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偲顺便被迫瞧了一眼,原本闪着黑光的痣,居然不见了!
哼!没想到龚听澜居然骗了自己。
凃偲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鄙夷地看了眼龚听澜。
龚听澜:和我玩欲情故纵是吗?
之后,整个杀青宴,龚听澜对凃偲各种明试暗探,凃偲各种明推暗拒,就连她给龚沙雨拍的自拍照,她都要强行入镜一只手。
……
第114章 思念
杀青宴结束后,凃偲又跟着闻忆去了一家会所。
龚听澜的车跟到一半,被龚晚亭给截走了。
“你发什么神经?”龚晚亭黑着脸斥问。
“你发什么神经?”龚听澜回击。
“别跟我装,你跟着凃偲干什么?”
“你别跟我装,你跟着闻忆做什么?”
龚晚亭:“……”
“我警告你,最好离龚沙雨以及她的人远点!”龚晚亭见龚听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换了副苦口婆心的腔调,“你看看大哥,不要擅自去招惹龚沙雨。”
龚听澜:“我没惹她,我也不怕她,是凃偲先招惹我,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倒是说啊!”
龚听澜把凃偲和龚沙雨协议婚姻的事告诉龚晚亭,“她俩又不是真的,协议到期,一别两宽。”
龚晚亭斜了她一眼,“那到期了吗?别了吗?”
这边,凃偲已经和闻忆进了会所最隐秘的包厢。
“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丹丹塑造肉身?”一进门,凃偲就迫不及待的问闻忆。
闻忆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问,“那位龚三小姐真是你寄主?!”
凃偲扯开衣领,露出锁骨,“瞧,那颗藤蔓没有了。”
闻忆凑近一看,那个代表着禁制藤蔓果真消失得干净。
“我来探探。”
话音未落,凃偲忽然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自锁骨处渗入,凌厉而强劲,让她不由得微微一颤。
凃偲纳闷,闻忆不是火凤凰吗?怎么吐冷气?
像是能看出凃偲的心中所想一样,闻忆淡淡的说:“这两天上火了,我今天刚吃了两桶冰块来消火,所以这个灵气有点冷了。”
凃偲:“……”
“要怪就怪你那家那个二姐,自以为是又自不量力。害我口腔溃疡!”
凃偲:“……她怎么你了?”
“她能怎么着我啊,只是臭不要脸,有事没事去撩遍剧组男女老少!”闻忆一脸不爽。
凃偲纳闷,“那关你什么事?”
闻忆:“……”
呃,关老娘什么事?
“碍着我眼了!”闻忆梗着脖子道。
凃偲围着火凤凰转了两圈,眼神如探测灯一般上下左右360度无死角扫视着闻忆。
火凤凰老脸一红,“小妖,我警告你……”
“哦!!!我知道了,”凃偲无事闻忆的反应,直接打断她,“她撩的男女老少里面有你喜欢的人类!!!”
闻忆活了几千年,第一次为了这种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恨得牙痒痒,偏偏还不知道缘由。
凃偲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开火凤凰心头的疑团,于是,两妖先把白丹丹的事抛到一边,转而将剧组里跟龚晚亭说过话的人一个个拎出来,全都扒了个遍。
闻忆逐一否认,“不可能,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类!”
凃偲苦思几秒,“艾玛!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闻忆:“…………呃,还是回到白丹丹这里来吧。”
凃偲把白丹丹的灵珠放入桌边那座古拙的大鼎中,依照着闻忆的指示,缓缓将自身灵气渡入输入鼎内。
寻常的植物妖的灵气多半温润,但凃偲的却异常霸道凶狠。
“果真……百花妖王的灵力有点意思。”
凃偲突然反应:“这个灵力岂不是会引来妖管局?”
“怕什么?”闻忆一掌重击在凃偲后背,更多灵力汹涌灌入,“正好试试他们的火候!”
……
正在准备睡美容觉的龚琳,胸口蓦地一震,是种久远的,微弱带着灵力的信号正在苏醒。
龚琳倏地抬手,只见这段人类的手臂上,竟隐隐浮现出数片龙鳞,若隐若现,恍如幻觉。
“来人!”
