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也没用。
手机提示音响起,消息弹了出来。
“我在景区广播站这边。”
江槐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江槐便赶到了。
才进门便看见程清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偏过头来看她,笑意盈盈地开了口。
“莹莹走丢了,我就带她来广播站找妈妈。”
“来,叫阿姨。”
小女孩乖乖同江槐打招呼。
“阿姨好。”
江槐嘴角一抽。
她有这么老吗?
“你好。”
江槐性子冷淡,对小孩也热切不起来。
“冰淇淋。”
江槐将手里的冰淇淋递给程清,结果对方接过,立马送到小女孩嘴边。
“莹莹想不想吃冰淇淋啊?”
“想!”
小女孩大声答应。
“这个给你,在这待着,不要乱跑,乖乖地等妈妈来好不好?”
程清用冰淇淋贿赂对方。
小女孩点点头,接过冰淇淋,转瞬便沉浸于收获美食的喜悦中,无暇再理俩人了。
临走前,程清不放心地交代广播站的工作人员。
“等莹莹妈妈来,一定要确认好对方身份再让对方把莹莹领走,务必警惕人贩子。”
工作人员点头。
“您放心,我们明白。”
欲走,结果又被对方叫住。
程清有些困惑。
“怎么了,还有事吗?”
对方激动起来。
“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程清微讶。
她没摘墨镜和口罩啊,这都认出来了?
“行。”
“还……还有江老师,能不能也给我签个名?”
工作人员望着浑身散发寒气的江槐,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好。”
没想到对方竟然异常好说话。
等了会,对方拿来的居然是《盛宴》的宣传照,那张吻颈神图。
程清露出怀念的神色,江槐眸光也温柔下来。
“《盛宴》杀青也已经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话刚说完程清便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江老师也签在这张照片上吧。”
江槐点点头,干净利落地签好字,跟粉丝道别后便带着程清离开了。
刚出门就撑开伞,严严实实罩住程清。
一言不发,闷着头往前走。
“生气了?”
程清戳戳江槐手臂。
“是。”
“你知不知道现在骗局盛行,那小孩说找不到妈妈,你就跟着她走,就没想过,万一是人贩子呢,万一要把你拐去卖器官呢?”
“所以我才带她去广播站。”
程清解释道。
“那……如果是黎骁的报复呢?”
江槐眼眶泛红。
“我很害怕。”
明明黎家的事已经解决,可她却始终无法睡个安稳觉,时时刻刻都想要黏在程清身边,生怕出现不可控的意外。
程清哑了声,半晌才拥住她。
“他已经入狱了,都结束了……”
“别怕,我在。”
等到江槐平复好情绪,程清才牵过她的手,俩人走在小道上,慢悠悠地散步。
“程清,你是公众人物,还是个知名度高的公众人物。”
程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想跟莹莹妈妈碰面,小孩不知道我俩是演员很正常,大人却未必,没想到最后躲不过广播站的工作人员。”
“不过还挺新奇的,居然是剧粉,总感觉不久之前才拍完《盛宴》,没想到一眨眼就好几年。”
“嗯。”
江槐点了点头。
“给我点反应好不好?”
虽然知道女朋友性子本来就淡淡的,程清却还是不满。
不对,现在是老婆了!
江槐只好附和道。
“确实新奇。”
程清:……
“行。”
不强求了。
“冰淇淋,你还吃吗?”
程清愣了一下,摇摇头。
冰淇淋车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不想浪费时间去找。
“不是很喜欢吃吗,为什么要给那个小女孩?”
“因为她很可爱啊。”
程清坦诚道。
江槐默了默。
“你很喜欢小孩吗?”
程清想了想。
“挺喜欢的,小孩单纯,治愈心灵。”
“你以前经常叫我小孩。”
程清有些懵,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她?”
江槐蹙眉,追问。
“最喜欢你。”
程清回答完她的问题,才不解道。
“怎么会想着跟一个小孩比?”
“没事。”
江槐觉得自己是挺无理取闹的。
“因为‘小孩’这个称呼,你很在乎?”
江槐扭过头不去看她,却暴露了耳根的薄红。
她一直以为这个称呼是独属于自己的。
“吃的哪门子醋?”
程清颇感新奇。
“人家确实是小孩,这只是一个指代,至于为什么喊你‘小孩’,因为你可爱啊,当时就想逗逗你。”
又是“可爱”这个词。
江槐抿唇。
“你刚夸完她可爱。”
程清点点头。
“是啊。”
现在又夸我可爱。
“我更可爱还是她更可爱?”
江槐刨根问底。
“你最可爱。”
好幼稚啊。
可程清喜欢地要命,她就喜欢看江槐为她吃醋。
一把年纪了,还是会因对方在某些点上偏执的在意而怦然心动。
“江槐。”
程清喊她,声音微哑。
“怎么?”
“我不想逛街了。”
才出来没多久,又累了吗?
“为……”
话语被打断,程清凑近她。
“我想亲你。”
“这里人多,不方便。”
眼神炙热,诉说着渴望。
江槐有些口干。
“我们回去。”
江槐抓住程清手腕,往酒店的方向赶。
回到酒店,门刚在身后合上,江槐便扣住程清的腰,将她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呼吸灼热地交缠,唇瓣相触的瞬间,积攒许久的星火被点燃。
江槐的手不自觉地攀上程清的肩,指尖划过她颈间的肌肤,引来对方一阵轻颤。
吻从辗转厮磨到逐渐加深,情热烧得人理智溃散。
一路吻到床边,程清被江槐轻轻推倒在床上,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江槐跪坐在她身侧,指尖缓缓描摹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微肿的唇上,声音沙哑,却带着极致的温柔。
“老婆……”
“你……你说什么?”
程清被她撩得头晕脑胀,结巴着发问,有些不可置信。
“老婆。”
江槐把气吐在她耳边。
程清偏头,主动含住江槐的指尖,舔舐,轻咬,眼神迷离,如浸在水波里的琥珀。
江槐心跳漏了一拍,俯身吻住她,双手解去衣扣,布料滑落的窸窣声,与压抑的喘息交织在房间里,谱出一首缠绵悱恻的乐曲。
肌肤相贴,滚烫的温度让两人同时低吟出声。
江槐的吻一路向下,带着虔诚与急切,在程清的锁骨、颈窝留下点点印记,情热被稍稍安抚,却难以止燥,她不住地轻颤。
程清望见江槐同样迷离的眼,凑过去,将牙印盖在对方肩胛,声音喑哑地催促。
“快点……”
回应她的是江槐用力的拥抱,以及更深的沉沦。
被褥被揉得凌乱,两人在彼此的炽热里燃烧,将爱意全都融于满室的旖旎与缠绵中。
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俩人在床上,荒唐了一下午。
还是电话铃声将她们吵醒,程清从被窝里钻出,找到手机后接通。
“喂?”
“程清?”
对面似乎有些困惑地开了口。
“是我。”
濮芷“噢”了声,又问。
“你感冒了?”
程清无语。
“你成心的?”
她听到了对方放肆的笑声。
程清:……
“拜托,你俩是去旅游的,能不能稍微克制点?”
“这跟换个地方‘睡觉’有什么区别?”
江槐把手搭程清腰上,顺势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谁啊?”
她刚醒,听见程清在说话才睁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濮芷。”
“濮老师。”
江槐同对方打招呼。
“小美人,好久不见。”
“怎么样,在三亚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