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竹表情十分凝重,把陆语堂都盯的毛骨悚然,他忍不住一脚踹过去,“有事说事,别搁我这里打哑谜。”
“陆哥,我怀疑我这身体的基因是低等级。”
“?”
陆语堂脑门上浮现三个大问号。
宁含竹也是回程途中意识到,越想越觉得那什么信息素识别障碍症就因为她分化成alpha出意外导致。
往日她倒没觉得低等的alpha有什么问题,反正她的目标是赚钱,活着。但今日艾琳老师临走时突然拉着她的手嘱咐她一定好好保护许玉清,那股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突然嗖的下冒出了头,甚至越演越烈。
许玉清这么好。
觊觎她的大猪蹄子那么多。
宁含竹的危机感蹭蹭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我比同龄人分化要晚,而且还晚了这么多年。”中途还有宁野这坏东西使绊子,也不知道给原身偷偷下了什么药物,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些潜意识被她遗忘的问题这会又一股脑全部涌上来。
陆语堂皱眉,然后又狠狠的一脚踹过去,“大晚上的发什么癫?就你这样还低等基因?我怀疑你在隐喻我。”
先不说宁含竹的父亲和母亲,那都是宁家人,再差能比他这个父不详的人差吗?
宁含竹正走神呢,被这一脚踹个正着,她龇了下牙,“陆哥你好狠啊,我腿好像被你踢断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记得付一下。”
宁芊芊帮着她一起,“鱼塘哥哥,坏。”
“??”
“好你们两个,居然联手碰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芊芊快跑。”
宁芊芊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陆语堂拦腰抱起,往上一抛,吓得小家伙啊啊叫,不过陆语堂又稳稳地接住,他挠小家伙痒痒肉,宁芊芊扭得像一团麻花,咯咯咯笑的眼泪都飙出来。
看见这一幕,宁含竹那颗焦躁的心有被治愈到,劣等基因又怎么样,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三个人玩闹了会,最后累了,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
一人占了一个方位。
“陆哥,我想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好端端的,哦,你说你是劣等alpha是吧,查吧查吧,你要查出是个劣等alpha,我陆语堂三个字从今往后倒过来念。”
“啊,那不就变成了堂语陆,别说,倒过来念也挺好听的。”
“……又欠打了是吧。”
陆语堂发现宁含竹对自己的信息素是一点ac数都没,就那熏死人的信息素,闻一次都让人晕头转向。
能让他骨子里产生抵触的信息素,那就证明宁含竹等级比他高。低等级的alpha面对比自己等级高的alpha总会很有压力,会下意识想臣服。
这要不是打小就有的情谊,来首都星的第一天,陆语堂就恨不能和宁含竹‘分家’了。
宁含竹没和他解释,这查身体还真就检查下自己身体,看看之前药物是否还有残留,以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后遗症。
以前在埃尔法星那是没条件,活着就很不容易。
现在不一样了。
她要对这身体负责,对许玉清负责。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隔天,宁含竹还在睡梦中时,恍然见到许玉清就在她床边,许玉清那张脸清晰的在她眼前晃,甚至还对着她甜甜的笑。
宁含竹喃喃低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伸出手,虚虚的摸了摸许玉清脸颊,“乖了,别这么笑,笑成这样让人很想犯罪。”
许玉清眼神微眯,脸上的笑却更加危险,声音轻柔的像一阵风,仿佛耳边低语,“你想对我犯什么样的罪?”
宁含竹心想那可多了去了。
她的储备知识可不少,不是有句话说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大学那会,她们宿舍有个姐妹对这事就特爱钻研,关键她爱钻研还爱分享……
总之,宁含竹在这样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不少。
就是来到这世界后,发现货不对版。
“我想知道。”
宁含竹盯着许玉清傻笑,心里的话眼看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
咚——咚咚——
“姐姐,姐姐,我要迟到了。”
迟到——
那可是刻在骨子里最可怕的字,哪怕过去很多年,宁含竹听到这两个字还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后怕感,上学怕迟到,迟到了要罚站。工作了还是怕迟到,迟到要扣奖金,哪怕赶飞机赶动车也怕迟到……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笔直坐起。
宁含竹这下彻底清醒了,不过对上视频投影里许玉清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整个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啊。
刚刚难道不是在做梦吗?
