游移过她裸露的肩颈,又探向腿根。
程清整个人都在发软,几乎要坐进江槐怀里,纤细的腰肢被对方用手臂圈住,就这样保持亲密至极的姿态。
“我们要去哪,先回家?”
程清调侃她。
“就这么急?”
江槐百口莫辩。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不回家,带你丑媳妇见公婆,去看看我妈我爸。”
江槐坐立难安。
“阿姨跟叔叔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托你的福,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江槐自嘲道。
“哪里是托我的福,分明灾祸都因我而起。”
程清有些不高兴。
“一定要这样说自己吗?”
“黎家就是颗毒瘤,一个定时炸弹,解决的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会觉得你特别勇敢,而我们特别幸运。”
江槐勾起嘴角。
“还真是会对我说好听话,妖言惑众。”
“你受用,这就够了。”
……
保姆车驶入家门口,待俩人下了车,还热情地招呼唐小小进屋坐。
作为助理,眼力劲必须一等一。
这明显就是老板家给老板娘设宴。
家宴哎……
她作为外人掺和算怎么一回事?
唐小小连忙婉拒道。
“家里有急事,把您们安全送到家就好,下回我再来拜访。”
俩人没有强留。
直到站在门口前,江槐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失礼。
“我礼物还没买!”
第一次见家长没买,未曾想重逢后见家长还是没买。
“没事的,我妈我爸不在意这些虚礼,我们人到了就好。”
尽管程清极力安慰她,江槐还是有些失落。
“走啦走啦,天气很冷的,你忍心让我穿礼裙一直在外面站着吗?”
程清牵过她的手,按响门铃。
迎接俩人的是程母程父大大的笑脸。
“快进来!”
沈明修将俩人请进来。
“冷不冷啊?”
程晚棠则是把准备好的披肩递到她们手中。
“谢谢阿姨,谢谢叔叔,我不冷,倒是程清,方才就受了冻。”
程晚棠将空调温度打高,吩咐沈明修去倒热水。
“小槐,恭喜你,获奖了,实至名归。”
“谢谢阿姨,我还担不起这个奖项,是评审组高看我了。”
“阿嚏!”
程清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
“去洗热水澡。”
程晚棠催促她。
程清看了眼江槐,犹豫片刻,才肯离开。
“妈,那您别跟她聊太久,她累了,需要休息。”
“去去去,我又不会吃了你女朋友。”
待程清离开后,程晚棠才开了口。
“小槐,人生没有太多五年可以蹉跎,你若当真喜欢她,那便早日将你们的事定下来,好让我们也安心。”
“现在同性婚姻法案已经通过,你们无论是在一起还是结婚,都是名正言顺的事。”
江槐顿了顿,才开口。
“阿姨,我并非不想安定下来,只是本人身无长物,虽然刚获奖,但配她,还不够。”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程晚棠叹了口气,神色中隐约有无奈。
“她爱你,不就是你最大的底气吗?”
江槐愣了一下,伸手探进自己的提包内,摩挲着戒指盒。
半晌才下定决心般开了口。
“谢谢阿姨……”
“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应该能猜到是谁先求婚的吧
下章正文完,应该会写长点,不是仓促结尾,原定的想法就是写到这差不多就完结,想写的番外有很多,保底应该能写个4w,有想看的情节可以留言给我,感兴趣的都会写
还请耐心等待,想把正文结尾写好,所以会多捋捋
第75章 灿烂的春降临
江槐上了楼,推开门,便看到程清睡眼迷蒙地躺在床上,发丝还湿着,脸颊泛有淡淡的红晕,像一朵月光吻过的半开的红玫瑰,露珠浇淋过后,流转着细碎的、摄人心魄的亮。
一瞬间,江槐内心的冲动几乎要冲出牢笼,指节都因紧握戒指盒而微微泛白。
可看着程清这般毫无防备、纯粹安然的模样,江槐又忽然觉得,贸然拿出戒指求婚,太草率了,配不上她。
江槐走到床边,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程清的眉眼,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一场美梦。
“江槐?”
程清揉了揉眼。
“先别睡,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吹。”
莫名觉得女朋友说叠词还挺可爱的。
程清勾起嘴角。
“好啊,那你帮我吹吹。”
刻意在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咬重音,江槐闻言有些无奈地开了口。
“程老师,你在撒娇吗?”
“没有啊,明明是你觉得我太可爱。”
确实可爱。
江槐凑过去,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随即又拍拍她。
“快起来。”
程清艰难地起身,江槐拿上吹风机,将矮凳放好后,示意对方坐下去。
“你好久没给我吹头发了。”
江槐点点头。
“是啊,很多年了。”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
程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叹气道。
“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太自私了。”
程清仰头,伸手,轻点江槐眉尖,随即抚过小山包。
“你如果自私的话,早就拉着我共沉沦了,何必费尽心思把我撇出去?”
“但我还是伤害了你。”
“我明明该一辈子对你好的。”
程清摇摇头,显然是不赞同这个观点。
“这不是你的义务,只要在我身边,侧脸回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便足够了。”
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干了。”
江槐将吹风机收起,询问程清。
“我也想洗个澡,有没有多余的睡衣?”
程清看了眼衣柜。
“没有,你光着进去光着出来吧。”
江槐:……
“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
程清手撑下巴,笑得轻佻。
“在床上不都见过了吗?”
又在调戏她。
“在你家,不是在我们的家。”
江槐警告她。
“噢,听起来你想做点什么?”
江槐走过去,俯下身,掐住她脚踝。
“房间隔音好吗?”
“等等……”
程清用手格挡开逐渐靠近的江槐。
“被我爸妈听见就死定了!”
程清怂了。
“那你忍着点。”
江槐作势要亲她。
程清往旁边一翻,躲开对方的攻势,下了床,拉开衣柜,找起多余的睡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