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推门而入。
“把黎志洪给我叫来!”
不到三分钟,原本还在酒会上的黎志洪出现在龚琳卧室里。
“大人。”
黎志洪释放出满头的章鱼腿,毕恭毕敬朝龚琳行礼。
“禁制解除了。我龙族,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恭喜大人!”黎志洪语气中带有几分迟疑:“您……如何得知龙珠禁制解除的?”
“哼!你以为我留着那牡丹的灵珠,真是让她们复活不成?”龚琳发出一阵低沉的狞笑,“哈哈哈哈——”
“那枚牡丹中藏有我的龙鳞,一旦接近龙珠,自生感应。当年百花妖王拼上性命,想以自身封印我的龙珠,与我同归于尽——”她声音陡然转冷,“如今,还不是乖乖回到我手中。”
“大人英明!!!”
“只要将菟丝花和龚沙雨一同带回榕树葬身阵法中,那龙珠自然会回到我这里……”
……
两天后
凃偲带着红和三个行李箱登上飞往h国的飞机。
“她说她会来的,决赛的时候。”凃偲转头对红说。
红第再一次点头,她记着数,这是她今日第十次听凃偲说这句话了。
看在钱的份上,助理红附和道:“对的,她一定会来的。”
“可是,什么时候决赛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木着脸:“下下下周。”
凃偲折了几根手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要这么久吗?”
红无语:“这可是亚洲街舞大赛,而且是专业的,晋级赛加上这周一共就三周,效率已经很高了好吗?”
“三七二十一,你的意思是我二十一天见不到姐姐了!”凃偲越想越悲伤。
红剥了根香蕉递到凃偲嘴边,“我的意思是,再过二十一天就能见到龚总了,开不开心?!”
二十一
“二十一天。”谭可说:“医生说七天一个疗程,三个疗程后,北律师应该能握笔了。”
龚沙雨注视着床上枯瘦如柴的女人,被子下的身体几乎没有起伏,她的脸颊深深凹陷,颧骨显得异常突出,蜡黄的皮肤薄得像一层纸,糊在嶙峋的骨头上。
像是吊着一口气,只为等一个人,见到龚沙雨后,那双浑浊的双眼也睁开过,只是眼神已经涣散,只余下茫然的灰白。
龚沙雨不知该感叹生命的顽强,还是人类的脆弱。
“在敬老院找到她时,院长已经把她当死人对待了。”谭可轻轻的说:“也只能当死人对待,耳朵失聪,舌头被割掉,手脚经脉全断……”
“这些是陈年旧伤?”
“至少十年。”
龚沙雨没有再说话,沉默片刻后,派人找了当地最好的医生,组建起一支医疗团队,吩咐专人看护。
第二天,谭可带着龚沙雨去了当地敬老院,也就是她找到北律师的地方。
“是个命苦的人。”院长看起来不老,四十岁上下,“我是三年前调来这里的,那时,老院长已经退休了。”
“交接工作时,我特意问了老院长关于她的事。据说,她是自己爬到敬老院后门。”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撑不过两天,可谁想到,即便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她还是活了下来。”
“老院长也曾尝试帮她寻找家人,但这些年来,没有人听她说过一句话,更得不到一丝关于她身世的线索。”
“来……我带你们去她住的那间屋。”院长说着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防疫口罩,看样子像疫情期间剩下的。
“带上这个,那里面味儿大,我怕你们受不了。”
龚沙雨接过口罩,道了声谢便拆开包装戴在脸上。
谭可也戴着口罩,含糊不清道:“龚总,要不我先带几个人进去把监控装上,您在外面指挥?”
谭助理很担心,万一里面啥都没找到还把龚沙雨给熏一顿。
“没时间等监控了。”龚沙雨拒绝。
结果,如谭可所料,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接下来几日,龚沙雨远程遥控方瑜处理公司事物,亲自守着北律师周围,除了观看街舞大赛的直播外,就是在与以前所有服务过翁老太太的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