她什么时候接了视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姐姐。”
“来了来了。”
宁含竹一看时间,来不及了。
一阵兵荒马乱,视频挂断,许玉清被请进了屋,表示可以一起先送宁芊芊上学,宁含竹全程不敢去看她的笑,脑子里飞快在想,刚刚她有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
“芊芊,过来,姐姐给你扎个小辫子。”
宁芊芊嘴里还塞着饼子,乖乖背对她,任由宁含竹给她弄头发。
因为距离学校不远。
宁含竹给她扎好头发,拎着宁芊芊书包,抱着她就往外冲,“你先坐,我很快回来。”
许玉清耐心等,等了五分钟,宁含竹又跑了回来,她扶着门大口喘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忽然又不敢靠近。
许玉清见她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对她招手,“我饿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先过来找你了。”
一句话,立即开启了某人脑子里的开关。
宁含竹立即动了,“我去给你做,想吃什么?”
许玉清歪头,“你拿主意好了,刚刚芊芊吃的那种饼,看起来很香。”
这不就简单了。
宁含竹重新给许玉清做,再打两杯柠檬奶昔,涂上许玉清最爱吃的辣酱,许玉清刚闻着就胃口大开,她夹起一块时用眼神示意了另一间房,“不叫陆先生一起用餐吗?”
“陆哥?”
“不在家,他最近每天都出去很早,神神秘秘。”
“哦。”
许玉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两人一起简单的用了个早餐,等她放下杯子,才开始说正事,“今天我得参加言少将和杜小姐的婚礼,作为我的女朋友,宁含竹小姐,你得陪我一起出席。”
昨天刚闹了个乌龙的宁含竹,“……”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该来的还得来。
不过,许玉清的女朋友自然得去了。
接下来就是挑选衣服、做造型,许玉清把团队都叫到家里来,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得拥挤,一群人按着宁含竹有条不紊的倒腾。
宁含竹闲着无聊,视线随着镜子里许玉清的身影转动,一旁的造型师和她说了几次话,发现她明显在发呆,然后顺着目光看才发现哪里是发呆,是盯着玉清小姐发呆。
她忍不住偷笑,随后还偷偷和旁边人咬耳朵,“这位守卫者对玉清小姐痴迷的很,视线离开片刻都不行。”
宁含竹,“!!!”
这么大声。
别以为她听不见啊。
而且盯着自己的女朋友怎么了。
许玉清见她脸突然红了,突然走过来,替她整了下衣领,“是衣服勒得难受吗?”
她倾下身,前面的一缕青丝就荡在了宁含竹脖颈,宁含竹忍不住缩了下,脸颊发烫,“不勒,就是屋子里闷气,有点热。”
她忍不住用手煽风。
许玉清捏了捏她如红玉一般的耳珠子,“我看是有点热,耳朵都红成这样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降降温?”
宁含竹好奇,“怎么降?”
难道去冰箱里拿一块冰块来替她降?
许玉清趁着所有人都没留意时,低头舔了下,留下了湿漉漉的触感,然后抬头朝她勾了勾嘴角。
轰——
全程在镜子里目睹了许玉清举动的宁含竹直接一个原地冒烟。
“你你。”
“哎呀呀,怎么办,更红了。”
如果刚才是淡红色的,这会就像血滴一样红。
宁含竹,“……”
细品,总觉得这人在幸灾乐祸。
有人靠近。
许玉清低声,“这里我觉得应该加点装饰品。”
宁含竹哪还听得见她的话,满脑子都是刚才这人灵活的舌尖就这么扫过她的耳珠,这人,坏得很。
一旁的设计师刚过来,听了许玉清的建议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一对小情侣刚才背对着她们做了什么。
“玉清小姐眼光独到,的确少了点什么。”
许玉清让她们拿来了锦盒,从中掏出了一枚蓝色方形耳钉,两人的脸离得特别近,许玉清将其中一只戴在左耳,另外一只在宁含竹右耳上比划了下,“我们两一人戴一只。”