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可虽然也觉得不妥,但她是龚沙雨脑残粉,脑残粉的脑中没有对不对,只有照做。
龚总让你剖,你就剖,哪那么多废话!
谭助理一脸霸气,医生也不好说什么,当着这两个比悍匪还匪的女人,划开那道陈年旧疤。
此时,距离航班飞机还剩下一个小时。
当刀锋剖到臀肌与股二头肌连接区域时,医生的动作猛然一滞,瞳孔骤缩,这这是这里的肌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她用镊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还流淌着红血的u盘。
h国的春天还有些寒冷,但今天是个好天气。
凃偲和其他几个决赛选手一样,几乎一夜无眠。不同的是,人家是因为今天的决赛紧张导致,而她,是因为今天终于可以见到龚沙雨而兴奋的。
早餐后,选手们都进入紧张的赛前练习当中,气氛凝重如弦。只有凃偲不同,拉着红,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你真的不再练练?红担心,今天决赛的场地换了,她们都提前去适应,你真不用吗?
不用。凃偲非常自信。
其实,龚总不用你去接,她身边的助理保镖一大堆,你好好比赛就行了。红不死心,继续劝道。
要去。
那,要不我去也行,我是你的助理,代表你也很正常。
不行。
看来凃偲是真激动,激动得说话都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往外嘣。
龚总,飞机还有三十分钟起飞,从vip通道应该来得及。保镖朝龚沙雨汇报。
谭可在紧急恢复u盘数据,她目光扫向副驾驶后视镜,她正想看下龚沙雨的表情,结果看到后面有几辆同一型号的车正要包抄她们。
该死!
我们被跟踪了!
保镖猛踩油门,龚沙雨回头一看,脸色顿凛。
此刻,强行突围肯定来不及,她反应极快地下令:左转进巷子!所有人伺机跳车,混入人群!
继而,猛地看向谭可:谭可!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u盘!
是!
是这趟航班没错吧?另一头,凃偲紧握手机,反复核对着微信上的航班号与屏幕上滚动的信息,就是这趟!红,你守这边,我去对面。
h国的要客vip出口人流稀疏,可等了老半天,始终未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凃偲再次拨打龚沙雨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你不要着急,坐飞机得关机,很正常。红安慰她。
这样,你继续在这里等,凃偲语速加快,脚步已经朝那边迈去,我去那边出口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了残影。
-----------------------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追更辛苦,预告一下,正文已经接近尾声[加油]
第116章 king
中午十二点
凃偲并没有接到龚沙雨。
红在一旁干着急:节目组打来电话,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她说她会来的,她就一定会来的。凃偲颓颓的坐在出口台阶上,我相信她。
红:好好好,我也信她,她说一定会来看你决赛,那你得决,她才会来看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凃偲感觉这话就像一道闪电批到她的脑门中央,对,先得去比赛她才会来啊!
就在凃偲起身时,两道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不是龚沙雨,是陈曼和闻忆
失望后的人没有情商,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菟丝花冷冷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闻忆有意逗她,用凃式语气回她:坐飞机飞来的。
凃偲:
原来自己这么讨厌?
还是陈曼有点时间紧迫感,好了,别逗她了,龚沙雨呢?
龚总,小心!!!谭可爆喝一声,他们居然有枪?
