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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文斋 > 综合其它 > 寄生豪门高冷御姐后 > 第16章
  凃偲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这是她面对危险时本能的攀附反应。
  龚沙雨啪地关掉电视,在凃偲对面坐下。她直视着涂偲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们谈谈。
  凃偲手指揪着衣摆的一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她觉察到自己一个微妙的变化,每次遇到龚沙雨,她都忍不住紧张,焦虑。
  或许,迄今为止,她这株菟丝花精赖以存活的养分只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汲取。
  在短暂的对视里,凃偲豁然开悟,只有与龚沙雨生活在一起,在拥有金钱,她也能像姐姐们那样,在人间修炼。
  想到姐姐们,她心头泛起酸涩,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白英交代过,只有她们主动联系,自己绝不能主动去寻。
  此刻的涂偲像个心思跳脱的孩子,情绪来得快及去的也急。
  而这瞬息万变的神态,落在龚沙雨眼中,却是成了另一番解读:小孩儿方才淡定全是强装,第一次杀人,被吓懵也在所难免。现在只剩下她俩,装不下去,开始惊慌失措了。
  这就对了嘛!
  现在,我问,你答。龚沙雨冷冷的说。
  好。凃偲低眉顺眼,乖顺应声。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亚鹿港的?
  涂偲迅速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龚沙雨听到这句道歉,沉默了大概十秒,她没记错的话,涂偲每次施展暴力前,都会表达歉意。
  不要随便和别人说对不起,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龚沙雨淡淡道。
  对不凃偲看了龚沙雨表情后,急忙改口: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亚鹿港。
  龚沙雨:好,那我换个问法,是谁送你来亚鹿港的?
  凃偲想到白英的嘱托,不能和其他人说到她的本体,但这个问题好像不涉及到本体,于是老实答道:白英姐姐送我来的。
  龚沙雨:来做什么?
  这题涂偲会,她想都未想,脱口而出,来赚钱。
  至少没说谎,如果只是单纯为了钱,那还好说。
  龚沙雨沉吟片刻后,继续说:今晚,你杀人这件事,你知,我知,往后不准再提。
  凃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觉得每天都有很多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不过她也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朋友,也没有要和人说的欲望。
  龚沙雨:那你复诉一遍,我刚刚说什么?
  凃偲满脸问号看着龚沙雨。
  龚沙雨想到了什么似的,意思就是,你重复一遍。
  很简短的解释,涂偲听懂了。
  她乖乖地开口:今晚,我杀人了,除了沙雨姐姐知道,凃偲知道,不准再提。
  龚沙雨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个铁衣架,对涂偲命令道:伸手。
  。
  凃偲指尖微颤,迟疑片刻,终是顺从地摊开双手,递到龚沙雨面前。
  啪!
  冰冷得铁衣架裹着劲风,重重地抽落在凃偲娇嫩的手心,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浮起一道刺目的红痕。
  剧痛袭来,凃偲猛地缩回手,指尖蜷紧。
  龚沙雨的目光如钩,钉在她脸上:说,刚才我和你说什么了?
  你说这次,凃偲迟疑的时间更长,最终还是开了口:今晚,我杀人这件事,你知,我知,往后不准再提。
  伸手。声音依旧寒冷。
  啪!
  伸手。
  啪!
  伸手!
  啪
  啪!!
  如此反复十几次,直到凃偲看到铁衣架,便条件反射往后瑟缩,她的双手早以肿胀不堪,红亮如刚蒸熟的发面馒头。
  凃偲感觉到双手火辣辣的剧痛几近麻木,她眼眶噙满泪水,决堤似奔涌而出。
  我刚刚说了什么?龚沙雨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凃偲怀疑龚沙雨也是个精怪化成的人形,食人花或者铁树精之类的,只是自己道行太浅,看不出来。
  你说呜呜涂偲哽咽半响,最后抽抽噎噎吐出几个字,不提不准再提没说什么。
  变了型的铁衣架终于回到衣柜,凃偲皱眉看着茶几上早已冷却的海鲜粥,还有一些串串,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吃这种食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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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沙雨:熊孩子不打不长记性
  第18章 检查
  翌日,方瑜一睁眼,便得到了龚沙雨的指令。
  【带好消肿膏来接涂偲】
  方助理在来的路上,设想过很多个需要消肿的身体部位,毕竟,凃小姐是真的在龚总那里冲凉了,也确实留宿了。
  她做过很多设想,唯一没想到的是她的双手。
  替她涂药时,方瑜难得心疼了这位从z城追过来的凃小姐两秒,手段确定有点不入流,但试问,谁能有她这样的胆量和意志力?