谭可,记住我交代你的事,你先撤!龚沙雨反手将谭可推了出去。
是麻醉枪!一个保镖中枪后吼出声,声音却在中途变了调。
天穹陡然变了色,方才还晴空万里,一转瞬,雨毫无征兆的,劈里啪啦砸了下来,冰冷的雨珠被横风抽打着,斜斜地砸在青黑湿滑的石板路上。
巷子太窄,两侧楼间距极近的握手楼,墙壁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胚砖以及浅灰的水泥。
水泥工业风格的决赛现场,设置在一个真正的地下,顶棚纵横的钢铁,冰冷的管线和聚光灯直接裸露再外,看起来充满粗犷之美。
音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锤击着每一寸明暗交错的空气。
观众席上挤满了沸腾的人群,呐喊声在拉高的屋顶下发酵,碰撞。
闻忆受到现场气氛影响,都忍不住要喷火了。
当主持人嘶吼出凃偲二字时,现场的呐喊又高了一个八度。
追光灯猛地迸射出一道刺眼的黄光,待大家眼睛适应后,才发现舞台中央的那道身影更为耀眼。
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如急雨倾泻的音效般音效轰然响起。凃偲的身体就像被点燃鞭炮,没一个关节,每一次震颤都精准踩在节拍上,肆意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的尖叫声瞬间失控,像要掀翻屋顶。
闻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猛地颤抖,她一把抓住身边的陈曼,扯着嗓子喊: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心脏怕是抗不住!
把口罩摘掉啊!!!陈曼也早已被点燃。
这些年来,她带过的艺人如今都成了一线,什么狂热场面没见过?她的耳朵,早就被各种尖叫声磨出成茧子。
但直觉告诉她,现在现在舞台上穿着件普通白色工装背心女孩,她的未来,绝对能站在世界之巅。
噼里啪啦的雨声汇聚成无数条蜿蜒曲折的水流,沿着墙缝,流向龚沙雨衣领内。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谭可是否已经脱身,只能猫着腰疾奔,脚步声音被滂沱的雨声冲淡,身影在身影在交错凸出的窗台、晾衣杆和堆积的杂物间灵活地闪动。
身后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重又急的脚步踩碎地上的积水。
又是一声被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响,打在他身侧的铁皮雨棚上,发出嘭一声闷响。
不能停!
嘭嘭!!!
音乐炸响,是一首编排极其复杂的曲目,鼓点密集如雨,电流般的音效响彻全场。
凃偲动了动,宛若与音乐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却是经过精心计算,每一处的爆发出恰到好处的原始力量。
她的震感,并仅仅是肌肉在颤抖,仿佛是那音乐的电流穿过皮肤,在骨骼和神经中流窜。
凃偲沉浸在音乐的风暴里,观众沉浸在顶级的视觉和听觉交织的狂澜中。
龚沙雨沉浸在暴雨风雨中的猫捉老鼠游戏中,躲过一声声枪响,她快速拐入一个更窄的岔口,腐败的垃圾和污水混杂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她忍着恶心,喘气声卡在喉咙里,心脏撞击着胸腔,和砸在铁皮上的雨声擂成一片。
就在下一秒,雨声骤停,龚沙雨急忙刹住脚,然而,已经来不及,前方将近五六高的墙挡住去路。
追兵身影挡住窄巷暗光,龚沙雨深吸一口冷气,目光扫过墙角废弃垃圾箱,没有丝毫犹豫,她抬腿借力一跳。
龚沙雨的身体,犹如一只雨中海燕,贴着湿滑的墙面,纵身一跃
在空中连续几个高难度空中移位,凃偲束起的长发,轰然散开,无数细小的彩辫,宛若一顿炸开的烟花。
最终以一个干净利落的后翻落地,单手拍地,音乐戛然而止!
观众尖叫起身,即便音乐暂停,身体跟着凃偲所带动的气氛疯狂摇摆。
当然,对手的表演同样精悍,扣人心弦,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人类身体的极限。
音乐节奏骤然加快,鼓点如同密集的心跳,或者说观众的心跳犹如密集的鼓点。
凃偲的眼神都变了,由原来的沉稳随意被逐渐点燃的战意取代。
她切入一段令人眼花缭乱鬼步脚,步伐精准的踩在每一个节拍的空隙,身体如流水般流动,旋转,骤停。
龚沙雨停止动作,缓缓起身,她以为翻越这座破墙,就能甩掉他们,没承想前面赫然出现两个黑影,堵住了去路。
龚沙雨心中一惊,立刻转身,退路也被另外三个持枪的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五人成夹击之势,缓缓逼近。
龚沙雨如同群狼环伺的孤豹,她清楚,倘若对方手上没有武器,还有些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