  和金主一起经历暗杀,而且在目睹老板动手杀|人后,还敢与她共处一室整整一宿。
  真真是吾等牛马之楷模,这一刻,方瑜突然觉得,凃小姐一定会成功的。
  忍忍哈,这个药很好,搽了就会好的。铁面无私的方助理边吹气边帮凃偲把药膏涂匀,头一次在心里忤逆她的老板真够变态!
  变态老板与酒店公关部一行人刚抵达警署,便被当地记者团团围住。
  亚鹿港风景绝佳,但其所属国家仍较落后。这几年因旅游业名声大噪,吸引了全球游客蜂拥而至,治安问题便显得捉襟见肘。
  网络上有句热门调侃:来亚鹿港,若找到治安好的住所,你会看见天堂;若治安不好,地狱欢迎你。
  其实,icc闻名遐迩,不仅因其高奢定位,其安保系统更是整个亚鹿港安全的代名词。
  可惜,就在这样一张城市名片之下,连老板本人都遭遇了袭击。
  龚沙雨身着一袭红裙,款款迈上台阶。若非身旁肃立的警徽与国旗,这阵仗,简直让人误以为是哪位巨星在召开电影发布会。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我是icc负责人,同时也是这起恶性事件的当事人龚沙雨。
  这边,方瑜带着涂偲赶往医院,大机器怪里的载屏幕里直播龚沙雨发布会现场。
  涂偲左右上下轮番看了几圈,确定不会有危险后,把视线投降屏幕,看到龚沙雨时激动的问方瑜:沙雨姐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从第一次接触,方瑜就觉得涂偲和寻常人不大一样,除了发微信错别字,病句满天飞外,还常常问一些非常幼稚的问题。
  在心里上,她已经把涂偲纳入没有父母、被同乡姐妹骗来、不幸失足又失忆的边缘人士。
  经过昨晚,方瑜对涂偲的恻隐之心又上了一个台阶,她耐心的和涂偲解释:龚总说的是英语,这个世界的语言有很多种,在不同的地方,人们就用不同的语言。
  这个地方官方语言是英语,高中生也会学华语,但一般土著都说当地语言。
  英语吗?涂偲伸手抚摸着车载屏幕,双眼轻阖,表情非常陶醉。
  方瑜摇摇头,心想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恋爱脑了,等你发现龚总更多魅力后,该怎么办哟。
  对于自称安保最好的icc,发生这么大的恶性事件,那以后游客是不是都不敢住icc了。
  现场一个记者用当地语言问龚沙雨,涂偲没听懂,但从她的眼神判断,非常犀利。
  龚沙雨朝她淡定一笑,随即非常温和的提醒道:这位记者朋友是哪家媒体?啊你提的问题非常好,但是不是问错对象了?
  她的声音仿佛黑胶唱片般,低沉充满磁性,眼神却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全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这位年轻女老板的下一句毕竟,她可是手刃了雇佣兵的人。
  龚沙雨轻轻将耳畔散落的碎发拢回,目光如炬,直视女记者:你真正该问的,是重剑,那个自称亚鹿港最凶狠的雇佣兵组织,从今往后,还敢踏入icc半步吗?
  她微眯着的眼透露出危险气息,视线从女记者身上转移到离她最近的镜头,仿佛在与谁隔空对视,那本就上扬着的唇角,笑意更深。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男人隐在暗处,指尖酒杯轻转。棕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变形,最终脱离杯背,变成一滩污渍渗入地毯。
  当他的目光再次和镜头里的女人对上时,男人脸色骤然阴沉,牙关紧咬,他厉声质问:不是说有九成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